第5章 我特碼真是怕了

  第5章。我他媽就是怕了！

  久違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曹曉身上。

  這溫暖的感覺讓他明白好像已經逃出了那個鬼地方！

  「出來了！」

  「終於出來了...」

  慌忙地上下打量自己的身體，看看是不是腿還落在那裡！

  再次活動手腳，發現沒有任何阻礙，這才放下心來。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東西，老太呢？

  猛地轉身，身後空無一物，只有一面白牆，光亮渾濁像是白玉一樣，

  白玉牆前擺著一幅古老的香案，香案上擺上這一個古銅色的香爐，上面插著一炷香，不過已經快要燃盡。

  牆的兩側掛滿了黃色的符紙，符紙上歪歪扭扭畫著紅色字跡。

  這是什麼地方？

  老太呢？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出來呢！

  再次環顧四周，整個房間很是陰暗，看見旁邊擺放的電視機，還有光貓路由器，曹曉感覺自己好像來過這裡。

  在鐵路東區幹了這麼多年，電話聽音可能聽不出來，但是來到家，他肯定能夠判斷出自己究竟有沒有來過，算是職業通病吧。

  絕對來過這裡，他再次內心肯定道，這家用戶是個老奶奶，不管時候都帶著一副墨鏡，好像好酷的樣子。

  還有，沒有哪一家會把符紙貼滿牆，對著一幅白牆擺著一個香爐。

  所以印象十分的深刻。

  這麼說自己還在鐵路東區？

  此時香爐上的香已經燃盡，縷縷白煙慢慢消散。

  『呼』

  一道綠色螢光在白玉牆上一閃而過，等在看這面牆的時候——它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凹凸不平的牆面擠滿灰塵。

  緊接著，白牆兩側的符紙，嘩啦啦像是被風颳起了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像一片片金色的龍鱗泛著點點金光。

  曹曉傻傻地愣在原地，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

  難道我剛剛遇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老太呢？

  「嘩啦！」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著實嚇了曹曉一跳，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一個女孩從隔壁屋子裡跑出來。

  女孩穿著牛仔熱褲，修長的大腿，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

  白色T恤短袖，胸前的圖案，在女孩跑動的時候顯得十分立體。

  直到她跑近的時候，曹曉才發現女孩只有一隻眼睛是黑色的，另外一隻眼睛充滿了白色的渾濁物。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女孩用著質問的語氣對著曹曉說道，她好像認識曹曉一樣。

  曹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似乎現在才明白過來，在所謂龍魂香燃盡的最後一刻，老人將燃香塞進自己手裡。

  所以，現在站在這裡的只有他一個人！

  望著已經恢復如初的白玉牆，又看了看痛苦的女孩。

  曹曉依然沒有開口，他知道現在開口的話，女孩一定會認為奶奶是為了救自己才留在了靈界。

  可事實就是這樣，但是他不能承認。

  他害怕，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不想再跟這個世界有半點關係。

  他一次一次在內心裡告訴自己，是老人自願的，可是內心總是有些自責。

  深深吸了一口氣，曹曉終於開了口：「我...我不知道！」

  聽到曹曉的話語，女孩本來充滿希望的眼神就在這一瞬間變得無神，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

  她慢慢低下頭，嘴裡呢喃著：「奶奶進靈界是為了救你，為什麼只有你一人出來了？」

  「我不知道！」曹曉咬牙說道。

  「這不可能...」

  「奶奶是這裡的引靈人，她不可能走不出靈界的...」

  望著幾乎崩潰的女孩，曹曉選擇沉默不語。

  他似乎已經鐵了心，不再跟任何一個人說這些事情，這是自己最為懦弱不堪的一面，他不想呈現在別人面前。

  「我走了...」

  說完，曹曉轉身就要走，雖然此時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就是老奶奶為了救你才身陷囹圄，你無恥，你忘恩負義...

  去他媽的！

  老子就是一個修寬帶的，當初要不是心軟去幫那個女孩。

  自己這麼可能被捲入進這件是事情里！

  本來可幫可不幫！

  現在呢？還不是一樣！

  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別攬這些瓷器活。

  老子就是怕了！

  他媽的，現在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老張臉上那扭曲恐怖的微笑，還有那副沒有人面的遺像。

  一想到這裡，他的身體就開始打冷戰。

  這些跟我沒關係！

  曹曉再次跟咬牙跟自己說！

  『嘩啦』

  一聲巨響，已經走到門口的曹曉停下了腳步，他扭頭看向身後。

  女孩半跪在香案前，古銅色的香爐打翻在地。

  地上，地上灑滿了白色香灰...

  「我要進靈界...」

  「奶奶一定還在靈界...」

  說著，她便趴在地上，顫抖的雙手，將灑落的香灰重新抓進香爐。

  再次將香爐重新擺放在香案上，然後拿起香案上的香，右手搓動響指。

  『啪啪啪』連著數聲，她將左手湊近右手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

  「為什麼...」

  女孩慌後左右環顧，似乎在找能夠點燃的東西。

  看著女孩手中瘋狂晃動的香，曹曉站在原地，糾結了片刻之後，走上前將打火機提了過去。

  「給！」

  女孩愣住了，本來通紅的眼睛，閃過一絲恨意：「你不是走了嗎？」

  「我...」

  本來想好的謊言，哽在喉嚨眼卻說不出來。

  有時候曹曉真是恨自己，整個世界自己唯獨只能夠欺騙自己。

  「在龍魂香燃盡的最後時刻，奶奶將龍魂香塞給了我...」

  終於將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登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聽到曹曉說到龍魂香的時候，女孩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

  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的希望。

  緊接著，曹曉下一句話直接將她再次推入谷底。

  「可是，我不想在進入靈界，我不想跟這些所謂的東西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