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對情侶
2024-09-30 15:53:54
作者: 擂椒皮蛋
這股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仿佛是腐爛的屍體和糞便混合而成的惡臭,林安樂感到一陣噁心,她用力抖動身體,試圖將粘液甩落。
然而。
這些粘液像是與她融為一體,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她的雨衣被粘液浸濕,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到窒息,她能感覺到粘液在身上流淌,那種滑膩的感覺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這股腐爛和糞便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讓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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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滂沱的雨幕中,林安樂的形象顯得格外從容不迫。
她下車前,便已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除了一張白皙的臉龐之外,其餘部位都深藏在一件寬大的雨衣之下。
她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寬邊帽,蒼蠅的粘液雖然多,卻也只能在她的臉上留下幾滴粘液。
對於林安樂來說,擺脫這粘液的束縛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只需脫下雨衣,洗個熱水澡,便能恢復清爽。
然而。
與她同行的小虎和小野,卻並未有如此的幸運。
小野此刻卻顯得無比狼狽,它的羽毛上沾滿了粘稠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些粘液如此黏稠,以至於小野在掙扎著想要清理自己的翅膀時,都需要用盡全力。
每一次用力,都讓小野感覺自己的羽毛仿佛要被生生扯下,痛苦不堪。
而那些惡臭的液體,更是讓小野感到窒息,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股惡臭所籠罩。
小虎的境遇同樣不容樂觀,儘管相較於林安樂和小野,它占據了更為有利的位置,距離那隻惹事的蒼蠅稍遠,但這並未能讓他逃脫被粘液波及的命運。
小虎此刻的動作變得異常小心翼翼,連伸出舌頭去舔舐自己毛髮的勇氣都沒有。
它甚至擔心,自己每一次眨眼,都會有粘液沿著眼角滑落。
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每一次吸氣,小虎都覺得自己似乎將那些粘稠的液體吸入了鼻孔,這讓它的不適感加劇。
在這場意外的襲擊下,小虎的狀態顯然不佳,它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無奈,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林安樂目睹了小虎的困境後,心中突然閃過了下車前白飛塵欲言又止的情景。
她瞬間明白了,白飛塵的沉默恐怕正是因為預見了這些粘液的可怖,他的猶豫,也許是一種無聲的預警,是他不想下車的原因。
帶著這份領悟,林安樂轉過頭,望向車輛離去的方向。
她驚訝地發現,車輛此刻的位置比之前更遠,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那隻蒼蠅自爆的災難範圍。
車身乾淨整潔,沒有一絲粘液的痕跡。
看到這一幕,林安樂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她的心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既感激白飛塵的先見之明,又對他的未能明言感到一絲埋怨。
如果他能把話說明白,或許他們都能避免這場意外的困擾。
然而。
事已至此,林安樂只能暗自嘆息,心中默默權衡著對白飛塵的感激與無奈。
在擊敗了那些惱人的蒼蠅怪後,四周原本密不透風的牆壁上突然顯露出了一道出口。
林安樂趁機點開了遊戲頻道,想要確認一下時間。
他們與蒼蠅怪的戰鬥消耗了不少寶貴的時間,而距離移動迷宮的第一次移動,僅剩下了短短的五分鐘。
看到時間緊迫,林安樂不再顧慮是否還在下著濛濛細雨,她迅速而小心翼翼地脫下身上的雨衣,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細緻,生怕將雨衣上的噁心粘液蹭到她乾淨的衣服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因為每一秒的猶豫都可能導致無法預料的後果。
在完成一系列工作後,林安樂先將小野和小虎收進了儲物空間的牧場,讓它們能夠在那裡洗淨身上的粘液。
林安樂心中清楚,她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離開這個廣場,一旦移動迷宮開始移動,他們可能就會陷入無法逃脫的困境。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她根本無法為小虎和小野提供徹底的清潔。
因此,她決定讓它們在牧場中自我打理,希望這樣能減輕它們的不適。
隨後,林安樂冒著細雨,迅速跑向車輛,腳步堅定而迅速,雨水打在臉上,但她毫不在意。
到達車輛旁邊後,她迫不及待地將腳上的靴子脫下,扔到了一旁,她的動作果斷而有力,沒有一絲猶豫。
緊接著,林安樂迅速鑽進了駕駛室,一坐上駕駛座,她的雙手立刻緊緊握住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
車輛發出一聲低吼,隨後便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朝著周圍牆壁上唯一的出口飛馳而去。
就在林安樂的車輛剛剛擦著出口的邊緣駛出之際,她震驚地發現,原本筆直的公路兩側的牆壁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這些牆壁仿佛擁有了生命,有的在左右搖曳,有的則旋轉了180度或90度,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操控的魔方。
隨著這些牆面的不斷旋轉,林安樂眼前的景象在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儘管遊戲屏幕右上角的地圖依舊展示著最初的布局,但林安樂仔細觀察後,才察覺到地圖上的細節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些代表不同身份的紅點、綠點、黃點,以及標誌著危險的黑叉,它們的位置都發生了移動。
這些變化意味著,儘管地圖上沒有直接展現出迷宮的實時模樣,但它卻準確無誤地指示了這些關鍵地點的當前位置。
意識到這一點,林安樂決定放棄關注地圖上迷宮原本的布局,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些關鍵的紅點、綠點和黑色叉叉上。
隨著林安樂的視線在地圖上移動,她突然察覺到自己的位置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前一分鐘,她還在迷宮的左上角,似乎是一個相對安全且便於觀察全局的角落。
然而,現在她的位置卻轉移到了迷宮右下角的最邊緣。
林安樂的目光從地圖上抬起,透過車窗,她凝視著自己旁邊那高聳的牆壁。
根據地圖的顯示,這堵牆似乎是邊界,牆外的世界在地圖上沒有一絲痕跡,仿佛那裡是一片未知的領域。
雖然林安樂對牆外一無所知,但她的耳邊似乎捕捉到了一些奇異的聲音,她緩緩地將車窗降下,讓那些聲音能夠更清晰地傳入車內。
隨著車窗的下降,那些聲音變得更加真切。
林安樂聽到了狂風暴雨的怒吼,雨水滴落在水面上的清脆聲響,還有海浪翻滾時的澎湃聲音。
聽著這些聲音,林安樂的心中湧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忽然意識到,牆外的世界與這個移動迷宮內部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從聲音的描繪中,林安樂能夠想像出牆外的世界正經歷著狂風暴雨的肆虐,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移動迷宮內部只是下著濛濛細雨。
就在這時,坐在車後休息的白飛塵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緩緩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不要試圖窺探移動迷宮之外是什麼地方,因為你根本出不去。」
他的話語仿佛是一陣輕風,輕輕飄到了林安樂的耳邊,然後又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說完這句話後,白飛塵便不再言語,繼續在車後位置默默地吃著零食,仿佛剛才的話語只是一瞬間的幻覺。
林安樂心中明白,她並不打算深入探究移動迷宮之外的秘密。
畢竟,他們現在都生活在這個遊戲當中,即使能夠從這個移動迷宮逃脫,他們依然是在遊戲的框架之內。
因此,探索移動迷宮之外的事物似乎變得毫無意義。
林安樂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她本能地想要將車窗緩緩升起。
但在她的手指觸及到升窗按鈕的瞬間,一聲尖銳的槍響劃破了寧靜,那顆子彈直奔她的車輛而來。
「砰!」
槍聲在空氣中迴蕩,林安樂能夠清晰地聽到子彈與她的車輛激烈摩擦的聲音,那聲音尖銳而刺耳。
幸運的是,林安樂的車輛經過升級,已經達到了八級防護,那顆子彈並未能穿透車輛的防禦,只是在車身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痕跡。
林安樂的心臟猛地一跳,她的手掌在方向盤上緊握成拳,目光在車內迅速掃過,確認了沒有其他損傷後,她按下了升窗按鈕。
車窗緩緩上升,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逐漸靠近,打破了短暫的寂靜,那是有節奏的高跟鞋踩在潮濕地面上的聲音。
林安樂的注意力被這聲音吸引,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在前面不遠的拐角處,一個身影緩緩出現,那是一位擁有一頭烏黑長髮、妝容精緻可愛的女玩家。
她的出現,仿佛是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花朵,給這個緊張的場景帶來了一絲柔美的氣息。
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位身材健碩的男玩家,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支狙擊槍,那槍管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看到這名男玩家手中的狙擊槍,林安樂立刻明白了剛剛那顆擦肩而過的子彈的來源。
這兩名玩家似乎並沒有將林安樂視為威脅,他們毫不遲疑地朝著她的車輛走來。
他們的步伐自信而從容,仿佛他們是這個迷宮中的獵手,而林安樂只是他們的獵物。
林安樂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警惕,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方向盤,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咚咚咚......」
隨著這陣輕柔的敲擊聲,女玩家抬起她那戴著黑色皮手套的細嫩小手,輕輕地敲在了林安樂的車窗上,她的動作優雅而帶有一種試探性的意味。
林安樂坐在車內,目光透過車窗,冷冷地注視著外面的一切,對女玩家的敲窗舉動置若罔聞。
女玩家見狀,又輕輕敲了兩下,但車內的人依舊毫無反應,她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她輕輕捂著自己的手,仿佛那輕輕的敲擊給她帶來了莫大的痛苦。
她轉過頭,對著身邊那位身材健碩的男人,一臉委屈地抱怨道:「歐巴,人家剛剛手敲窗戶敲得好疼。」
她的聲音嬌柔而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小貓在尋求主人的安慰。
這一幕,就像是舞台上的一齣戲,而林安樂則是那個無意中闖入的觀眾。
她冷眼旁觀,心中卻暗自警惕。
這時,旁邊的那名男玩家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他聽到女玩家那委屈巴巴的聲音,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小心翼翼地將女玩家的手套從她手上輕輕摘下,然後仔細觀察著她微微泛紅的指關節。
他的動作輕柔而充滿愛意,仿佛是在呵護一件無價之寶。
男玩家將女玩家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了兩下,仿佛這樣能帶走她所有的疼痛。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然後他用溫柔的聲音對女玩家說道:「寶貝,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車裡面的女人,我幫你解決掉。」
女玩家聽到男人的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朝著旁邊的男人微微一笑,然後抬手鼓勵道:「歐巴,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哦,我想要一張完整的虎皮,做一個虎皮墊子。」
「行!」
林安樂的目光透過車窗,冷冷地注視著外面那對情侶,他們的情感如同燃燒的火焰,熱烈而真摯。
林安樂的嘴角微微抽搐,透露出她內心的複雜情緒,從他們剛剛的對話中,林安樂可以推斷出這兩個人對她並不陌生。
他們知道她有一隻老虎寵物,而且還明目張胆地在她面前談論著將小虎的皮做成一張毯子。
這種赤裸裸的威脅,無疑是對她的直接挑釁。
然而,林安樂心中不禁產生疑問:他們是否真正了解過她的實力?
她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
正當林安樂在心中權衡著如何應對這兩名玩家時,站在車外的男人突然舉起手中的狙擊槍,用槍托猛力地敲擊著林安樂的車窗。
那敲擊聲沉重而有力,每一聲都讓林安樂感到車窗在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咚咚咚......」
那聲音像是戰鼓,又像是死刑的倒數計時,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男人眼中的冷酷和決絕透過車窗玻璃清晰地傳遞給了林安樂,仿佛在說:如果你不打開車門下車,我將毫不猶豫地擊碎這片脆弱的玻璃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