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只求你發發善心疼我一回

  上課的時候，鳳瑛還有些出神，她連著和張夫郎做了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張月。

  「雲妹妹、雲妹妹。」王琳晃了晃她的，輕笑著問：「想什麼這麼出神，難得見著雲妹妹上課還分心。」

  

  鳳瑛心中尷尬，隨口扯了句：「我就是好奇姜姐姐她們是被什麼樣的人迷上了，連寢所都不回去了。」

  聽到她這話，王琳把她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還記得上回我們見著那男魁麼，姜姐姐不知怎麼的就是看上他了，那麼個殘花敗柳也當個玉人一樣供著。」

  王琳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真是不知姜姐姐怎麼想的，還同我們說要讓那人過明路，正兒八經的抬回去當側室，不過一個小倌，當個外室都算抬舉他了。」

  「姜姐姐這是真迷上了，也不知其他兩位姐妹怎麼想的。」鳳瑛搖了搖，心中有些惋惜。

  王琳接著又說：「林妹妹倒還好，不過是少女心性，愛玩些罷了，倒是張姐姐......」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聽說張姐姐看上的那小倌兒同她夫郎有幾分相似，又比她夫郎年輕些，估摸著她還要新鮮好一陣子。」

  鳳瑛聽後有些驚訝，要知道上回她們一塊去的時候，張月可是一個人也沒點。

  見到她這個反應，王琳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妹妹不知道，張姐姐最先看上的是她夫郎的弟弟，只是那人未成年就被張家嫡女定下了，她這才找上了現在的夫郎，兩人也算得上相敬如賓，只是她這個夫郎不爭氣，成婚這麼些年都生不下嫡女，還讓一個小書童的肚子先大了，要我說若是張姐姐找的這小倌能懷上孩子，也是會抱到夫郎膝下養著的，還算是張夫郎走運了。」

  鳳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很快上課鈴打響，教書娘子走了進來，她們也開始上課了。

  晚上，鳳瑛到寢所的時候不見自己的書童，只見著張夫郎一人坐在茶椅上。

  「雲娘回來了。」張夫郎的臉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紅暈，端起手中的茶水遞了過去，只是動作不太自然。

  鳳瑛皺著眉後退，環顧了一下四周：「怎麼，你又把他迷暈了，你昨晚那樣，今天還能辦事麼。」

  聽到這話的張夫郎身子晃了晃，手中的茶水都灑了出來，臉更是紅的不行：「雲娘放心，我、我皮都破了，這幾日自是不敢再招惹雲娘了。」

  「你這意思是，往後還敢？」鳳瑛似笑非笑的逼近，他踉蹌了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低著頭不敢看人。

  鳳瑛看著他這樣，輕呵一聲：「沒用的東西，還學著別人用那些玩意，下次再敢這樣，我非要廢了你不成。」

  張夫郎下意識的捂住那兒：「雲娘何苦這般對我，若不是有苦衷，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不守夫道之事。」

  「苦衷？你有什麼苦衷？」鳳瑛掐著他的脖子冷聲道：「張姐姐這麼多年敬你重你，哪怕房裡有幾個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也未曾納侍，你又是怎麼待她的，趁著她出門爬上她姐妹的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怕那些個男人先懷上孩子，影響了你正夫郎的地位罷了。」

  張夫郎眼中含淚，伸手疊在她的手上：「什麼敬我重我，她不過是把我當成弟弟的替身罷了，這些年不是她不讓那些男人趕在我前頭，而是她根本不行！」

  「住嘴！」鳳瑛手上的力道中了些，厲聲道：「張姐姐是你妻主，你怎可在外人面前這般說她。」

  張夫郎被她這般對待，眼中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卻也不掙扎，靜靜的那樣看著她。

  瞧他這可憐的樣子，鳳瑛還是鬆了手，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就回了自己的房內。

  往後他倒是消停了幾日，哪怕就在隔壁，也沒再現身往鳳瑛面前湊。

  鳳瑛心中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卻不想這日她在房中沐浴，張夫郎竟然從窗口翻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鏤空的衣裳，雙眼含情的走近浴桶。

  「你這是幹什麼，出去。」鳳瑛壓低了聲音說道，她的書童還在房門口候著，她也不能太大聲。

  張夫郎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向她靠近。

  他走到浴桶邊時，鳳瑛猛地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壓著怒氣說到：「不想死就給我滾回去，否則我把你掐死了扔到後山上。」

  張夫郎溫順的跪在地上，眼中有些許淚意：「若是雲娘高興便掐死我吧，總歸妻主心中也沒有我了。」

  聽了這話，鳳瑛有些愣神，張月確實回來的少，一旬里也就回來過一天，聽王琳的意思是都宿在了那個和張夫郎相似的小倌那。

  趁著她愣神，張夫郎掙脫開了她的手，抱住她的肩，把臉埋在她後背：「妻主把我帶來書院，卻又久久不歸，丟下我同別的女人在一個屋檐下，她的心中哪裡有一些是在意我的。」

  他的聲音一開始還算平靜，越往後越帶著些哭腔：「我知道這樁婚事本就不是妻主所盼，我也日日小心謹慎，只盼著她有一日能見著我的真心，可她這般輕賤我，她夜夜不歸是去了哪，雲娘比我更清楚。」

  「我不願再這麼幹等下去了。」他的語氣悲涼中又帶著些許期待：「我自知雲娘也瞧不上我這般污穢之人，只求你發發善心疼我一回，只要有了子嗣，她就不會把我當書童般帶來這了。」

  鳳瑛聽著他的話，又再次想起了那位師公，心中對師公的憐惜這一刻都轉到了張夫郎的身上，她輕嘆一聲，把人拽到了浴桶里。

  事情結束後，張夫郎臉上帶著滿足，低聲問道往後還能不能再來。

  鳳瑛趴在桶邊享受著他的按摩，閉著眼睛道：「張姐姐若是不回來，你想來就來吧，只是說好了，我只幫你這麼一回，等你有了子嗣後，我們便兩不相干。」

  「我知曉了，謝雲娘助我。」張夫郎紅著臉說。

  兩人在裡面呆的有些久，外頭的書童拍門詢問是否要加水時，張夫郎受驚一般從窗戶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