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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誰會在乎別人的宿命

2024-09-30 12:27:22 作者: 狐晚

  「告訴我,你對你自己意味著什麼?」

  「我對我自己意味著什麼?」

  卡埃羅複述了一下,然後說:「我是我眾多感覺中的一個。」

  ——《想像一朵未來的玫瑰》佩索阿

  「你為什麼不在金玉嬋家裡?你走的時候是沒有關門還是把鑰匙留給了誰?你知不知道金玉嬋家門一直敞開著,屋子裡被人連翻帶砸,就連她靈堂的香爐都被人砸碎了?」

  

  對於許經理的態度,清辭的脾氣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

  聽見清辭的責問,許經理苦笑了一聲,讓她稍等,緊接著電話那邊傳來了起身和腳步聲。

  清辭猜測著他應該是和其他女人在床上呢,這會兒聊起金玉嬋的事,也是覺得應該背著點人。

  看來還不是單純給了錢打算睡一夜就走的女人,否則他聊起舊情事有什麼可怕人聽的?

  許經理走到沒人的地方,伸手使勁兒揉了揉眉心,儘可能的讓自己的精神狀態好一點,然後對清辭說道:「韓念,我昨天已經在那兒守了一晚上,也算是我夠意思了吧。你願意善良,願意做好人我攔不住,但是你不能強迫別人也和你一樣當好人。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得重新開始。我跟金玉嬋之間算什麼呢?沒談婚論嫁見家長,沒有什麼大的經濟瓜葛,頂多算是男女朋友。就算她沒有離世,我也有分手的資格,更何況她現在人都已經不在了,難不成我還要為她守孝三年?」

  說到後來,許經理的語氣里已經帶了嘲諷的意味,好像清辭說的是什麼多稚嫩可笑的事情。

  「可是她沒有走了三年,甚至連三天都沒有。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昨天下午才過世。是,以我的身份沒資格過問這些,比起你,我跟金玉嬋之間更是談不上有什麼多深刻的交集。我只是覺得詫異,昨天那個給我打來電話,痛心疾首,憤怒異常,好像誓死要找出間接導致金玉嬋死亡的人是你,可此刻冷漠的好像再也不想提起金玉嬋名字,坦然的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男歡女愛的也是你。你當然有重新開始的權利,可至少過了這三天吧,至少等她出殯之後,入土為安再談其他的吧?你怎麼做到的呢?你讓金玉嬋在天有靈怎麼看,怎麼想呢?」

  清辭有一種自作多情的無力感。

  她在這一刻很想護著金玉嬋,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護著一個已經過世的人。

  她覺得金玉嬋好可憐,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力拯救這種可憐,也無力改變任何現狀。

  「我不是什麼有神論者,我不相信人死以後還會在天有靈。如果人死之後真的在天有靈,那就讓她救救她自己吧,我確實不能為她做什麼了。剛才你聽到聲音的那個是夢依,也是我們會所的,你打交道不多但應該也有點印象。昨天晚上她沒走,陪著我在玉嬋那邊守了一夜,今天天亮之後,我忽然覺得不該就這樣沉淪下去,我想要擺脫掉玉嬋的陰影,重新開始。念啊,我勸你也別再執迷不悟了,昨天蔡總那話你還沒聽進去嗎?你跟金玉嬋到底多大的交情,你難不成還能真的為了辦個她的葬禮,把人都得罪光了,工作也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分店經理做好了,一年能賺多少錢?我就這麼說吧,只要不出大差錯,幾十個肯定是有的。你也是不聰明,你幹嘛要跟錢和自己的前程過不去?就算你為金玉嬋做的再多,你以為能換來什麼結果嗎?你知道的吧,她連個在乎她的家人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麼有錢有勢的家人,與其你為金玉嬋做這些,倒不如去哄好景少來得實在。」

  「我沒有想過那麼多,但你既然有了你的選擇,我也不想和你解釋這些。所以你今早離開之後,根本沒有鎖門,是直接開著門走的對嗎?」

  清辭並不在意許經理對她的誤會,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沒辦法做到真正的共情與感同身受。如果世界上所有的誤會和冤枉僅憑一張嘴就能解釋得清楚,那就不會有那麼多心理疾病的存在了。

  大多數時候,抑鬱和焦慮的開始不就是因為有嘴也說不清,說了也沒人聽麼。

  況且像是許經理這種程度的無縫銜接,女朋友前一天死了,第二天床上就能換新的人,就足以證明他們絕非同類,道不同不相為謀,她還真能指望這樣的人可以理解她心中所想嗎?

  「對啊,我怕有其他人再來悼念,我又沒時間一直陪著。畢竟打電話到我這邊的人我都直接給了他們金玉嬋家裡的地址。所以他們直接過去就行了。她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進人又能怎麼樣?」

  「行,那我知道了,她家裡這邊確實進過人,為了避免他日出現什麼誤會,我這邊就直接報警了。給你打電話就是問問你,順便告訴你一聲這邊的情況。既然你不想再管這邊的事,那之後我不會再因為這些事打擾你了,等金玉嬋出殯之後我繼續回會所上班,希望不要因為我對金玉嬋的付出影響到我的工作。」

  聽見清辭這麼說,許經理還覺得心裡有些安慰,覺得她總算是聽了勸,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他希望幾天之後,金玉嬋的名字可以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就好像從未出現過那樣。

  「你放心,我答應你,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你工作的事。你早這樣不就好了麼,做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不就是識時務?你也別跟那個蔡總對著幹,他雖然現在看著勢頭不如當年,可創業這種事情,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下一陣風口來的時候誰起來,更不知道他的關係網後面牽連著誰,我們一個也不能得罪,明白嗎?」

  許經理說話的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和苦口婆心,清辭「嗯嗯」的應著,眼神瞥到金玉嬋遺像上的笑臉時,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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