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代價
2024-09-30 09:17:04
作者: 唯一
掌柜的這才不慌不忙道:「回夫人,按理說應該如此。當然,小人說的只是毛利,還得扣除掉稅錢、工錢、以及商隊那邊的車馬錢等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刨出去,又得幾十兩銀子呢。」
蔣氏聽他這麼一說,好像也的確是有一筆不小的開支。
「那你先去問問看看是否有同行願意要咱們的綢緞,那鋪面就先留著。這京城的商鋪可不好買,若是賣了,日後再想買就難了。」
「諾。」
不得不說,蔣氏還是有些頭腦的,知道這商鋪得留著,哪怕她日後再安排人做些別的買賣呢。
最終,這批綢緞,以六百兩銀子的價格被人接手,蔣氏這回可是吃了一個大虧!
這東西都換成現銀了,可是這鋪面也不能一直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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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原本就不懂這些,如今被管事的一催,只覺得頭疼。
能賺錢的生意倒是不少,但是蔣氏手裡頭沒有相對應的能人呀!
比如說,開薰香鋪子能掙錢,而且需要的鋪面不大,但問題是她沒有制香這方面的人手呀!
再比如說,開食肆也是可以的,但那條街上並不合適,因為有一處大酒樓,還有幾家口味獨特的小食肆,你若是開的話,賣什麼?並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來的好東西呀!
總之,就是各種的不順。
最終,這家鋪面關門了月余後,才再次開張。
而且再開的,也是沒有什麼難度的貨行,照樣就是捯賣一些關外或者是南方的稀罕貨。
聽起來不錯,但是實際上,這種鋪子在京城的大街上,隨處可見。
畢竟,如今的大雍,可不是剛剛開國那會兒了。
衝擊了蔣氏名下的產業,謝初夏自然是高興的。
魏紫這事兒做的也漂亮,全程沒有露面,都是底下人做事,再繞一個圈子之後,最後在定國公府名下的鋪面里出手了。
這下子,就算是蔣氏查到了,也無計可施。
謝初夏給了蔣氏一個小小的教訓,這心氣兒總算是順暢些。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以為的小教訓,對於蔣氏來說,等於是折了她一年的收益。
綢緞鋪子連之前的賠款,再加上後來賠錢處理掉這些貨物,林林總總加起來讓她損失了白銀近三千兩。
蔣氏名下所有的產業加在一塊,一年送上來的收益也不過如此了。
在謝初夏看來,子不教,父之過。
而許芳瑩沒教好,自然就是她母親的緣故,所以這才出手打擊蔣氏的產業。
許芳瑩被罰,此事後來也被許二爺得知,少不得又是一番訓斥,許三郎竟是因此而一改往日的頹廢,振作起來了!
這於許家而言,自然是好事一樁。
許芳華也終於不必再自責,再面對謝初夏時,也能更坦然一些了。
先前因為許三郎失意一事,許芳華的日子是最不好過的。
在謝家,她也不敢表現出什麼,更不能去指責謝初夏,畢竟二人並未議親,你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得逼著人家嫁你。
而且之前謝初夏雖然也與許三郎有所接觸,但一直循規守禮,未曾有半分過於親昵之處。
只能說,二人還是沒有緣份吧。
好在事情終於過去,許三郎在家中又休息幾日之後,便一直在家中埋頭苦讀,也不去謝府尋幾位郎君討教學問了。
一直關注此事的高行可樂壞了,瞧著聖人一直愁眉不展的樣子,便又琢磨著如何將此事順其自然地稟報出來。
「來人,將這幅畫像給太后送去,朕記得太后素來喜歡仕女圖,朕瞧著這一幅倒是不錯,太后定會喜歡。」
「諾。」
高行立馬上前將畫收起來,卷好了,再收入盒中。
「啟稟聖人,淑妃娘娘又遣人過來,想請您今晚到淑景殿小酌一杯,說是特意備了您喜歡的桃花釀。」
李政的興致不高,沉聲道:「再說吧,朕國務繁忙,不一定有空。」
「諾。」
高行多了解主子呀,聽這意思,信晚淑景殿那邊就別指望了。
「聖人,您還是歇一會吧,奴幫您捶捶背?」
李政半闔著眼,沒說話。
高行只當他是默許了,便主動走過去幫著主子開肩捶背。
李政也的確是有些累了,近來各路政務不順,又趕上江南水患,這讓他更是又氣又急。
「聖人可感覺好些了?」
李政沉默片刻:「好了,不用再捶了。」
高行立馬收手退下,正好有小內侍送了小吊梨湯進來,高行立馬去外面淨了身,然後再親自端至御前。
「這甜湯,朕向來不喜。」
李政不喜甜食,尤其是湯水類,他一向不喜歡用這種湯,總覺得是只有女人才會喜歡的東西。
「回聖人,聽聞這小吊梨湯裡面加了甘蔗、秋梨、枇杷等七八種的材料才能煮出來這個味道來,您嘗嘗吧。聽說如今諸位大人家裡頭也常備著此湯,說是有清火潤肺之功效。」
李政挑挑眉梢:「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
「奴之前送齊大人出去時,恰好聽他提了一嘴,還說這湯水是從謝府傳出來的,各家的方子不盡相同,但是所用的材料都大同小異。」
謝府?
李政的眸底暗了暗:「可是謝修遠家中?」
「聖人英明,的確是他府上。奴聽說是前不久謝翰林咳嗽不止,謝四娘子心疼兄長,便和幾位大夫一起配出了此湯。果然謝翰林服用幾日之後,也未吃其它藥,這咳嗽便好了。」
李政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打聽得清楚!」
「奴不敢!您是天之驕子,這東西要呈到御前,奴自然要多方打聽,以保證此物之效果。」
李政自然不會懷疑他的一片忠心,只是再度聽到謝四娘子時,心裡頭還是有一種針扎般的疼,不是是很明顯,但是又很難讓人忽略。
「先前聽說許、謝兩家要議親,也不知如何了。可惜謝老大夫回錦州了,若不然,只要他老人家開口,朕也願意為他們二人賜婚。」
最後的幾個字,李政說起來感覺尤為艱難。
高行小聲道:「不知何故,這兩家並未議親,聽聞許三郎還因此而大醉數日,若是所傳無語,當是謝四娘子拒了許三郎。」
李政的眼睛瞬間亮得如同太陽一般:「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