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誤會就誤會吧
2024-09-30 07:46:30
作者: 婉秋
「安安,希望你別讓我難做!」
鄭傑眼神冷漠。
他得罪不起包廂里的人。
事關自己切身利益,就算他再同情江楚寧,也絕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要是這樣……那我……」
江楚寧想要扭頭離開。
哪怕她早已做好被人占便宜的準備,但在真正等到這一刻,她心裡還是無比的抗拒。
只是,要離開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內心惶然,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鄭傑見她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神色也緩和了些。
「安安,想必你也很需要這份工作。再說,井先生只是讓你過去作陪,又沒有說要做什麼,你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我……」
江楚寧低著頭,神色黯然。
從那個魔鬼的手裡逃出來,她就已經明白,哪怕只是一丁點的機會,對她和母親來說,都是能救命的。
可是,真的要去作陪嗎?
腦子裡不自覺的回想起,懷澤哥哥厭惡的看著她,恨生的問:「你為什麼那麼不自愛?難道都是為了錢嗎?」
她說不出心裡究竟是什麼感覺。
說不痛,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很清楚,曾經的喜歡,她已經配不上了。
鄭傑見江楚寧不說話,心知她已經有所鬆動,繼續趁熱打鐵。
「難道,你想失去這份工作嗎?」
江楚寧猛然抬頭,連連搖動。
「不……」
「那該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井先生怪罪下來,那就只能請你離開我們太川了。」
說著,鄭傑作勢要走。
不過才邁出了一步,身後就響起了低低的聲音。
「我去。」
江楚寧神色黯然。
誤會就誤會吧。
反正她在整個京市,已經是臭名昭著,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只要能夠讓媽媽有錢治病,就算是,出賣自己,又有什麼呢?
心裡的陣痛,對她來說,早就家常便飯。
做好決定後,她跟著鄭經理過去了。
天字號包房,在二樓的裡面位置。
不僅幽靜,也能將太川裡面的風景一掃而光。
所以,這間包房是太川最為黃金的位置。
江楚寧走到房門口,兩名保鏢嚴肅而冰冷的站在門口,警惕且防備的看著他們。
鄭傑恭敬的說道:「還請通報一下井先生,安安來了,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鄭傑也弄不清楚,這位井先生究竟是什麼來頭。
只不過能夠看得出來,他出手大方又格外的注重隱私。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維護客人的隱私也是他們的職責。
「請進吧。」
一名保鏢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房門。
只是鄭傑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先生說了,只讓安安小姐一個人進去。」
鄭傑訕訕的點了點頭,很快退了出去。
他不放心的交代:「安安,既然你來工作就是為了賺錢,就不要跟錢過不去。希望你能夠用心的陪好井先生,明白嗎?」
江楚寧木然的點點頭,隨即就走進了房間之中。
房門輕輕的關上。
屋子裡的燈光有些幽暗,外面的嘈雜之音也被徹底的隔絕,唯獨只有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一身冰冷之氣,明擺著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再加上光線昏暗,更是讓人不由的生起畏懼之心。
江楚寧慢慢的走近,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更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只能夠默默的給男人已經空了的酒杯加了點酒。
男人對此仿佛毫不在意,甚至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只是漠然的打量著她。
就像是在欣賞一場電影一樣。
江楚寧侷促的站在一旁,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
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有過分的要求的時候,突然甩給她一個黑色的眼罩。
「戴上!」
冷漠而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幽暗的環境之中,傳入到江楚寧的耳中。
江楚寧身體一顫,有些困惑地看向了男人。
剛剛的聲音,突兀又短暫,可卻讓她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只是,昏暗的光線,冰冷的氣質,漠然又平靜的樣子,又和她想的不一樣。
雖然心裡有些惶恐不安,但男人冰冷的樣子,卻讓她略有一些踏實。
眼前的男人似乎和她想像之中有些不同。
江楚寧彎腰拿起了桌子上的眼罩,乖乖的戴在了眼上。
接著,門外有人急匆匆的走入,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匆匆的朝外走去。
江楚寧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吩咐她做什麼。
正遲疑著要不要把眼罩拿掉,保鏢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安小姐,井先生有急事要去處理,他吩咐了,你先在包間裡等他。」
說完,也不等江楚寧回應,徑直的離開了房間,還順手把房門給關了。
屋子裡恢復了寂靜。
江楚寧呆呆的拿掉了眼罩,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意外來的太突然,也讓她徹底的放鬆下來。
能夠待在包間裡面,又能夠拿到工資,更沒有刁鑽難伺候的客人。
這樣的時間是那麼的珍貴。
江楚寧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感激這位井先生。
她放鬆下來,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著井先生的歸來。
一分一秒的過去,江楚寧感覺自己像是和外界完全的隔絕了。
她打量起整個包間。
屋子裡依舊是低調又奢華的裝飾。
若是以前在宋家,這樣的地方,她自然也可以隨意出入。
可是,命運的齒輪,讓她知道了這一切不過是另外一個無辜的女孩的命運。
所以即便將她送回鄉下,他們對她心生怨恨,她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甚至她她還想過憑藉自己的能力,好好奮鬥,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可誰能想到,一切都被那個惡魔終結。
好像這三年的時間,不僅偷走了她的驕傲和期待。
就連,她與宋家的感情也已消亡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