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讓我看看你的臉
2024-09-30 07:45:21
作者: 婉秋
沈懷澤離開後,江楚寧就去了花園。
花園就在宴會廳的後方,但幽靜的宛若另一個世界。
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沖淡了混合了酒精和香水的渾濁空氣,江楚寧覺得好受了些。
然而還未等她徹底放鬆下來,就被一道男聲打破了平靜。
「沈懷澤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居然忍心丟下安雅小姐這樣的美女形單影隻。」
江楚寧身子一僵,倉皇的轉身想避開對方。
可還未來得及動作,去被人不懷好意的堵住。
這時一股甜膩氣息襲來。
緊接著便對上了一張讓她通體發寒的臉。
「轟」的一聲。
江楚寧只覺腦子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怎麼會……
蔣競川怎麼會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他又為什麼來找她,難道認出她來了?
江楚寧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只短短几秒鐘時間她的身上就起了層冷汗。
酒店中被鞭撻折磨的記憶也席捲而來。
身上那些已經癒合的傷口似乎又泛起了疼痛,讓她難受不已。
腳下止不住的想要逃。
哪怕是失態也好,狼狽的連滾帶爬也好,她都想立刻離開蔣競川的視野範圍。
原因無他,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可她身後是花壇,唯一的去路已經被蔣競川截斷,她根本就無處可逃。
蔣競川看出了她的驚慌,勾唇露出個滿意的笑。
「安雅小姐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自我介紹下,我姓蔣,叫蔣競川,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江楚寧呼吸一窒,她攥緊手心,任由指尖長出的嫩.肉陷入掌心。
疼痛感讓她勉強冷靜了下來。
她強迫自己忽視蔣競川那看獵物般的眼神,但仍然也感覺到蔣競川瘦了很多,眼睛和雙頰凹陷,皮膚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白,氣質也越發陰鷙了。
她生硬的搖搖頭,然後做了個示意他讓開的手勢。
宴會還沒結束,她還要繼續執行和沈懷澤之間的約定。
蔣競川見了她的反應後興趣越發濃厚,布滿血絲的雙眼貪婪的看著江楚寧。
他在拘留所里的這些日子幾乎要將他憋瘋了。
但沒想到,等他出來的時候,家中早將他的那些情人都處理了乾乾淨淨,並且對他三令五申,在保釋期間絕對不能再鬧出事。
他原本為此煩躁不已,直到在宴會上看到了沈懷澤身邊的女人。
只一眼,他便被俘獲。
對方和他心目中完美的獵物一模一樣。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她綁在床上,看見她雪白的肌膚上綻放出血花的模樣。
那一定美極了。
蔣競川發出興奮的粗喘,他佯裝不解江楚寧的意思,故意靠近。
「安雅小姐怎麼不說話?」
「今晚我一直注意著你,你似乎只和沈懷澤說話。」
「呵,我還當沈懷澤是什么正人君子,沒想到和我是一丘之貉。」
「不過他運氣倒是比我好上許多,居然擁有你這樣的尤.物。」
江楚寧皺眉。
沈懷澤怎麼可能和他一樣。
然而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被對方逼得不斷後退。
「沈懷澤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不,十倍。」
蔣競川看準時機,一把抓住江楚寧的手臂,強勢將人拖進懷中。
他著迷的嗅著江楚寧身上的香氣。
「你跟我吧,我能比沈懷澤更讓你快樂。」
江楚寧只覺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胃像是被只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住泛起陣陣痙攣。
「放……」
江楚寧咬住舌尖,硬生生將自己未出口的聲音咽下。
不行……
不能開口。
她要拿到那一百萬,她要為柳葉眉治病。
蔣競川聽到她得聲音卻越發興奮,眼底迸發出猩紅的光。
他興奮的將江楚寧推倒在花壇中,便俯身壓了上去。
「來,多叫幾聲。」
「寶貝,我會讓你體會到真正的快樂。」
皮膚上傳來的濕濡觸感,讓江楚寧大腦一片空白,隨即便是更強烈的噁心感。
不要!
不要碰她!
江楚寧拼命的掙扎,然而如上次一般,在懸殊的身體差距下,她根本就無法掙脫蔣競川的束縛。
恐懼感席捲而來,喉嚨中傳來熟悉的窒息感,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起來。
江楚寧恍惚知道自己是驚恐障礙發作了。
她無措的揮舞著手,想要求救,可雙手卻被蔣競川壓到了頭上。
誰來……
誰來救救她……
「咔噠」——
清脆的響聲在耳畔響起。
江楚寧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那是什麼聲音。
蔣競川解開了她的面罩。
「寶貝,安雅,讓我看看你的臉。」
蔣競川迫不及待要揭開江楚寧臉上的蕾絲面罩。
一瞬間,江楚寧只覺得身上血液的溫度都被都抽乾了,渾身冷的厲害。
她就要被發現了……
混亂中,江楚寧在泥土中摸到了什麼堅硬的物體。
「啊!」
男人的慘叫聲響徹花園,然而卻被宴會廳悠揚的音樂聲吞噬。
蔣競川捂著被砸傷的額頭,憤怒咆哮。
"媽的,臭女人,竟然敢打我!"
江楚寧緊緊握住手中的石頭,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裝什麼貞潔烈婦!」
蔣競川被血激發了凶性,惡狠狠的瞪著江楚寧,仿佛要將她一口吞掉。
「從剛才開始,你一句話都不說,不就是在和我玩兒欲拒還迎嗎?」
「呵,很好,既然你想玩兒,我就陪你玩兒。」
「我玩兒死你!」
最後一句話,蔣競川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可怕的讓江楚寧打了個冷顫。
她轉身倉皇逃跑。
花園昏暗不可視物,無法正常呼吸的她視野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好幾次,她都踩空,腳踝已經紅腫一片,可她不敢停下來。
她知道蔣競川追在後面,好幾次她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變故幾乎就在一瞬間。
腳下的平地突然變成了向下的台階。
她再次踩空,整個人滾下樓梯跌入一片冰冷的湖中。
寒意自皮膚鑽進骨髓,身體溫度急將,喉嚨處的哽咽感逐漸消失,視野恢復清晰。
就在這時,她再次看到了蔣競川癲狂的臉,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