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2章 血債血償

  若說荊州現在還有能打仗之人，只有一個蔡瑁。

  蔡瑁在荊州城劉表的身邊，林澤親自過去了，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錦帆軍已經被狼牙團徹底擊潰，逃竄到了江東。

  零陵太守劉度被雪豹團滅了，因為雪豹團最初就駐紮在夏口，雪豹團團長凌雲又是一員儒將，從駐紮在夏口的時候，就徹底摸透了荊州所有的城防部署和路線，兄弟部隊進入荊州，地圖就是他提供的。

  零陵太守劉度就是個垃圾，要是聰明人，誰會用邢道榮這樣的將軍？不過好在邢道榮來投奔他之前，就被林澤殺在了淮河，否則劉度敗得更快。

  武陵太守更是被雷神團趙起嚇得不戰而降。

  桂陽郡太守倒是堅持了一陣，但是雄鷹團團長費斌是個頂級護犢子之人，最心疼戰士，他沒有讓戰士們攻城，就憑藉狙擊弩射程的優勢，挨個點殺城頭之兵。

  反正周邊的軍隊已經被兄弟部隊滅了，黃忠將軍帶中軍為機動力量，各處打援，打得不著急，逼得桂陽郡太守開門投降，費斌又極其不講武德，將趙范砍了，理由是耽誤他的戰士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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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上所述，劉錦兒和石六六都能安心洗個澡，劉錦兒說：「我看到空中蒼鷹四處飛翔，便知道是你們來了，我恰好就在衡陽，派遣偵察兵出來看了看，說是像一團火的隊伍，肯定是你呀，韓玄這個人雖然本人沒什麼本事，但是他知人善任，我料想你肯定要吃虧，便悄悄觀察韓玄的動向，果不其然，玩了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我就來了，丫頭，凡事不要慌，保持頭腦清醒，謹慎沒錯，但是不能束縛手腳。」

  劉錦兒分析的一點兒沒錯，韓玄確實知人善任，在《演義》中，他是魏延和黃忠的前任主公，可惜有了林澤的變數，魏延和黃忠的毛他都沒見到一根兒。

  石六六嘆息道：「打仗真的不是玩鬧，想著挺簡單的，天天訓練，也覺得自己和麾下的兵都挺有本事，一打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看到自己的戰士倒下，心中頓時沒了主意。本來還覺得自己不比那些男將軍差呢。」

  劉錦兒道：「那些男將軍，你可比不上，他們都是最早就跟隨主公的，在中牟縣就在主公的手下吃過大虧，然後跟隨主公打過酸棗會盟的一系列大戰，經歷過袁術袁紹二三十萬兵馬的圍剿，心態是磨鍊出來的，你這才第一次。」

  石六六道：「忽然覺得，主公真不容易呢，看來兵書上真學不來東西，戰士們的本事都是打出來的。」

  石六六輕輕撫摸著劉錦兒手臂上的一道疤痕，道：「這要是讓主公看到了，還不心疼死？」

  劉錦兒臉色低沉，道：「主公一定沒辦完長安的事情，就急匆匆地來了，我真怕他怪罪我。」

  「怎麼會呢，您不知道主公那個樣子。」石六六道：「子午手下的一個兵跑死了三匹馬來了揚州，屁股都磨爛了，對我說，主公命令，全軍在夏口集結，義從部隊的人呀，眼睛血紅，就像是要吃人，我當時就猜到了，主公一定知道了您的消息。」

  石六六停了片刻，道：「主公過來的時候，其實挺平靜的，可是我看得出來，他是壓著情緒的，他越是平靜，我越是覺得他可怕，現在恐怕已經到了荊州城下，劉表一家子完了。夫人，主公真心疼你，為了你，他能連這個天下都不要呢。」

  劉錦兒開始抹眼淚，道：「我都不知道怎麼伺候他，此生才能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石六六游到了劉錦兒的身邊，靠在了她的肩頭，道：「還怎麼報答呀，您能平平安安的，主公最欣慰了。放心吧，主公不會怪罪你的，荊州這個地理位置多重要呀，要不是您來了，主公還真沒什麼機會占領這片土地呢。」

  劉錦兒嘆息一聲，道：「你們都不知道他，他其實最想的是攻下長安，把皇族之人救出來，用皇帝來穩天下，皇帝一日不能親自理政，朝廷的威信越是小，他在家裡總是說，再晚就來不及了，看來，是天不讓他成功。」

  石六六道：「等咱們休息一晚，就去見主公吧，你倆在一起，大家都安心。」

  「嗯嗯，要的，我也好想他。」劉錦兒忽然皺起眉頭，道：「相公該不會是要大開殺戒？」

  石六六道：「八成是！」

  劉錦兒驚道：「不可，不可啊，現在蔡夫人是劉表的後妻，蔡家，可是當今天下第一豪族，掌控著荊州幾乎所有的資源，若是主公連蔡瑁一起殺了，除非他將荊楚人全殺了，否則，坐不穩這個荊楚的江山。」

  石六六詫異地看向夫人，道：「有那麼嚇人？」

  「你忘了壽春被圍城之禍了？」劉錦兒道：「在荊州蔡氏一族，已經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相當之可怕，相公若是處置失當，荊州遲早會後院起火，咱們現在就走，去荊州找他去。」

  ——

  林澤此刻已經到了荊州城下，只有八千義從部隊，林澤就盯著這座城池，手中捏著郭嘉的錦囊，郭嘉來信說的很清楚，荊州蔡氏一族，能量足以翻江倒海，他有一計，讓自己先把蔡夫人拿下了，理由是蔡夫人背後有很多政治力量，荊襄之地的蔡家、黃家、諸葛家等都與她有關係。

  納了蔡夫人，可以安撫這些世家大族，而後，可讓陳宮在荊州主政，讓徐大叔帶著徐氏族人遷到荊楚，由官方暗中扶持，接住徐嬌嬌這個外戚力量，壓制蔡氏家族力量，在這期間，自己就可以開啟民智，給荊州百姓洗腦，脫離蔡氏家族的精神控制。

  蔡夫人，這女人在史書中，耍心機是出了名的，連酷愛別人老婆的曹操都不敢收，反而命于禁悄悄將其殺了。

  這要是自己納了她，一天天的，和錦兒，貂兒還有徐嬌嬌那不得雞飛狗跳？

  萬一以後再有了孩子，好傢夥，那還不來一出甄嬛傳？

  若是真的按照郭嘉的計謀來利用蔡夫人，政治聯姻，她會不會肝腦塗地地為自己辦事？

  錦兒會不會接受？

  無論如何，得先將劉表殺了。

  林澤坐在城門不遠處，考慮著攻城之後的問題，結果將劉表等了出來，劉表站在城頭，對著城下的林澤喊道：「林澤，你來了幾天了，攻又不攻，退又不退，是要如何？」

  林澤輕哼一聲，道：「我在考慮讓你怎麼死！」

  劉表嚷嚷道：「就憑你這區區八千人馬？能破得了我這堅城嗎？」

  林澤本來肚子裡就是滿滿的火氣，現在下了決心，先滅了劉表，至於蔡家，先控制住再說。

  林澤輕哼一聲，道：「子午，給我把城平了！」

  徐子午等林澤這個命令都要等麻了，他馬上帶戰士們取出了迫擊炮，用拇指判斷距離，調整炮口，道：「一輪齊射，放！」

  戰士們的動作極其標準，迫擊炮頓時在炮管中發出「騰騰」的聲音，旋轉著飛向了城頭。

  劉表等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東西，還在盯著這圓滾滾的東西看，結果，當第一枚炮彈落地時候，他們還在盯著看，「轟」的一聲巨響，炮彈炸了，整個城頭碎石橫飛，方圓三里都覺得大地在震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地震了呢。

  劉表耳朵嗡嗡作響，到底是有幾個忠心的戰士護著他下了城頭。

  穿越了兩千年來此地的迫擊炮可謂大展神威，後世要阻擋這個東西，得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工事，若是磚石壘砌的城牆，倒也還行，可是荊州的城牆是夯土結構的。

  「轟！」隨著炮彈的爆炸，一輪齊射，荊州城的城頭被炸平了，塵土飛散，煙塵瀰漫，原本堅固的防禦體系在炮火下變得不堪一擊。

  城頭上的守軍被震得七零八落，他們四處奔逃，尋找掩體。但迫擊炮的彈片無處不在，無處可逃。

  他們的身體被彈片擊中，血肉橫飛。

  城牆被徹底夷為平地，林澤上馬進城，荊州城百姓全部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起，從古至今，他們何曾見過攻城軍直接將城牆拆平的？

  這不是神的力量是什麼？

  林澤縱馬提槍找到了劉表，他和幾個兵灰頭土臉地在廢墟之中瑟瑟發抖，此刻，他們的三觀盡毀，再沒有什麼可以支撐他們的精神，林澤是哪兒來的神？他用的這是什麼法術？

  林澤提槍指著他，厲聲道：「劉表，說話！」

  劉表嚇得一哆嗦，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駙馬爺，這，這，只希望你能善待我的百姓，都是我一人之罪，不要為難我的兩個孩子！」

  「那我夏口的二十萬百姓呢？男的為奴為仆，女的為妾為婢？你還和我談條件？」林澤道：「子午，劉表宗族，直接滅了，尤其是劉琦和劉琮，不能活命，配合公台先生去找咱們夏口的百姓，讓欺負他們的荊州之人，血債血償！」

  劉表面如死灰，當初劉錦兒是為了夏口二十萬百姓來的，現在林澤也是為了二十萬百姓在殺人。

  他何以將百姓的性命看得如此重要？

  林澤一槍刺入劉表胸膛，將他高高挑起，道：「我與荊州素無瓜葛，劉表掠我百姓，辱我妻子，今日，他血債血償，日後，我為荊州之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