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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5章 攮死袁熙

2024-10-07 23:28:29 作者: 孫川欽

  雨中,甄宓傻傻地看著那座大營,鷹兒和馬兒為什麼會把自己帶到這裡?這不是把自己帶上了一條死路嗎?

  忽然,大軍中旌旗翻動,他們動了,先有幾匹馬沖了出來,遠遠地轉了幾步,隨後,出來千餘騎。

  甄宓嚇得瑟瑟發抖,卻沒有任何投降的念頭,她先從馬背上取下了林澤的亮銀槍,根本拿不動,被槍桿直接壓倒在地,她有掙扎著站了起來,拔出了馬背上的二代騎兵作戰繡春刀,可還是拿不動,還有一把適合步戰的一代繡春刀,她勉強拿得動,可是根本舉不起來。

  甄宓哭著摸著林澤的臉,道:「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此生無憾了。」

  她從林澤衣袖中翻出了那把捕鯨叉戰術軍刀,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開這把短刃的皮套,她絕望了,有時候死都這麼難嗎?

  她最終取出了一支短短的弩箭,將箭頭對準了自己的脖子,那些人要是上來,自己就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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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林澤醒了,他掙扎著跌落下馬,甄宓扔掉了弩箭,朝著林澤撲了過來,將他扶起來。

  林澤柔聲道:「傻丫頭,別做傻事,你去跟了袁熙,還能活命。」

  甄宓使勁搖搖頭,道:「不,我要和你死在一起。」

  林澤掙扎著站起身來,笑道:「時間還早,遠沒有到下定論的時候呢。看看他們想怎麼打。」

  林澤真是高看了他們,他們哪裡還敢打?直接在極限射程外,朝著天端起了弓箭,這是準備火力壓制。

  這一刻,林澤知道自己完犢子了,他望著蒼天,心中難過,自己這是逆天改了許多人的命運,老天要一次性收回去利息嗎?

  袁熙那邊的兵馬生怕遲則生變,當即下達了軍令,密密麻麻的羽箭沖天而起,直朝著林澤落下來。

  林澤將甄宓護在胸前,嘴角掛出了一抹慘笑,道:「傻丫頭,真不該來這兒的,早知道救你會脫一層皮,現在,怕是真的連命都沒了。就是心疼錦兒,她若是早早死在洛陽,便一了百了,剛看到希望,便陷入絕望,她怎麼受得住呀!」

  他和甄宓都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黑蹄玉兔忽然悲鳴了一聲,它將林澤和甄宓撲倒,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為二人做了一道肉牆,密密麻麻的羽箭全刺在了它的身上。

  第一輪羽箭結束,馬兒變成了刺蝟,林澤悲從中來,吐出一口血,他摸著馬兒的臉頰,顫聲道:「夥計,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咱們在另一個世界,繼續大殺四方!」

  甄宓紅著眼睛,想摁住馬兒的傷口,可是那麼多,摁得住哪個?

  跟隨了林澤幾年的黑蹄玉兔就此隕命,可林澤沒有任何辦法。

  空中蒼鷹看到了,不安地來回翻轉,發出一陣陣犀利的叫聲,它幾番想衝下來,可是都被羽箭射了回去。

  那幫人開始準備第二輪齊射,就在羽箭過來的一瞬間,林澤忽然看到遠處有個黑點兒幾個竄梭便來了,手持一根長槍在林澤面前舞得密不透風,那羽箭被他盡數震飛,毫不費力,那場面,就像是電影《英雄》中,秦國帶兵攻趙,羽箭如蝗而至,無名持劍在房頂阻擋,叫它的弩箭一支不得落。

  林澤定睛一看,這老頭,不就是在長安時,王允府邸外,遇到的那個老騙子麼?他還將弟子劉崇交給自己養,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是個這麼高的高手。

  忽然間,林澤又聽到一聲猛喝:「賢弟莫怕,大哥來救你!」

  林澤朝著遠處望去,是典韋,手持兩把鐵戟如虎入羊群,衝散了弓兵。

  頓時,林澤心中被濃濃的感恩填滿,就知道,自己不會死得這麼窩囊。

  林澤從甄宓手中取過捕鯨叉,正手握住,喊道:「袁熙,林澤在此,有種的,過來要了老子的命!」

  袁熙簡直恨透了林澤,殺他怎麼會這麼難?他下了軍令,全軍出擊,誰殺了這三人當中的一個,誰獲封萬戶侯。

  這是可以改變社會階級的一件事情呀,袁熙麾下最精銳的斥候沖向了林澤。

  人太多了,那老爺子喊道:「小子,身子扛得住嗎?」

  林澤喊道:「您瞧好吧!」

  那老爺子提槍殺入了敵人最多的地方,林澤緩了一口氣,咬了一口舌尖,振奮精神,看著幾十個竄梭而來的人,世人都到三國武將馬上強悍,可這殺手的輕身功夫也及其厲害。

  他們衝到了林澤面前,一人蓄力一劍刺向林澤,林澤側身避開,抬右手拍向劍身,一腳躲在了這人的膝蓋上,「咔」的一聲脆響,這人膝蓋粉碎性骨折,林澤邁步上前繞到他的身上,捏住他的腦袋一擰,這人登時斃命。

  接下來,兩個人沖向林澤身邊,手持長劍,分左右砍向林澤,捕鯨叉軍刀在手中翻轉,穩穩地刺入一人的小腹,直接轉了一圈,攪碎了他的內臟。

  另一個人,在林澤拔出軍刀的一瞬,忽然抬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拉,鮮血噴涌而出。

  林澤的強悍,在這三國總是很少有人相信,但是現在他們明白了,盛名之下無虛士,林澤是個不死戰神。

  可是他們都發現林澤的狀態不好,有一個人大喊一聲:「兄弟們,他有傷在身,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林澤看向了這個口出狂言之人,箭步上前,一腳踩地,一記頂心肘磕在他的胸口,這人直接飛出,將地面積水都炸開了,這人還想站起來,可是發現自己要喘息的時候,肺腔里全是血,不多時便死了過去。

  身後就是甄宓,面前典韋和這位萍水相逢的老爺子還在幫助自己阻擋千軍萬馬,這幾個人他無論如何也要幹掉他們。

  這隊斥候中有一個彪形大漢,體壯如牛,他像一頭野牛一般朝著林澤撞了過來,林澤一刀刺向他的小腹,發現這人渾身皮肉如鐵,根本刺不進去,他被撞了出去,胸腔受到震盪,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這大漢見一擊得手,繼續朝著林澤撲來,林澤迅速起身,抬手指朝著他的眼睛戳去,詠春封眼,然後吐出一口濁氣,用腳跟蹬向了他的膝蓋,這人吃痛跪倒,林澤一膝蓋頂在了他的面門,然後迅速抓住他的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反關節,用渾身力道掰斷了他的手指。

  強烈的痛感破了他的氣門,林澤再揮刀,從他的脖子側面刺了進去,要了這人的命。

  此刻,林澤身體搖晃,根本站不穩了,他的身前已經是滿滿的屍體,這幫人有幾個在洛陽截殺過林澤,他們都知道林澤在燃燒生命的時刻,最為兇猛,一時間竟然誰都不敢上前了,萬戶侯?聽起來好聽,還得有命享受啊!

  空中蒼鷹一陣嘹亮地鳴叫,義從部隊殺了來了,徐子午在林澤最危險的時候趕到了,林澤鬆了口氣,徹底沒了知覺。

  義從部隊看到林澤的樣子都瘋了,瞪著血紅的眼睛見人便殺,跟隨他一起來的,還有曹仁,在這樣的隊伍面前,袁熙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嚇壞了,就想帶兵逃走,可是徐子午怎麼會允許他離開?

  他只下了一個見人便殺的命令,單槍匹馬直衝袁熙,一槍捅穿了袁熙的胸膛。

  袁熙麾下兵馬見狀要投降,徐子午吼道:「不准投降,給老子殺,殺光!」

  一場不死不休的復仇之戰,僅僅一個時辰,平原上遍地是被弩箭射殺的屍體,更有身首異處者,讓人觸目驚心。

  徐子午來到林澤的面前,看到師父的模樣哭慘了,吼道:「義從部隊的人,我帶師父先去濮陽,你們給老子留在這裡,給老子找到城池屠城,不殺到十萬人,別給老子回來!告訴告訴袁紹,仇才剛結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徐子午下達的這個命令,所有聽到的人都是一哆嗦,天下百姓都知道到了豫州找林澤就能活命,他的戰士也從來不侵犯百姓,敢情那是林澤在壓制著麾下的這些人呢。

  徐子午帶著林澤去了豫州,找到了大夫,不是別人,正是華佗,他檢查了林澤的傷勢,其實外傷就是虎爪抓傷,傷口感染了而已,內傷,充其量就是被那莽漢撞了一下,本來並無大礙,可是這病拖的時間太久了,又被雨水浸泡,寒邪入體。

  看著華佗先生眉頭緊鎖,甄宓急忙道:「先生,相公昏迷前說了一個藥方,三兩當歸,一兩地榆,三兩生地,三錢黃芪,一兩三七根末,三兩麥冬。」

  華佗捏著鬍鬚道:「這是治療虎毒的良方,可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遠比想像中的要複雜。若是刀傷還好,這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好生調理,否則會落下病根,需要一味神藥做藥引,至少百年的人參或者靈芝。可這裡,沒有啊。」

  誰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忽然林澤發出了一聲夢囈,他呢喃道:「錦兒。」

  徐子午聽到就哭了,這一趟全是為了甄宓,可是師父藏在心底的,還是師娘,現在他們之間還不知道多彼此想念呢。

  徐子午道:「回岳陽村吧,岳陽村聚集天地靈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上次重傷師父就是在岳陽村痊癒的。先生,我師父的身體狀況,扛得住舟車勞頓嗎?」

  「不礙事,在下會沿途守護。」

  徐子午道:「連夜走!」

  大雨過後,月明星稀,濮陽城外,那個乾瘦的老頭和典韋悄悄聊天。

  「典韋將軍一身武藝,不知道師從何人?」

  典韋饞林澤的酒,把他那壺泡著虎鞭的酒給喝了,餘韻未盡,道:「這套雙戟,我不過是因為使著順手,要論戟法,還是我那兄弟教的,在戰場上能毫髮無損,多虧了他。」

  老頭道:「將軍和駙馬爺有結拜情誼,何不像劉關張兄弟三人,形影不離,為何要對曹操效力。」

  典韋道:「命運使然吧,忠臣不事二主,現在想起初見我林澤兄弟時,他將不過一人,兵不過八百,哪能想到,他能成長為天下人都忌憚的一方諸侯。不知道老先生是什麼人,這身本事,真乃出神入化,比之我林澤兄弟,也不遑多讓啊。」

  「老夫童淵!」

  「呀,老先生竟是童淵?」典韋急忙起身,跪倒,道:「晚輩典韋重新認識老前輩了。」

  童淵這人可了不得,在三國中名不見經傳的,要是直接說他的名字,林澤也不認識,可這人教出了三個徒弟,張任、張繡和趙雲。

  可想而知,這老東西有多厲害。

  晚年收了個徒弟,就是劉崇,可是童淵沒教劉崇馬上步戰的功夫,只教了他類似於馬伽術的短打功夫,所以在長江邊上搶劉繇的時候,表現才能那麼亮眼。

  可惜劉崇這人性格使然,生存在後世的話本當中,也只是個墊背的。

  其實他的本事很科學,不過是在林澤的光芒下,他自己的光照不出來,現在劉崇在蛟龍團可是個神一般的存在。

  八千義從部隊回來了,人多,反而顯得天下都寧靜了,渡船人安穩地在船上休息,城邊的乞丐,手中捏著富人扔掉的酒壺,現在還在沉醉,沒有人知道他明天還能不能醒來。

  寒舍內,一個少年手中捧著一本殘破不堪的《治國論》,讀到熱血沸騰處,皺眉看了看窗外,嘆了一口氣,合上了書本。

  一個吃不上飯的男人今天剛把孩子賣了,換了一些口糧,緩步朝著家裡走,卻不知道,她的妻子早在樑上懸掛了半日。

  一個時代的輝煌,總是要用個別人的苦難來承托,而三國的輝煌,需要全國的百姓來襯托。

  這一切,和昏迷的林澤毫無關係,又似乎和他的使命息息相關。

  在夜暮的掩護下,他在八千義從部隊的掩護下離開了濮陽,這邊的事情要了他的半條命,不過總算是辦完了,得回家了,那麼些人,還等著自己呢。

  這個車隊,華佗跟著,老童淵也跟著,華佗是為了林澤的病情,林澤救了山東的瘟疫,他沒理由不去挽救林澤,而老童淵真想看看,林澤治下的豫州一帶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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