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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被迫出手

2024-09-30 03:57:34 作者: 海三十郎

  沙戎笑道:「我如果直接提出要求,以傅先生的為人,肯定不會答應,所以要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說明白吧。」

  傅輕鴻微笑不語,笑得神秘莫測。

  沙戎試探著道:「只要你肯為我盜來七魔劍,我可以幫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甚至華堂第二把交椅都可以給你。我沙戎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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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輕鴻嘆了口氣:「即便你說了這麼多,我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

  「第一,神人島入侵大陸的事只是謠言,現在還沒有任何確鑿證據證明神人島有這個動機;第二,即便這件事是真的,沙總堂主在戰勝神人島之後,是不是該對白道也舉起了七魔劍。」

  「只要戰勝我們共同的敵人,我會立刻把七魔劍交與傅先生保存,決不會用它去對付任何人。」

  「依你沙總堂主不擇手段的行為方式,我能相信你說的話嗎?」

  沙戎沒有馬上回答,他拿起酒杯,飲了一口酒,然後放下酒杯,仍是面帶微笑,緊盯著對方緩緩地道:「傅先生,你也知道華堂在當今江湖上是怎樣的勢力,我沙某想做的事,沒有不成功的。剛才你也說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柄劍早晚是我的,我只不過選擇一條最便捷、最少看見血腥的路而已。傅先生是重義的人,我沙某敬佩的人不多,從來不想、也不願意與傅先生這樣的人為敵,所以我希望傅先生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傅輕鴻覺得沒有必要再坐下去了。他漠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謝謝沙總堂主的晚餐,傅某告辭了。」說罷,起身離去。

  「恕不遠送。」沙戎淡淡地道。

  他看著傅輕鴻漸漸遠去的身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

  傅輕鴻走出了大門,無人阻攔。

  他心中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沙戎逼誘失敗,必然會另有手段,當務之急,是馬上趕回客棧,會合黃貓和江紅月,共謀應對策略。

  然而當他回到客棧時,卻發現偌大的客棧靜悄悄的。

  店裡的夥計看到他時也慌忙躲了起來。

  他走近客房,遠遠便聽屋內傳來「唔唔」的聲音,好像有人被捂住了嘴努力掙扎而發出的那種聲音。

  他推門而入,屋內一燈如豆,照著床上躺著一人,那人正是江紅月。

  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兒,口中被塞著一團布,除了眼睛可以轉動,也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她的臉頰因為焦急憤怒而漲得通紅,看到傅輕鴻回來,驚悸的眼神轉為歡喜。

  而黃貓卻不見了蹤影。

  傅輕鴻幾步走了過去,扯去江紅月口中布條,又解開她被封的穴道。

  江紅月坐了起來,整了整衣衫,臉色也漸漸地恢復如常。

  她開始對傅輕鴻講述他們的遭遇。

  傅輕鴻走後,黃貓便對江紅月說:大雁此去蹊蹺,必定兇險,咱們待在這裡也不安全,不如尾隨著去看看,這樣一旦出事,雙方也能夠儘快地會合。

  江紅月同意黃貓的意見。

  但是兩人剛一出門,卻被埋伏在外面的沈望江等人給點倒了。

  江紅月被嘴中塞了布條送回屋內,黃貓卻被他們給帶走了。

  傅輕鴻聽到這裡,憤怒之火騰地便涌了上來。

  他罵了一句:「真卑鄙。」轉身便要出去。

  忽聽外面有人道:「傅先生,不必生氣,沙總堂主說了,給你一個月時間,只要你將那幾件東西交給總堂主,黃貓會安然無羔地送回。

  「去你媽的!」傅輕鴻怒喝了一聲,撥出懷中的短刃便沖了出去。

  門外站著四個人,傅輕鴻認得其中三人便是華堂內堂的三大堂主。

  而左邊那人身材高瘦,目光銳利,雖然面蒙黑巾,但傅輕鴻一眼便認出他就是剛才說話的沈望江。

  傅輕鴻揮刀殺了過去。

  那四人也沒有多說什麼,撥出兵器應戰。

  江紅月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幫不上什麼忙,加入戰團只能讓傅輕鴻分心,只好站在一旁焦慮地觀望。

  傅輕鴻的武功雖然也算得上一流,但是此時面對這四人,也都是武功高深。

  在華堂,沙戎的武功出類撥萃,無人能敵,即便放在當今江湖,也難逢對手。

  而華堂的迅猛發展並不完全是依靠他一人之力,他手下的內四外三七大堂主也都非泛泛之輩。

  而今天為了對付傅輕鴻,華堂可以說動用了可以趕來的所有精銳,足見沙戎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在這四人的包圍之中,傅輕鴻毫無勝算。

  激烈的拼殺中,傅輕鴻雖然傾盡全力,也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他的情緒漸漸地冷靜下來,驀地跳出圈外,大喝道:「住手!」

  那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一齊看向他。

  傅輕鴻指著沈望江道:「姓沈的,你回去告訴沙戎,我答應他的條件,但是這一個月之內,黃貓不能受一點的傷害。」

  這正是沈望江等人所要的結果。

  當下他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們的目標只是得到寶物,決不會對黃貓怎樣,既然傅先生答應合作了,我們就告辭。得罪。」

  他拱了拱手,和另外三人轉身離去。

  「鴻哥,咱們怎麼辦啊?」江紅月看著傅輕鴻問。

  傅輕鴻沒有回頭,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沙戎今天可以說是出動華堂精銳劫走了黃貓,想要救出他來,肯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若將七魔劍盜出,送到沙戎的手中,江湖必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屠殺,這更是傅輕鴻不願看到的。

  並且他會因此而將成為白道的敵人,成為眾矢之的。

  而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好友命喪敵手而不顧呢?

  他內心掙扎良久,最終還是選擇了答應沙戎條件。

  原因只有一條:「東西送給了沙戎,我可以再盜回來,朋友沒有了,就真的沒了。」

  這句話讓江紅月心頭一熱,看向傅輕鴻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絲敬佩。

  計家的盛豐祥可以說是榮城最有名氣的招牌。

  盛豐祥的產業包括綢緞、瓷器、茶業、藥業等十餘種行業,分鋪遍及江南地區,並且與海外還有貿易往來。

  而計家的掌舵人計明航也是家喻戶嘵的大富商。

  但是大多人卻不知道,他不但是一名商人,也是一各武林中人。

  計家世代為商,原本與武林沒有關係。

  計明航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棒,八歲時便拜師學藝,後來外出闖蕩,二十歲時已在江湖成名。

  而他的父親卻不喜歡他參與武林紛爭,希望他能子承父業,成為未來計家商業的掌舵人。

  計明航無奈,在他三十二歲那一年回家接受父親的生意。

  父親死後,他便成為新一代盛豐祥的主人。

  經過二十多年的經營,盛豐祥的產業在他的調理下也越做越大。

  雖然他搖身一變,由一個武林中人變成生意人,明面上不參與江湖中事,但是他與武林中人卻仍有來往,特別與松嘯山莊的莊主弘伸關係密切。

  半年前,他派商船出海到國外貿易,不想遭遇海盜的襲擊,船隻被擄走,只有船長僥倖逃回。

  他大怒之下,找到弘伸和另一個好友盧其遠,共同出海找海盜尋仇。

  然而沒找到海盜,卻無意中殺了曾嘯之孫曾無求,得到了曾家的三件寶物。

  但是這件事總讓他感到不安,有時甚至後悔那次行動。

  殺無辜的人奪取人家的寶物,這不該是他現在這個身份的人去做的事。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希望能忘記這件事,繼續過安穩的生活。

  他現在已不願像年輕時那麼冒險,只想過平淡的生活。

  這一天下午,他剛剛練過功,便聽到下人來報,說外面有一個自稱捕頭朗沖的人求見,並遞上他的捕牌。

  計明航接過捕牌,那是一塊褐黃色的金屬牌子,用手一彈,錚錚做響。

  計明航知道這牌子的材質是黃銅混合著一些特殊金屬打造而成的,牌子的正面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背面地隨刻著一個「朗」字。

  這是刑部「烈鷹堂」眾捕快辦案用的身份標誌,每人一塊。

  背後的字,便是擁有者的姓,所以每個捕牌都不盡相同。

  他與朗沖並無交往,但曾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對方是刑部名捕。

  捕快上門,會有什麼事?

  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當即整裝前往會見。

  在客廳中,計明航見到這個臉有刀疤、目光銳利的名捕。

  客套之後,計明航問:「朗捕頭今日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朗沖道:「朗某與計掌柜有一事相商。」

  「朗捕頭請講。」

  朗沖瞅了一眼旁邊的下人,沒有說話。

  計明航會意,讓那些下人退下,廳中只剩下他和朗沖兩人。

  朗沖道:「我如果沒有說錯的話,計掌柜最近得到一幅畫。」

  計明航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我喜歡收藏名家畫作,最近的確是得到了幾幅畫,但不知朗捕頭說的是哪一幅?」

  朗沖道:「便是在落葉島上得到的那幅游海圖。」

  計明航仍很沉住氣,笑著道:「不知道朗捕頭說的落葉島在哪裡?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地方,更別說得到什麼畫。」

  朗沖微微一笑:「計掌柜可否聽說四天前,盧家莊一顆神秘的珠子被盜之事。」

  這一下計明航眼中再也難掩驚愕之色,脫口道:「盧其遠的珠子被盜了?誰盜走了他的珠子?」

  「傅輕鴻。」

  計明航臉上神情陰晴不定,沉默片刻,才道:「盧莊主雖說也是我的朋友,但是對於他的寶物被盜一事我只能表示遺憾。」

  他嘆了口氣:「年輕時我雖然在江湖中闖蕩過,但自從父親過世之後,我便專心於生意,不再過問江湖中事,朗捕頭說的什麼畫什麼島,我一概不知,朗捕頭可能是找錯人了。」

  朗沖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下人的稟報,說是有盧家莊送來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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