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關於施老大的工作安排問題(二)
2024-09-30 03:49:43
作者: 大唐小唐
「非要去想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你一個堂堂八尺男兒,你該想想,那種地方就缺你這種實實在在可以為百姓說話辦事的人啊,你要是不去,這樣的人出現就又會遲上一遲,那些百姓,又該如何?」
陳氏知道了施老大擔心的是什麼,所以對症下藥,直指著施老大關鍵癥結所在進行勸說。
很顯然這個方法是奏效的,施老大已經被說動了。
陳氏當然知道,以施老大的腦子和處事態度,只要不太過追求極致,那在衙門裡面可以說是得心應手遊刃有餘的了,只要多提點,基本不是問題。
「祖母,爹,娘,我去,明天我就去。」
「這才對嘛,你早該這麼想。」
陳氏早已經想好了,就算是塞點銀子,也得讓施老大去衙門裡面謀一份差事,反正這兩年,家裡過得去也好了,孩子們的事情總是大事,況且,自己的體己錢還是有點的,拿出來一些也是沒有關係的,就當是投資了。
……
「娘,他們說我明天就可以去衙門了,只是暫時沒有什麼重要的位置,讓我跟著王捕快先學著,雖然錢不多,但是上升空間是很大的。」
「好兒子,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就是,所以說你之前害怕的事情,不是沒發生嗎。」
三個長輩看著施老大成功入職,樂的合不攏嘴,這樣的大喜之事,免不了要喝上幾杯。
梁桂琴啟出了去年秋天親手釀的桂花酒,取了四五個小碗。
壇口被紅色得布包著的塞子塞住,施大山拿起酒壺放在耳邊晃了晃,只聽見液體與瓷壺壁碰撞的聲音,悅耳極了。
然後放下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酒壺的塞子,霎時間,滿屋飄香。
壺中酒香四溢,色澤紅艷,令人陶醉。
「桂琴,這是什麼酒啊,怎的這麼好聞,有一股桂花的香氣,我還從來沒有喝過呢。」陳氏立刻被這香飄四溢酒勾起了饞蟲,年紀大了,倒是越發覺得這一口真的特別香,沒有什麼別的追求了。
「娘,這壺酒叫桂花釀,是到深秋的時候採摘樹頂的桂花經過一系列繁雜的工序釀造而成的,然後再在地底下埋上一年多,就變得異常好喝了。」
「哦?是嗎?你什麼時候還有這釀酒的功夫了,來我們家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見你釀過呢。」陳氏調笑道「這麼好的酒,是不是想私藏起來不想釀給我們喝呀?」
「藏的夠好的呀!」陳氏話里絲毫沒有責備之意,反而聽著像是揶揄,這可真的是活久見了。
「娘,您就別打趣兒我了,我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咱婆媳倆這麼多年了,我可什麼時候騙過你?那都是拿您當親娘對待的呀。」
「實是這桂花釀實在難做,也就是去年,閒來無事,才采來桂花做了這桂花釀,花費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才得了這兩壺酒,還有一壺呀,在地底里埋著呢,這可是越存越香呢,你要是啥時候想喝,馬上給您提出來,讓您喝個夠。」
「待到今年桂花開的時候,我得空了,我再多釀幾壺可好啊?」
「好好好,就你嘴甜,可哄著我了吧。」陳氏笑道。
「那就快別說了,現在這就有,趕緊倒出來。」
陳氏接過梁桂琴遞過來的酒碗,只見這酒清香撲鼻,清澈透亮,色澤鮮艷,與外頭買的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品嘗一口,頓感滿口生香,醇厚可口,回味無窮。這酒壺中的美酒,乃是天地之精華,凝聚了自然與時間的力量,蘊涵著無盡的魅力。
竟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來,大家一起啊。」陳氏道。
「你們幾個小孩子可不許喝啊。」
施小四眼巴巴的看著手裡的酒碗兒被梁桂琴奪過去,準備酒的香味越來越遠,不甘心到「為什麼哥哥們都可以喝酒,我不可以?我也是帶孩子的呀。」
說完頗有點氣呼呼的感覺,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你還小,不能喝,等你長大了想喝多少喝多少,好不?」梁桂琴好言相勸著施小四。
「三哥哥也沒比我大幾歲呀,他怎麼就可以喝,我不可以呢?」
「我要喝我要喝,那麼香的東西,我也要。」
施小四還鬧著要喝酒,施大山看著施小四快要哭起來了,一個眼神警告,施小四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再吵著要酒喝。
施晚晚偷偷的趁大家不注意舔了一下剛剛放在一旁不被大家注意的酒壺塞子,被辣成了鬼臉。
這滑稽的一幕剛巧被施大山看到了,「這孩子,哈哈哈,你個小饞貓,真可愛。」
「來,快過來爹這裡。」剛剛在陳氏懷裡的施晚晚聽到施大山的召喚立刻配合的張開雙臂,揮舞著兩個小胖胳膊熱情的撲到了施大山懷裡。
施大山來了壞點子,拿著筷子沾了點剛剛的桂花釀,放在了施晚晚的嘴邊,施晚晚被這誘人的香氣誘惑到了,鬼使神差的把嘴湊了上去,結果可想而知,施晚晚被辣的直吐舌頭。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施晚晚第一次嘗試這種味道比較烈性一點的酒。
一屋子人都被施晚晚逗得哈哈大笑,施晚晚的內心直直抗議「好好好,你們都這麼玩兒是吧,就我一個是小丑是吧。」
除了施小四,他看起來悶悶不樂的,他低著頭,兩個眼睛瞅著腳尖,揪著衣角,小聲嘟囔道「妹妹才兩歲呢,她都可以喝,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施老大今天也是異常的開心,多喝了幾杯。
待到大家都嘗了這一口美味的桃花釀,滿足極了,太陽已經落山了,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子裡,準備睡覺「。
施老大盯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按理說,今晚隨著家裡人喝了酒之後,該快快進入夢鄉才是,可是施老大現在異常的清醒。
於是便披著衣服下了床,慢慢的踱步到了窗前,一輪圓月高懸,照的夜晚好像下了雪一般,一片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