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受嗎?
2024-09-30 03:31:18
作者: 蘇沐澄
江稚魚將整理好的文件直接遞給了沈臨淵,沈臨淵沒有立即拿出來看,而是把冰冷的視線看向了她,唇角勾起,看似在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江秘書的記性不太好,好像忘記了那天晚上你答應我的事情。」
江稚魚知道,沈臨淵這是要算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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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要質問的衝動。
明明兩人就是契約關係,他可以和別的女人滾床單,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況且夏景辰那個大麻煩還是他給自己惹的。
江稚魚真是有一肚子牢騷沒處發。
看女人神情不滿,沈臨淵更不爽了,對著夏景辰笑得比誰都歡,對自己就是一副死魚臉。
沈臨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修長的手直接握住了女人下巴,抬起。
動作十分用力,疼得江稚魚掙扎著,霧水在眼眶裡面打轉。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把他的手給扒拉了下來,放在唇邊張嘴用力咬了下去。
沈臨淵悶哼一聲,皺起了眉頭,並沒有掙扎。
江稚魚舌尖嘗到了一股鐵鏽味,這才甩開了他的手,小臉緊繃,質問:「那你呢?你讓我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自己就和別的女人滾床單是嗎?」
沈臨淵喉嚨發緊,剛想解釋什麼,就聽見女人自嘲道:「對,您是老闆,您做什麼都是對的,像我這樣的只能任人宰割,我和夏景辰糾纏,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我巴不得離他這樣的人渣遠遠的!你憑什麼說我朝三暮四?」
沈臨淵本要解釋的話瞬間就咽到了嗓子眼裡,話鋒一轉,輕嗤道:「你以為那天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是你給我發的消息,讓我去京城酒店。」
不是你還能有誰。
沈臨淵額角青筋凸起,這蠢女人!
她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是他安排的,有什麼理由那麼做?
「對,就是我安排的,別把我和你放在同一高度,我是出了錢的,你拿了別人的錢,就要聽話!別把自己當大爺!也別當婊子立牌坊!」沈臨淵薄唇吐出冰冷扎心的話,正在往江稚魚的心裏面刺。
沒想到他真的把自己當成物品當交易啊。
呵~
江稚魚歪著腦袋看著他,輕聲道:「沈臨淵,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受嗎?」
愛?
乍一聽到這個字,沈臨淵徹底愣住了,瞳孔中映著她哭笑的面容,沒有說話。
「如果以後你愛上了一個人,那麼我希望,你也會被你心愛之人傷得遍體鱗傷。」江稚魚說完之後,要走的時候,被沈臨淵給喊住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別人。」因為期待別人的愛,本來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他從六歲開始,就已經不期待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愛他,
江稚魚剛想回答,韓特助為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夫人,沒有沈總的命令,您不能進去。」
「沈臨淵什麼時候有那麼大的官威了?我來見還得通報?讓開!」蘇雯在家裡面說一不二,向來脾氣不好,直接就闖了進去。
韓特助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沈總,我沒有攔住夫人」。
沈臨淵擺了擺手:「你先下去。」
隨即恭敬道:「媽,您怎麼來了?」
語氣中沒有兒子對母親的親昵感,有的只有尊重,給江稚魚一種他們兩個不是母子關係,而是上下級關係。
蘇雯直勾勾的看著男人,大步走到了沈臨淵的面前,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
男人白皙的臉上霎時間染上一抹紅,他的臉被偏到另一邊。
江稚魚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兩人。
本以為沈臨淵會發火,但男人只是沉默。
「沈臨淵!你翅膀變硬了?」蘇雯指著沈臨淵,怒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動丁總和何總的股份?」
沈臨淵耐著性子解釋:「媽,他們兩個出賣公司機密,讓他們簽了股份轉讓書,也是……」為了公司。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冷聲打斷,怒罵道:「夠了!你總有那麼多的藉口,我看根本就不是為了公司,而是你對公司有什麼非分之想吧?我告訴你!公司乃至沈家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過就是你弟弟小時候的玩伴,要不是他走丟了,這一切哪能輪得到你?自己幾斤幾兩也不看看!」
說完從包裡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到了他臉上:「簽字!沈臨淵,我警告你,只要有我一天在,沈家的一切就和你沒有關係!」
江稚魚站在一邊,完全對這一場忽如其來的狀況給驚呆了。
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蘇雯的姿態頗為傲氣,雙臂環胸,似是不屑道:「怎麼?沈總這是不願意簽字?要不要我讓你同事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
「媽,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非得這樣?」沈臨淵語氣帶著些疲憊。
「簽字!」蘇雯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江稚魚見狀,大步上前,想要彎腰將掉落的文件拿起來,畢竟剛才蘇雯的那份舉動十分羞辱人。
而沈臨淵又是那麼高傲,意氣風發,肯定受不了這份屈辱。
「住手?誰讓你多管閒事的?讓他自己撿!」
江稚魚的動作就這樣僵住了,下意識看向了沈臨淵。
男人朝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退下去,緩緩彎下腰,修長的手將地下文件正要撿起來的時候,一隻高跟鞋忽然踩到了文件上。
沈臨淵下意識抬眸看向她,蘇雯居高臨下道:「知道錯了嗎?」
錯?
他有什麼錯?
幫公司揪出內鬼難道就是錯嗎?
「嗯。」沈臨淵聲音極小。
「你是沒吃飯嗎?」蘇雯不滿。
「我知道錯了,媽,我現在就簽字。」
蘇雯這才把腳給拿開,沈臨淵把文件撿了起來,文件連看都沒有看,直接就簽上了字,雙手遞給了她。
「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對公司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你試試看!」說完把文件奪了回來,直接就走。
江稚魚還聽見她說:「一個野種,還真想當繼承人了。」
江稚魚下意識就看向沈臨淵,發現男人好似已經習慣了一樣,和以前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白皙的臉上此時已經紅腫了,唇角正在往外面滲著血,鮮紅的血順著唇角留了下來,讓他多了幾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