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提前收利息

2024-09-30 03:30:20 作者: 蘇沐澄

  江稚魚心底一沉,不敢去看夏景辰的視線,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弟弟的醫藥費給湊齊。

  

  王總聽到這話,黏膩的眸子更加肆無忌憚,手放在雙下巴處輕輕摩挲了下,直接就讓她過來。

  「美人,沈總不要你,怎麼淪落到來酒吧裡面賣酒了?」王總靠近女人,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味,眸底滿是痴迷,白嫩修長的大腿讓他呼吸粗重了幾分。

  男人正要摸上去的時候,江稚魚突然站了起來,笑著道:

  「王總,我也得生存不是嗎?不如您買我兩瓶酒照顧我生意?」江稚魚跟著沈臨淵身邊認識了不少人,這間包廂的人她都認識,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只要她賣兩瓶高檔酒,弟弟的醫藥費就有著落了。

  「好啊!美人你想讓我買什麼呢?」

  江稚魚拿了兩瓶最貴的放在桌子上,她本就長相妖艷,此時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笑起來張揚明媚,為了儘快把酒賣出去,連語氣都帶著討好與撒嬌:「自然是這兩瓶,才能配得上王總的身份。』

  王總被江稚魚幾句話哄得飄飄然,心中得意。

  沈臨淵的首席秘書當著那麼多富豪的面誇她,極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既然美人都這樣說了,自然得給美人一些面子,這樣,你喝一瓶威士忌,我就把這兩瓶酒買了如何?」

  把這婊子灌醉後,睡了她。

  以前顧忌著沈臨淵有賊心沒賊膽,現在情況不同了。

  在場所有人全都看著好戲,一整瓶威士忌全乾了,那得醉成什麼樣?

  江稚魚顯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臉色煞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肚子裡面還有孩子。

  女人猶豫不前,正當所有人以為她要拒絕的時候,女人直接從推車上拿了一瓶酒打開之後,仰頭直接就幹了起來。

  沈臨淵瞳孔驟縮,心中滿是怒火。

  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剛退燒就作死。

  一瓶威士忌見底,江稚魚也被飲料給撐著了,對著王總晃了晃手中酒瓶,示意他應該兌現承諾。

  王總見江稚魚喝了一整瓶酒,臉連紅都沒紅,更別提醉了把她帶去開房了,臉色當即如吃了蒼蠅一般難看,又顧忌著包廂里那麼多人在,為了不失面子,不情不願地買了這兩瓶酒。

  提成到手,夠了弟弟的醫藥費,江稚魚轉身就撤。

  夏景辰在這,她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酒吧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隱約能聽見從包廂裡面傳來唱歌的聲音,一雙冰冷的手在昏暗的燈光下直接就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將她拉進了隔間裡。

  江稚魚的後背被狠狠摔在牆上,疼得悶哼一聲,下一秒,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

  「江稚魚,我的耐心有限,如果讓我知道你那天晚上說的話是騙我,或者敢耍什麼心機的話,我玩死你。」夏景辰靠近女人耳畔,語氣咬牙切齒,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細膩的肌膚上的時候,江稚魚覺得此時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隨時就要被它撲上來咬死似的。

  江稚魚強行鎮定道:「夏總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騙你的。」

  夏景辰審視的目光看著江稚魚,「沈臨淵剛才在包廂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不是他的秘書?」

  「我今天惹他生氣了,他不開心。」

  因為隔間裡面沒開燈,江稚魚也看不到男人的表情,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聲。

  「你今天為什麼來賣酒?」

  「因為我弟弟生病了,錢不夠!」江稚魚輕聲道:「沈臨淵快要訂婚,玩我玩膩了,現在已經和我解除那方面的關係了,所以他沒有給我錢。」

  聽到女人這樣說,夏景辰算是相信了她的話。

  「兩天之後,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否則——」男人修長的手在她的腰身上遊走,語氣曖昧:「我不介意提前收點利息。」

  江稚魚見男人終於走了,鬆了一口氣,腿一軟,背靠著牆,渾身力氣仿佛被抽空般坐在了地上,拿到提成的那一刻,連忙將弟弟的醫藥費給匯了進去。

  正當女人整理了好自己的衣服要出去的時候,抬眸就看見站在門外高大身影,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昏暗燈光下神情晦暗不明,修長的指尖正夾著煙。

  煙霧繚繞下,沈臨淵陰冷駭人的視線在女人身上遊走著,一步步朝她逼近,將人困在兩臂之間,「江稚魚,小看你了,那麼快就勾搭上了夏景辰。」

  江稚魚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男人身上散發的酒精味以及菸草味讓她乾嘔不止。

  她眼底的厭惡激發了男人身上暴虐因子,譏諷道:「你還真是不挑,夏景辰這樣垃圾都能勾搭上,怪不得不讓碰了,原來是有別的金主了,江稚魚,我警告你,我們兩個的關係從來都是你說的算,少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這一切不都拜你所賜嗎?"江稚魚情緒失控,大聲說出了這句話。

  猩紅的雙眼看著男人,貝齒輕咬嘴唇,狐狸眼裡滿是倔強。

  「你說什麼?」男人茫然。

  「那天明明是你約我去酒店,為什麼最後出現在房間裡的是夏景辰?你敢說這一切都和你沒關係?」

  如果那天在酒店房間裡的不是夏景辰,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難道不是嗎?除了你還能有誰?」

  沈臨淵怔住,喉嚨微癢,剛要解釋什麼,最終還是咽了下去,轉身離去。

  自從那次兩人爭執後,整整兩天,沈臨淵都沒有和江稚魚說過一句話。

  到了下班時間,因為沈臨淵對城南那塊地的招標勢在必得,每天晚上都開會到十點鐘。

  而江稚魚雖然進不去會議室,那也別想下班。

  她不能參加會議,也接觸不到文件,對於城南那塊地,公司的競標價以及後續發展全然不知。

  夏景辰已經打電話在催了。

  江稚魚最終趁著沈臨淵開會的時候,偷偷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溜了進去,開始偷摸地翻找文件。

  沈臨淵的辦公室裡面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這是前不久,兩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顛鸞倒鳳的時候,她隨意詢問了一句:「我們這樣,監控是不是都拍到了。」

  沈臨淵穿著衣服,漫不經心地回覆:「辦公室沒有監控。」

  要不是這句話,江稚魚也沒有膽子趁著他不在進來辦公室裡面偷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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