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玩弄,酒吧賣酒
2024-09-30 03:30:17
作者: 蘇沐澄
江稚魚忙不迭點頭,雙手把單子放在了桌子上:「沈總,你能不能預支我一個月的工資。」
「不行!」沈臨淵果斷拒絕。
「就一個月,沈總,我求求你,我弟弟生病了,還差五千塊錢醫藥費。」江稚魚走到了他面前,因為男人是坐著的,她下意識蹲下,手放在沈臨淵的膝蓋上,眉宇之間滿是乞求。
本以為沈臨淵會起惻隱之心,沒想到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江稚魚的希望徹底破碎。
「又不是我弟弟,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男人薄唇輕啟,語氣沒有絲毫溫度,「江稚魚,幾個小時前,口口聲聲說要和我解除關係,現在就找我要錢——」
男人話鋒一轉,語氣戲謔:「你這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縱?還是覺得我沈臨淵的錢好出?」
被睡了五年給了二十萬,這叫大方?
沈臨淵隨隨便便一件衣服都不止這些錢。
他竟然覺得自己的錢好出?
江稚魚氣紅了眼,悶聲說了句:「我知道了。」站起來正要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沈臨淵一個用力,天旋地轉間,江稚魚重心不穩,坐在了男人結實的大腿上。
「沒說不給你。」男人含糊不清道:「看你表現。」
江稚魚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把弟弟的醫藥費給籌到,抬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這無疑是最好的回覆。
火熱的吻落入白皙肌膚的時候,江稚魚忽然想到了肚子裡的娃,瞬間從情慾中清醒,阻止了男人正在作亂的手。
「不要……」
見女人在拒絕自己,沈臨淵十分不滿。
「我……」江稚魚知道,他生氣了,不把他哄好,錢就拿不到手:「我生理期來了,做不了。」
男人對這個理由沒有起疑,前兩天和她上床結束後,看見了她大腿內側的血。
沈臨淵壓下了某種的欲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粗糲的指腹撫摸著她白嫩柔軟的臉,附身在女人的唇角落下一吻。
起身將人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了休息室里。
江稚魚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十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生理期來了還不放過她?難不成要浴血奮戰?
狗男人身邊不缺女人,怎麼每次和她做的時候都像餓狼撲食一樣。
沈臨淵戲謔地看著女人,在她羞澀的目光中脫掉了衣服,躺在床上,手強硬的攬著她的腰身,惜字如金:「睡覺。」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卡殼:「啊?」
「不睡我不介意折騰你。」
江稚魚像是被嚇到了,連忙閉上了眼睛,許是這些天太累了,她乖巧地窩在男人懷裡睡著了。
*
等醒來已經傍晚了,身邊已經沒有男人的溫度。
江稚魚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她起身整理了一下,開門出去,期待的視線一直盯著沈臨淵。
沒想到男人直接讓她出去,絲毫不提錢的事情。
江稚魚著急了,「沈總,錢什麼時候給我?」
「什麼錢?」沈臨淵不解。
「你不是說看我表現嗎?」她表現得夠可以了!
「我說了,你弟弟不是我弟弟,就算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況且我只是說看你表現,沒說表現好了就一定要給你。」沈臨淵語氣無比的平靜。
江稚魚啞然,放在身側的手陡然收緊,手臂青筋暴起。
為什麼要如此玩弄她?
沈臨淵好整以暇地看著女人帶著怒火的臉,菲薄的唇吐出兩個字:「出去。」
……
「小魚兒,你真的要去酒吧賣酒啊?沈總沒把錢借給你?」唐伊看著身穿紅色吊帶裙,正往自己的唇上塗口紅的江稚魚,心裡閃過濃濃的心疼。
她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玩伴,看到江稚魚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如今落魄的樣子,她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總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麼忙,
唐伊現在在夜色酒吧裡面當服務員,每天晚上酒吧裡面都招兼職賣酒的工作人員,她可以安排到江稚魚去六樓包廂。
裡面的客人非富即貴,隨便給的小費有可能就是好幾萬。
提到沈臨淵,江稚魚眸子暗了一瞬,良久「嗯」了一聲,將耳環帶上,忽然想到了什麼,輕聲道:「我懷孕了。」
唐伊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沈臨淵知道這件事情嗎?」
女人搖頭:「不知道,我沒打算讓他知道,我已經預約流產手術了,本來這個月的工資加上一些存款,打胎和小辰的手術費是夠的,現在連小辰的醫藥費都要東拼西湊,我哪還有錢做手術?」
「不是,那麼大的事情你就不打算和沈總說一下?萬一他要這個孩子呢?」
「不會的。」江稚魚壓下了心中溢出來的疼,「他馬上就要訂婚了。」
「那沒錢怎麼做手術?而且你懷孕了,去酒吧賣酒,這……」唐伊早知道江稚魚懷孕了,打死她都不可能給她介紹賣酒的工作。
「沒關係。」江稚魚想到那天走在街上別人給她的GG小卡片,故作輕鬆道:「伊伊,我需要你幫我,你能不能幫我把一部分的酒水換成水,或者是帶顏色的飲料?」
唐伊臉色驟變,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可不可行,最終還是咬牙答應:「行!放心交給我!」
夜色酒吧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溫柔鄉。
許多豪門公子哥千金們都喜歡來這裡消遣,聽說背後勢力強大,無人敢得罪。
一樓到三樓是接待普通顧客的,三樓以上的包廂,只對有身份背景的人開放。
在唐伊的暗箱操作下,江稚魚成功混進了六零六包廂。
昏暗的燈光下,一群人坐在真皮沙發上玩樂喝酒,場子熱起來了。
江稚魚推著車走進來的時候,一個身穿花襯衫的公子哥朝著她吹了個口哨。
美眸看過去的那一瞬間,雙腿就像灌鉛了一樣移動不了,渾身血液倒流。
夏景辰!
他白皙臉上的紅色唇印清晰可見,雙臂攬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妖艷女子,
「呦,什麼時候夜色推銷酒水都長得這般絕色了?就是看著有些眼熟。」他戲謔道。
此話一出,包廂靜了一瞬,紛紛朝著女人看了過去。
「這不是……不是沈總身邊的秘書嗎?怎麼來這裡賣酒了?」王總喝得迷迷糊糊,貪婪好色的眸子在江稚魚的妖嬈身段上下打量著。
但顧忌著是沈臨淵的人,他不敢造次。
沈臨淵坐在黑色單人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一雙冰冷的眸子掃了江稚魚一眼,隨即移開,在夏景辰身上頓了頓,冷聲道:「現在已經不是了。」
這等於告訴所有人江稚魚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