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這樣冒犯嗎
2024-09-30 03:09:44
作者: 王暴富
曉得這是白黃的師姐。
畫皮難以接受。
震驚之餘表示真有人能長成這個樣子嗎。
白黃拽了個椅子遞給她,順手從袖口摸出一張黃符。
「你就在這上妝,畫完之後把黃符燒了,我就過來了。」
天幕環境優雅。
畫皮拿蛇皮的手一頓,有些心虛,「白姑娘,你不怕我跑了嗎。」
畢竟妖怪向來奸詐。
白黃站起身子,聞言好笑,「你要真能從鎮山跑出去,那我也關不住你。」
「對了,你叫什麼,總不能一直畫皮畫皮的喊你。」
畫皮揚起腦袋,想了想,「我沒有名字。」
她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是畫皮妖。
妖怪怎麼會有名字呢。
白黃和她對視一眼,畫皮半張臉慘不忍睹。
她指指地上的蛇皮,「你需要的話,可以修補一下臉上的皮膚,左右在鎮山無事,要不然給自己取個名字。」
畫皮沒有說話。
白黃往外看了一眼,「我要先走了,回見。」
下一秒。
白黃消失在鎮山。
畫皮看著手上的蛇蛻,又看看白黃消失的地方。
她喃喃,「名字。」
難怪妖怪也能有名字嗎。
白姑娘真是個奇怪的人。
白黃之所以走的這麼急,主要是和江知間身上的狐狸影子有關。
胡不香說血妖殺的是小狐狸的娘親。
可白黃在江知間身上看到的卻是只公狐狸。
按照老黃牛說的。
鎮山之前逃出去一隻公狐狸。
還是大妖。
一直沒捉回來,白黃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瀑布下種著藍色小花。
丫鬟說江知間回房休息了。
桌子上還有給白黃留的飯,河靈跳上白黃肩膀,嘰里咕嚕陪她聊天。
包子有些涼了。
白黃吃了兩口覺著有點膩,索性剝了個橘子。
她有些驚訝的看向河靈。
「大廚睡了三天沒醒啦,帶我去看看。」
大廚從過年那會就懶懶散散的。
府上的大夫檢查後說身體沒啥大毛病。
陸招財猜測是要化形了。
它先前舔過陸招財的血,再加上整天跟在白黃身邊。
妖力大增。
妖怪化形極其重要。
白黃也挺開心,小院裡不常有人,她索性就把大廚放在江府養著。
江知間對自己這個半道來的親兒子可是上心的很。
還專門派了兩個丫鬟伺候。
不過這一等就是半年,大廚遲遲沒有動靜。
丫鬟們也就各忙各的。
誰有空誰去瞥了一眼。
手裡的橘子還沒吃完。
大廚的房間就在白黃隔壁。
也就江府足夠大,連只貓的待遇都比和蠍尾以前住的洞穴好。
地上鋪的攤子。
大廚與一身橘黃色的毛髮在陽光下流動著金色。
白黃捋捋大廚的後背。
「大廚。」
它動了動鬍鬚,沒睜眼。
白黃把最後一瓣橘子塞到嘴裡,就地而坐,指尖金色流轉。
大廚身上的毛髮越來越亮。
窗外的薔薇開的正盛。
河靈撐開透明的身體擋在白黃前邊,金光一閃。
白黃抬手遮了遮眼睛。
餘光里。
房樑上掛著一隻長長的影子。
她心下一喜,「大廚,你化形……」
成功了三個字活生生的憋回肚子裡。
白黃有些茫然的看向倒掛的巨型橘貓。
大廚化形的方向好像走偏了。
誰家好貓是橫著長啊!
這是一座山吧!
大廚可不管這麼多,睏倦了小半年,這會它就覺著渾身充滿力氣。
嬌氣的喵了一聲。
身姿輕盈,順著房梁往下一跳。
白黃就覺著迎面一噸巨石砸過來,她掙扎著舉起雙手。
「救救命啊!大廚!你太胖啦!」
等河靈把白黃撈出來。
她呸呸往外吐貓毛,大廚一臉委屈,控訴白黃現在有河靈就不要它了。
它要去找親爹告狀。
說曹操曹操到。
江知間揉著脖子,「白姑娘,我恐怕又快不行了。」
熟悉的睏倦感襲來。
他倒頭往下栽。
白黃一把接住,大廚圍著江知間喵喵叫了幾聲。
鼻子下的鬍鬚抽的極快。
大廚一亮爪子,朝著江知間的臉惡狠狠的一巴掌拍下去。
白黃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
背過身子要替江知間抗下這一擊。
河靈劃捆住白黃的雙手。
陽光金燦燦的。
大廚一掌從江知間身上拍出一道虛影。
狐狸慘叫一聲。
怨毒的瞥了一眼大廚,匆忙逃走。
白黃愣在原地,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這隻狐狸先前廢了她不少功夫,就這麼容易被打跑啦。
她扶著江知間坐下,猛的握住大廚的爪子上下翻看。
「大廚,你是大廚嗎,是不是老虎假扮的。」
還沒忘翻翻大廚的鬍子。
河靈在半空旋轉跳躍,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約莫就是大廚覺醒了血脈,它本身只是妖,但白黃給了它不少靈力。
所以在化形的時候會比其他動物更難。
但戰鬥力卻很驚人。
白黃恍然大悟,「大廚,你親爹真沒白疼你。」
小江大人揉著脖子站起來,「什麼沒白疼,白姑娘,我怎麼了。」
大廚往前跳了兩步。
輕盈的站在江知間前邊。
江知間順著它的胸口往前看,脖子仰的高高的。
他茫然的張大嘴。
「白姑娘,我好像還沒醒。」
胳膊擰了一圈肉。
江知間疼的嘶了一聲,白黃放下罪惡的手,「現在醒了嗎。」
小江大人驚訝的抖手,「大大廚……」
話音未落。
大廚親昵的蹭了他一下,給他蹭的當場趴在地上。
石桌上煮了茶。
江知間曉得白黃還沒吃飯,急忙讓廚房準備。
草地上蝴蝶翩翩起舞。
湖泊里的江豚調皮的往外吐口水。
白黃扒著江知間的眼皮,「哪兒出問題了,怎麼指環也不管用呢。」
她的臉湊的極近。
呼出的鼻息溫熱。
江知間就覺著後脖子滾燙,喉結上下滑動。
連說話都帶了些許的情慾。
「白姑娘,我好像有些不對勁,你離我遠點,別冒犯了白姑娘。」
發尾上掛著裝飾用的鈴鐺。
白黃看他的眼睛,心下一動,歪頭親了上去。
江知間嘴唇溫溫熱熱。
臉紅的要冒煙。
風停了。
河靜了。
畫舫上唱曲的聲都消失了。
白黃單手握在他脖子之後,語氣帶笑,「怎麼冒犯,這樣冒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