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船夫的屍體
2024-09-30 03:08:53
作者: 王暴富
與此同時。
河靈轉暈了。
一腦袋扎在牆上。
正好扎住個黑色影子。
圍觀的百姓不明所以,以為這是它精心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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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鼓掌叫好。
河靈一動不動,白黃髮覺不對。
一個箭步衝過去,薅出半張臉,陰影幽暗。
看不清楚長相,它半邊身子還在牆壁,張開血盆大口。
朝白黃吐出一口濃煙。
黑霧迅速蔓延。
周圍一片混亂,白黃死死拽著不撒手,另一隻胳膊摸上腰間。
生花刀劈開濃霧。
朦朧里聽見師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趁著白黃愣神,手下一輕,黑影竟生生撕掉自己的半張臉。
遁牆而逃。
江知間循著金色找到白黃,掌心溫熱,「白姑娘,你沒事吧。」
白黃收斂住眼睛裡的情緒。
黑色還在蔓延。
她反手抽出三張符紙,凌空攏住黑霧。
河靈站在半空一跺腳,雙手攏在嘴邊,猛吸一口氣。
黑霧跟煙似的進了河靈的肚子。
街道再次恢復平靜。
百姓們心有餘悸,倒是沒有繼續看熱鬧的心情。
白黃路上有些安靜。
江知間扭頭看了好幾眼,背在身後的大荒劍劍穗輕晃。
「我剛剛聽見我娘的聲音了。」
白黃猛的看他。
小江大人表情溫和,「就在我靠近白姑娘的時候,我娘喊我的名字。」
「小時候我不聽話,爹罰我跪祠堂,娘總是喊我的名字偷偷給我送吃的。」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我很高興。」
白黃猶豫片刻,「我也聽見師父的聲音了。」
江府大院新換了燈籠。
江知間拍拍麒麟像,「師父肯定和我娘一樣,因為放心不下我們才來看看。」
「所以更不能讓他們擔心了。」
明明知道只是安慰的話。
白黃垂下眼睛。
心情倒是莫名好起來。
她快走幾步,「你說的對,那就開心點吧。」
想了想,突然驚恐,一把拽下肩膀上河靈。
拎著它的腿,腦袋往下拍,「剛剛是不是吃了髒東西,快吐出來。」
河靈被晃的眼前轉圈。
最後還是江知間救了它。
也就是大廚不在,不然兩個人指定一塊喊江知間親爹。
畫舫上挑的彩燈。
隱約還能聽到唱戲的小曲聲。
河靈一頭栽進湖裡,騎著江豚游來游去。
江知間坐在沙灘邊,「白姑娘,那個黑影是什麼東西。」
撕扯下來的臉皮化為煙霧。
白黃搖搖頭,「沒看清。」
鎮山下壓著的妖怪五花八門,白黃也不能全部認清。
她伸了個懶腰。
「先去休息吧,明天看看畫景那邊有沒有消息。」
想像很美好。
白黃腦袋剛沾上床,甚至沒來及閉眼。
江知間急匆匆的敲門,「白姑娘,衙門有人報案,河裡撈出具屍體。」
白黃一把拉開門。
「誰的屍體。」
江知間換了春裝,腰帶點綴著紅色。
一邊往外走一邊搖頭,「說是船夫的。」
等二人趕到衙門。
老陳頭晚上正好還沒走,從切開的胸口裡掏出肺部。
「掉進水裡之前就已經死了。」
報案的也是船夫。
一身利落短打,「老四水性很好,平常城裡要是有大人孩子掉進去都是他撈出來的,絕不可能溺水。」
季若風面前擺著筆墨,「你說的這個老四家裡還有其他人嗎,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船夫撓撓頭,「老四媳婦早年得癆病死了,孩子一直在舅公家裡養的,老四每個月給送點銀子,至於什麼時候不見的。」
白黃和江知間正好過來。
船夫一指白黃,「哦對,白姑娘追馬車那天。」
白黃愣了楞,船夫坐在凳子上,「我們都在岸邊看熱鬧,老四還接了個客人來著。」
那天河中心就一艘船。
白黃有印象。
想起剛剛在仵作房一掃而過的屍體,她轉身回去,「不對。」
眾人抬眼看過來。
白黃推開仵作房的門,站在屍體旁邊,「那天河面上撐船的不是他。」
船夫站起來。
「不能吧,那天早上我們還一起吃飯來著,到晚上就不見了,我們還以為他去給孩子送銀子了呢。」
白黃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江知間背手站在一邊,「那就只能說明有人殺了老四,故意撐船引人耳目。」
這麼做的目的。
他和白黃對視一眼。
白黃無聲,「趕馬車的人。」
而馬車,是西風樓的馬車。
老陳頭推開老四的頭髮,在頭皮仔細翻找片刻。
「白姑娘說的對,老四確實是被人害死的。」
老陳頭扭著身子對準燈光。
「有人一掌拍碎他的顱頂,」
「是個女人,還是個左撇子。」
白黃有些驚訝,他指指頭皮上的五指痕跡,「手掌較小,手指纖細修長,看手指的方向是用的左手。」
西風樓里左撇子的女子。
這下目標倒是縮小不少。
船夫說完線索就回去了。
季若風整理好口供,一抬眼,對上白黃和江知間的視線。
他莫名覺著後背涼颼颼的,說話都有點結巴。
「干、幹嘛。」
江知間攬上季若風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若風,上次的裙子沒有扔吧。」
季若風反應過來他們要幹什麼,生無可戀。
「不是吧!又要扮女人啊!」
這邊白黃腳步匆匆,「我去喊師姐。」
文鶴聽說幫忙查案,自然是義不容辭。
等從季家過來,江知間和季若風已經換好裙子。
兩個人正給對方擦胭脂呢。
文鶴熟門熟路的摸出黃金面具,白黃繼續盤她的金錠子。
俗話說。
一回生二回熟。
西風樓燈光輝煌。
二樓的客人嘴裡叼著酒杯,笑嘻嘻的跟姑娘玩捉迷藏。
門口迎客的姑娘沒看清來人的長相,伸手攀上白黃的胳膊。
眼神對上身後的文鶴。
那副笑容僵在臉上,「二位……」
白黃挑了下姑娘的下巴,「喲,幾日不見,這是把本公子忘了。」
文鶴手裡搖著摺扇。
沒錯過姑娘眼神里的鄙夷。
應該是沒忘,不然不能是這副表情。
白黃依舊掏出四枚金錠子,一個姑娘手裡塞一枚。
「今個沒人打擾,給本公子把樓里的姑娘全部找來,本公子不差錢。」
雖然知道白黃可能是裝的。
但誰能拒絕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