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狠心出賣
2024-09-30 02:51:32
作者: 木木好好吃飯
張木華抬手打斷,話語間隱含怒意:「可有空閒?」
唐樂安微微頓首。
「很好,跟我來。」張木華說罷,轉身往外走。
唐樂安垂首跟上。還未到啟軒閣,遠遠地嗅到絲絲燒焦氣味,待到走進氣味越發濃烈,她的心中也越發不安。
跨過門檻,映入眼帘的是廢墟一片,滿地是坍塌的木柱和水漬,燒毀最嚴重的是那間特殊的屋子,丫鬟小廝馬不停蹄地來回收拾......
張木華走至院中站定,側首看向寧香郡主,眉眼冷峻中透著股股怒氣,「將你方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寧香郡主小心翼翼地凝視著張木華,她心中委屈得緊,一向隨性且浪蕩不羈的夫君,突然生起氣來竟是如此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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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瑟縮地道:「昨日唐樂安來尋妾身,說那間屋子裡放的是爺您心愛之物,妾身一時氣極,就叫人給燒了......」
旁側的嬤嬤,嗔怪地瞧了眼寧香郡主,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上前兩步,詭辯道:「大少爺,此事雖錯在郡主,但若不是唐樂安跑來與郡主說那些話,郡主也不會一氣之下犯下大錯。她明知郡主懷有身孕,還要說那些話刺激郡主,她居心叵測實在可恨,嚴懲不該是郡主,而是她啊!」
張木華冷冷地瞥了眼嬤嬤。
嬤嬤眼神一瑟,退回寧香郡主身後不敢再多言。
張木華踱步走至寧香郡主跟前,一雙眸子冰冷如霜,咬牙切齒地道:「你可知,你一把火燒毀了我的所有,你拿什麼跟我賠?」
寧香郡主眼睫輕顫,淚花在眼中打轉,癟著嘴道:「我錯了夫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張木華額角青筋跳動著,怒氣到達了頂峰,他偏頭摁著太陽穴,壓制著滿腔的怒意,「你懷有身孕,此地不宜久待,回屋去吧。」
「夫君......」寧香郡主糯聲叫,帶有服軟哀求之意。
「回屋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張木華眼神冰冷,幾乎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
寧香郡主身形抖了下,害怕的淚水滾滾而落,嬤嬤扶著她的手臂,道:「郡主,咱們回屋吧。」
含淚凝了眼張木華,又瞧了眼從方才就一言不發的唐樂安,寧香郡主眼中划過一絲怨懟和恨意,若不是唐樂安與她說那些話,她也不會鑄成此等大錯,惹得夫君生氣。
張木華將目光拋到唐樂安的身上,瞧著她淡然處之的神態,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扔下一句「跟上。」,隨即繞著走進廊下。
唐樂安朱唇輕抿,一抹笑意在眼中轉瞬划過,她原還以為寧香郡主會將裙子偷出來,沒想到竟是一把火燒毀......
真是天助她也。
隨行走進一間書房,唐樂安抬眼一掃,一件燒了大半的繡球長裙,吸去了她的目光。
她臉色勃然大變,僅一瞬便又平靜了下去。
張木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視線移向張木華,唐樂安抬手撩起額前的秀髮,露出一道疤痕,「大少夫人曾找過我詢問那間屋子裡的事情,這是她身邊嬤嬤弄的。」
張木華偏著頭,脖筋抽動了瞬,涼薄一笑地道:「所以,你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出賣了我?」
唐樂安眉心一凝,歉意在眼中掠過。
「我勢單力薄,只為求自保。」
張木華翹起嘴角,自嘲殃及了滿臉,憤聲道:「唐樂安,枉我將你視作知己,你卻狠心背刺我。你可知在我知這件事也有你的一記手筆時,我是何感受?」
紅唇抿了抿,唐樂安垂首道:「抱歉。」
張木華閉眼一瞬,一把扯下繡球長裙,拽到她的跟前抖了又抖,憤聲中帶有微不可查的懇求:「我給你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告訴我,那件裙子去了哪裡。」
唐樂安眨眼,充斥著茫然。
「別給我裝傻!」張木華暴怒大吼,抓狂地轉了個身,堪堪忍住沒有對眼前之人動手,他勉強冷靜地道,「事到如今,我唯一所求就是把那件裙子拿回來,只要拿回那件裙子,你所犯的錯我一概過往不究。」
唐樂安拉起繡球長裙的一角,扯至他的眼前,「你要的繡球長裙就在這裡,你只需低頭便能瞧見。」
張木華歪嘴,被氣笑了。
大手掐上那截纖細的脖頸,眼中是不可一世的瘋狂和執著,他低沉的嗓音滿是怒氣:「唐樂安,你找死!」
脖頸的大手宛如一把鉗子,扼制住唐樂安的命脈,呼吸困難的她,臉色漸漸漲紫,柳眉緊皺,眼前視線昏暗下來,幾近瀕臨死亡。
書房的門豁得打開!
「砰!」的一聲。
張木華砸在牆邊書架上,狼狽地摔在地上,上方三兩本書籍往下掉落,將他的狼狽又添了一分。
掐住的大手鬆開,唐樂安虛弱地跌坐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抹淡如煙的沉香襲來,她抬眼去瞧。
一道烏黑身影映入眼帘。
顧雲崢身穿烏黑錦緞長衫,衫面繡著松竹枝紋,充斥著淡雅與神秘感,袖間、衣邊處金絲線鑲嵌,將他的襯托得越發清冷,不可高攀。
他一手伸出,將她拉起來。
「可還好?」
「並無大礙。」唐樂安道。
顧雲崢側身,瞧著背靠書架坐在地上,一隻腿成屈,一隻手搭在膝蓋上的張木華,薄唇輕啟:「冷靜點了嗎?」
張木華撐著書架緩緩站起身,看著二人忽而痴痴地笑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至她的面前,雙手抓緊她的雙臂,一抹苦笑在眼中暈開,像是一件摔裂的瓷器,即將快要碎掉一般。
「告訴我,那件裙子到底去了哪裡。」
直視著那雙眼底紅透的眼,唐樂安啞然了瞬,道:「張木華,放過那個姑娘吧,也放過你自己,好嗎?」
張木華瞳孔縮了縮,扯著嘴角笑得極為勉強,他吶吶地道:「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我只要知道那件裙子去了哪裡,告訴我!」
他拼命搖晃著她的雙臂,頗有問不出下落誓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