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有想我
2024-09-30 02:47:30
作者: 木木好好吃飯
兩人呼吸相交,周圍瀰漫著揮之不去的旖旎氣息,唐樂安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喘息越發的重了起來......
她朱唇微張,欲要說話。
他驟地低頭吻上她的唇。
帶著強勢且不可推拒。
唐樂安緊閉牙關。
唇瓣傳來尖銳刺痛。
痛得她驟呼,口齒內瞬間被攻陷。
混著鮮血的鐵鏽味在彼此的唇齒間流轉,這個吻被漸漸加深,唐樂安逐漸感到喘不上氣,雙腿癱軟的也有些站不住腳。
腰肢忽而攀上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將其牢牢托住,繼續品嘗著獨屬她的甘甜,柔沁入骨掠奪似的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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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唐樂安才被放過。
雙額相抵,顧雲崢的指腹輕蹭著她被血染的朱唇,眸色深深帶著無盡的纏綿,宣洩著這幾天不見的思念。
「可有想我,嗯?」
嗓音倦怠,慵懶。
臨近過年,瑣事越發繁多。
手頭的事兒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便來了這裡,他本想責問青簪的事兒,可見到她後,他就想聽她說說話,說她想他了。
唐樂安十分乾脆。
「未曾。」
她真的發現了。
顧雲崢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
她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哪有閒情去想一個恨她,折磨她的男人?
顧雲崢眸光一暗,伸手就掐。
臉頰驟痛,唐樂安眉微折。
纖長的手指,緩緩滑向她的心口處,顧雲崢清潤的嗓音中,帶著幾分頹靡,呢喃不止:「安安,你是個沒有心的人,你是個沒有心的人,你是個沒有心的人......」
唐樂安嘴唇微抿,身側的手攥了攥,「大人,夜已深,還請早些回府歇息。」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喧鬧。
腳步聲愈發趨近。
唐樂安心一慌。
雙手合十,眼神苦求。
瞧著她苦苦哀求的眼神,顧雲崢本想要再好好折騰她一番,可實在是心神俱疲,心勁兒一卸,悄然離去。
難纏的主兒終於離開,唐樂安剛將窗戶給關上,房門就被粗魯的推開!
門扇撞在牆上,哐當作響。
唐樂安倒吸了口涼氣,面色凜然,望著闖進來的幾人。
「有事嗎?」
孫管事踱步上前,在昏暗逼仄的房間裡來回走了一圈,又在唐樂安的跟前站定,肥胖使得他五官被擠作一團,兇狠時帶著幾分可笑的滑稽。
「方才有人同我說,你夜裡私會男人,擾亂府中規矩,我特帶人來瞧,說!野男人讓你藏哪兒了!」
唐樂安波瀾不驚,冷道:「房間就這麼大,想找請便。」
孫管事又環視了眼房間。
歪嘴一笑。
油膩膩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
唐樂安猛地佛開,眼睛一瞪。
「孫管事,你若是再這般,我便是要去總管事跟前說道說道了。」
丫鬟下人廝混,只要不鬧到檯面上讓大家難堪,便萬世太平。
可若是強迫,被總管事知曉。
按府上的規矩,是會被打板子趕出府的。
唐樂安這樣的態度,落在孫管事的眼中,就宛如一匹剛烈而魅力十足的雌馬,叫人無端生起強烈的征服欲,想要看著她被欺在身下,狠狠蹂躪時哭泣求饒的模樣。
這樣的念頭就如毒藥一般,日日吞噬著孫管事的內心,又一次訓馬失敗,他面容猙獰了一瞬。
「唐樂安,遲早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我收了你的。」
扔下這句話,孫管事便帶著人離開了。
人已走遠,油膩膩的腔調卻縈繞在耳畔。
唐樂安有些心煩,簡單洗漱了番。
吹熄蠟燭,躺上床入眠。
......
翌日。
冬雪似柳絮紛揚,點綴著單調的院落。
宴廳的地龍燒得火旺,會廳中間隔著山河浮雲樣式的屏風,本朝民風較為保守,男女不同席。
左男,右女,相隔屏風而座。
管樂聲悠揚清脆,熙熙攘攘的閒聊聲,場面倒也不算冷清。
坐在上首的福安公主,手執一杯茶淺抿了口,珠簾後方走來一人,附身說了兩句,她略急的站起身,步向門外而去。
走到大門口,就見一嬌俏可人兒從馬車上下來。
她身材纖巧而勻稱,就如一棵春日含苞待放的山茶樹,周身洋溢著清純而美好的活力。
瞧見立在大門前的福安公主,寧香郡主立即眉眼彎彎,走上石階。
「小姨!」
寧香郡主已逝的母親與福安公主是手帕交,彼此認為姐妹,關係甚好,寧香郡主叫一聲小姨,算是虛設的長輩尊稱。
福安公主迎了上去,手指點了點寧香郡主的鼻尖,舉止親昵,道:「你來遲了,該罰。」
寧香郡主挽住福安公主的臂彎,腦袋靠在上頭,眼睛眨巴眨巴,賣乖弄巧。
「前幾日收到小姨您的帖子後,寧香就琢磨著自個做糕點,這才來遲了些,小姨可還忍心責罰寧香?」
福安公主嗔怪的笑了聲。
「好啦,快進去罷。」
......
廚房。
唐樂安將燒一半的柴塊,退了出來。
孫管事指揮著其他人將溫好的酒和茶點都給端到宴廳去,廚房內人瞬間走了一半,他來到唐樂安的灶台前,「糕點可好了?」
唐樂安將上頭的蒸籠給打開。
陣陣熱氣,撲面而來。
瞧著裡頭盛放著的晶瑩剔透,孫管事眼中划過一抹驚色,心裡暗暗得意,這個糕點端去福安公主跟前,必定能得重賞。
「快些裝盤,送去前院。」
孫管事催促,唐樂安也不敢耽擱,小心的將糕點分裝轉移到盤中,跟在送膳食隊伍的最後面,緩緩前行。
走在前面的許芝芝忽而扭頭,眼中儘是揶揄之色,「把這麼大的功勞讓出來,你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她嬌笑了聲,「其實我還蠻喜歡你的,畢竟像你這麼識趣的人可不多見。」
說罷,她就扭過了頭去。
唐樂安神色淡淡。
半點反應也無。
論功領賞——
這種出風頭的事兒,她沒興趣。
她只想像顆路邊的野草,不被人注目。
平平安安的活著,領到屬於她的那一吊錢,好添置冬衣和用品托人送去北寒之地,讓她爹娘今年依舊能過個溫暖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