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亦師亦友
2024-09-30 02:29:38
作者: 多肉葡萄
兵痞出言不遜。
明宴聞言,轉身就要動手。
那人始料不及,直接就被明宴一拳打在了胸口上。
他吃痛後退幾步,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明宴後,隨即眼裡爆發出來的是憤怒!
「你敢打本校尉!」
他怒罵,呵斥一聲,帶著滿身的橫肉朝著明宴就沖了過來,活脫脫像是一輛只會橫衝直撞的卡車似的。
他跑一步,都快要地動山搖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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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力道很大的一拳打出來,明宴卻是只用一隻手就接住了,明宴握住他的拳頭,整個人紋絲不動,只是腳下稍微陷了些許而已。
那人驚愕不已,想要抽手,可拳頭被明宴死死地握住,竟然抽不開。
這狀況,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那校尉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兵痞朋友,見自己的「老大」被明宴如此對待,一擁而上就想以多欺少。
沈嫦茹才不給他們機會呢。
閃身兩個手斧劈暈了兩個人後,就攔在另外幾個人的身前,冷目看著他們,問道:「怎麼?還想上?」
「這次,你們打算幾個人一起呢?恕我直言。你們幾個,都是垃圾。」
這些人,看著強壯,力氣也大,可打架起來毫無章法,沈嫦茹十分靈巧,幾個招式就都能把他們給解決掉了。
這幾人,本來還心有不滿,想要開口時就發現自己的另外兩個朋友都倒在地上,再看那校尉,被明宴捏住手也是臉色鐵青的樣子。
互望了望,不敢再開口。
而這時。
遠處在一小撮人的簇擁之下,一個穿著盔甲的人走了過來,他大聲呵斥著問道:「你們做什麼?」
聽見聲音,士兵們紛紛回頭,看著來人後,都收斂神色,恭恭敬敬行禮道:「吳將軍!」
吳將軍走了過來。
那群兵痞一樣的人大約還想告狀,可吳將軍卻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們的頭上。
「蠢貨,也不看看這位殿下是誰!」
吳將軍力氣極大,打在這些人身上,他們也不敢造次,再回頭望明宴的時候,眼裡只剩下了恐懼。
殿下?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見到明宴想見的人來了,沈嫦茹也不再管那幾人,明宴也丟開了那個什麼校尉,對著吳將軍拱了拱手,道:「將軍安好。」
「我過來,是想探望你的。多年不見,虎子他們都還好吧?」
「好得很!」
吳將軍哈哈一笑,過來攏住明宴,兩個人勾肩搭背像極了好兄弟,就道:「虎子也好,他已經是我的副將了。」
「這小子,當初被你撿回來的時候瘦不拉幾,還大言不慚給自己起了虎子這名字呢。」
「現在嘛,他倒是也當得上他給自己起的名字了。他這軍功,可是他自己一點一點掙回來的,我可沒幫他。」
「對了,這位是……」
吳將軍看向沈嫦茹,然後就用壞笑的表情看明宴了,拍他,道:「好小子啊,成家了這是?」
這話直言不諱。
明宴抿唇笑笑,大約也是承認了,吳將軍更是高興,對著沈嫦茹就道:「走吧,弟妹。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好。」沈嫦茹也答應了。
她能感覺得出來,這個看著三十好幾的吳將軍雖然年紀比明宴大了不少,可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亦師亦友。
明宴小時候過得辛苦,孤身一人來邊地時也不過是想自己掙一條出路,大約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上了吳將軍。
人呀,活在世上,總是不會一直都苦兮兮的,明宴也曾在這裡,在茫茫草原上,度過了他這輩子比較快樂的一段時光。
夜晚的篝火堆邊上。
沈嫦茹坐在明宴身側,看著眼前的烤串,喝著碗裡的馬奶酒。
馬奶酒有點辛辣,甚至還有點腥味,初初入口的時候,沈嫦茹差點沒咽下去,可喝習慣了,大約是烈酒入喉的那種舒爽,她倒是也漸漸接受。
吳將軍見了,忍不住就讚嘆一聲道:「不愧是明宴身邊的姑娘,這份豪爽勁兒,我這些年也是不曾見過。」
豪爽?
沈嫦茹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這樣形容自己,不由的笑了,拿起手邊上的烤肉串就遞給了明宴,道:「可以吃了,幫你放了孜然粉,少辣的。」
「……」明宴接肉的手頓了頓,還是咬了下去。
吳將軍卻看得有些詫異,他分明記得,明宴這孩子從小就不怎麼能吃辣,也是奇了怪了,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偏偏會被辣的臉紅。
那時候明宴還小,他覺得這件事有趣,還拿這個打趣明宴呢,弄得明宴竟然還有點跟他生氣的樣子了。
那次以後,吳將軍也不好說這個,明宴也不沾一點辣椒,誰知道現在……
「明宴,你怎麼忽然來漠北了?」
吳將軍問起這個,明宴頓了頓,抬頭看向吳將軍,解釋道:「一些事,要去漠北一趟。或許不太方便,只能等明玉出嫁的時候了。」
明宴沒瞞著。
吳將軍聽了,皺了皺眉,似乎也沒多問,只是道:「沒關係。到時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告訴我就是了。」
「但……我總感覺,漠北那些人,心思深得很。公主嫁過去,前路不知如何啊。」
漠北野心勃勃。
之前幾次三番進攻,從大夏手裡奪了兩座城池,現在雖然僵持住了,可漠北那邊到底背後是草原。
他們的糧草供給必定沒有大夏這邊充足,打起仗來,講究的是一個速戰速決,現在卻拖延了起來,甚至還提出要與大夏和親。
和親後,他們退兵,兩邊繼續互市。
這聽上去就讓人覺得奇怪!
漠北人這些年厲兵秣馬,早屯了不少糧草了,士兵一個個的也驍勇善戰,時不時來大夏這邊搶奪一些物資。
要讓他們退卻,靠和親?
吳將軍覺得,根本就不可能!
「嗯,我心裡有數。鄆城這邊,一切靠你了。」
明宴倒是淡淡。
他說心裡有數,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沈嫦茹在旁聽了,也道:「我贊同吳將軍的想法。漠北,不容忽視。而且我還記得,那個朱將軍似乎就叛逃去了漠北吧?」
「漠北這一次與我大夏交鋒,可有什麼沒曾見過的新面孔,很厲害的將軍麼?」
吳將軍聽沈嫦茹問起這個,皺眉想了想,搖頭道:「不曾聽說。這次率領漠北人出征的,還是從前那個扎得。」
扎得是漠北名將了。
早些年,漠北公主嫁到大夏之前,大夏與漠北有摩擦時,這個扎得就已經年少成名了。
現在,他也不過四十幾歲,正值壯年,便是他率領漠北軍隊,從大夏手裡奪得的城池,大夏這邊深感頭疼。
吳將軍本是邊地駐軍,先前丟的兩座城池也不是他在鎮守,漠北人來得快,是攻其不備,吳將軍連支援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只能守著鄆城了。
好在他們占據天險,扎得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貿然出兵。
吳將軍說完,又問道:「你說的叛逃出去的朱將軍,是誰?」
見吳將軍什麼都不知道,沈嫦茹還有些驚訝,看來朱將軍叛逃到底是一件醜事,大夏朝廷也不願意宣揚,就沒說出去。
「這件事……」
沈嫦茹看了一眼明宴,見明宴點頭,就把事情告訴了吳將軍。
吳將軍聽完,眉頭大皺,他罵了明儀幾句蠢貨,忽然想起什麼,道:「這麼說,我想起來了。」
「聽別的人說,我們之前與漠北交鋒時,對方曾有一個格外勇猛的少年將軍,面孔看著還不像是漠北人。」
「只說是扎得的兒子,與漢人生的,說不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