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什麼症狀？」

  「你這個病啊，叫豬瘟。」

  殘斷才吃掉了一個包子餡，願離就已經碗盤空空了，饒是他昨晚已經見識過了願離的乾飯能力，但因為現在也不是太餓，所以倒是能抽出空來吐槽了。

  「我……我竟無言以對？」願離盯著殘斷，硬是吭哧了半天，可最後也沒說出來什麼。

  原本還想睡懶覺的願離吃完飯以後倒是徹底精神抖擻了。既然天意安排她今天也是休息日，那這白天的大好時光肯定不能白白浪費。

  本書首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願離在心裡簡單擬訂了今日份的計劃和目標，儘快把技能激活完畢是當前的頭等大事。

  她將被侍衛翻亂的東西迅速收拾好，又把食盒和碗盤一一清洗乾淨以後，便打算「出攤」了。

  由於王宮裡下人放飯的時間一律是按照工作時間來定的，所以願離今日來到昨天那塊算命的地方時，時間還很早，仍然處於清晨。

  願離遠遠就看到了自己昨日搬出來的破桌子和破椅子，居然還好好地在那擺著，絲毫沒有被挪動過的痕跡。

  她不禁扯了扯嘴角，心裡念叨著看來這玩意確實是太破了，賊都不偷的那種。不過，也好，願離自我安慰。

  於是她上前只是象徵性地擦了擦桌椅表面的浮灰，就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殘斷則如昨天一樣跳上了桌子，在一角端坐。

  願離重新在白紙上寫好和昨天一樣的「算命五文」的四個大字作為橫幅，然後就只待顧客上門了。

  王宮裡的侍衛和宮女，作為正兒八經古代架空世界的npc，即便實行輪休制，但生物鐘也都養成了，沒有誰會像願離一樣企圖睡到日上三竿，這在他們眼裡簡直是一種極端行為，是被天下「打工人」所不恥的。

  所以現在這個時間，剛好是大家都吃完飯，去送食盒的時候，而願離「擺攤」的位置又恰好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相比於昨天的無人問津，不知道是因為昨日願離給那幾個人算得准，還是其中真的有人幫她宣傳了，所以今天願離明顯能感覺到路過的人不再直接無視她，而是隱隱向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光。

  願離「按兵不動」，自信有真本事傍身，一定不愁沒人光顧。

  果然，這次沒等多久，就有一個小侍衛猶猶豫豫地過來了。

  願離正用一隻手懶散地拄著下巴，看到有人來，直接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什麼症狀？」隨後又馬上意識到不對，直起身來糾正道，「小兄弟，你想問什麼？」

  ……

  見有人主動來到願離的算命攤子，糾結著來，快樂地走。原本還在躊躇的路人自然經不起這樣的誘惑，打算親自探探虛實。

  畢竟它不要998，也不要98，只要五文錢啊！

  五文錢，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真·「白菜價」，倒是不妨一試。

  就這樣，來到願離算命攤前的侍女和侍衛接踵而至，甚至還排起了小長隊。不得不說「從眾效應」到哪都是666的。

  結果後來，人就這麼越來越多，已經到了就連路過的螞蟻都想算上一算的程度。不過這也正中願離下懷。

  突然，隊伍里一道聲音打破了原本的「生態平衡」。

  「誒，你這貓不錯啊，黝黑鋥亮的，能摸不？」一個侍衛真誠發問。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他人還怪有禮貌的嘞，好歹沒直接上手。

  雖然如果他直接上了手，吃虧的也必然是他……

  願離聽到那句「黝黑鋥亮」，差點直接笑出聲，雖然她心裡知道對方這樣說殘斷，是在誇他的毛黑亮黑亮的很好，可是這話傳到殘斷耳朵里，他聽著絕對開心不起來。

  畢竟人家可不是一隻普通的人間黑貓，而是惡魔世界裡地位尊貴的特使，豈能容許他人如此造次？

  願離已經感覺到殘斷那處，周圍空氣溫度驟降，他肯定已經生氣了，於是趕緊出言解釋。

  「不能哦，我兒……呃他很兇的，從來不讓人碰，你要是碰了，會被他抓傷，我就沒少在他身上吃虧，唉。」

  願離形容得繪聲繪色，還看著殘斷嘆了口氣。

  原本她還想繼續「販劍」，對外說殘斷是她兒子來著，卻在剛說出「兒」字的時候緊急「踩剎車」改了口。因為她在那一瞬間，猛然想起來從昨晚開始殘斷對自己和npc的報復。

  尤其是對她，還是「蝦仁豬心」的那種，不禁打了個寒顫。

  願離內心：願離啊願離，你說你沒事非得惹他幹嘛啊？

  「這樣啊。」那侍衛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有點沮喪，心想早知道就不問直接摸了。

  其實不得不說，願離今天的「算命攤」生意這麼好，確實有一部分是殘斷的功勞。

  沒辦法，殘斷就算作為貓，的確也過分耀眼了，別說是這個侍衛先開口，有不少侍女的眼睛，自始至終就很少從殘斷的身上離開過。

  於是願離此話一出，讓眾人皆沮喪不少。

  不過這些人還要找願離算命，又礙於願離算得那麼准，好歹是個「大師」，自然不好冒犯，所以他們的「擼貓」計劃也就只能悻悻作罷。

  活脫脫一個「看得到摸不到」啊。

  痛，太痛了，哈特痛痛。

  願離轉頭看了一眼殘斷，但他此刻是背對著願離的，所以願離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願離雖然覺得他周圍的氣溫有點不多的回升，但整體還是「涼颼颼」的，也不知道殘斷這次會不會對這個侍衛也「略施小懲」。

  不過隨便了，她又不是什麼聖母，本身就是備選小惡魔，她只確定自己不會再被殘斷報復就好了。至於其他人，沒幹涉到她的，均與她無瓜。

  ……

  願離在這裡算了許久，一邊算一邊心想早知道就拿個破碗出來了，雖然那樣看起來有點像要飯的，但也不至於銅錢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啊，看起來怪怪的。

  終於，在快到晌午的時候，願離看了一眼仍然排得很長的隊伍，故作淡漠道，「先到這裡吧，快放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