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系統與地府

  之前一直都還好，只是最近地府與調查部的管束越來越嚴，還有李靈燕的魂體也因長久停留在人間而受損，魏霜才會出此下策。

  元渺聽完，心情有些複雜，又接著問：「那你們會怎麼處置她們？」

  同樣的問題她也問過系統，只是系統並沒有對此做出回應，元渺只能來問問殷洲。

  「我這裡只能對魏霜進行懲處。因為她的能力，又只是從犯，對殺人的事並不知情也並未直接參與，所以不會有性命之憂。」

  「李靈燕的事要交給地府處置，」對上元渺的視線，殷洲又說出自己的推測，「但她也並非自願，應該不至於魂飛魄散。」

  元渺點點頭，知道這對她們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

  但讓元渺有些意外的，是在接下來的周一，元渺居然又在教室看見了魏霜的身影。

  魏霜看上去比之前在調查部時好了一點，但看上去仍顯得有些憔悴。

  她只簡單說了幾句，將上周缺課的事用生病帶過，又讓同學們注意身體，就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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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渺意外之餘，轉頭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似乎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放下心，低下頭給殷洲發消息問起這件事。

  殷洲的消息還沒發來，旁邊錢安安就先戳了她一下。

  見元渺看過來，錢安安看向講台上的魏霜。

  魏霜此刻正看著這邊，元渺反應過來，連忙將手機重新收起來，認真聽課。

  經過這樣的波折，魏霜的工作態度也絲毫沒有改變。

  魏霜沒將私事的情緒帶入工作，除了剛才因為元渺看手機多留意了她一下，別的時候都沒朝她這邊看過。

  元渺心中感慨，也暫時將其他情緒擱置。

  那邊殷洲他們正忙著檢查闕玉成的儀器。

  闕玉成堅持認為，能影響到他儀器的東西少之又少，不可能是儀器出了問題。

  這算一個疑點，另一個問題是……

  [殷洲]：元渺，潘邱和曹燕的事你準備怎麼解釋？魂體情況下，你也能用鎖魂瓶嗎？

  看見元渺的消息，殷洲又回道：「魏霜是特殊人才，所以只是在別的方面做了懲罰，你不用操心這些。」

  向上級請示過後，眾人一致決定，讓魏霜將功補過。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如果調查部有需要，魏霜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

  看到殷洲的消息，元渺的心猛地一跳。

  在殷洲他們去解決調查部內的事情後不久，曹燕就已經滿意，回到地府去了。

  經過這些事，元渺怎麼也能猜出地府與系統之間的關係。

  只是這關係密切到什麼程度，元渺還沒猜出來。

  她看了一眼系統界面，李靈燕暫時還沒被交給地府，只是被囚在調查部內。

  掃了一眼仍然灰著的「未完成」界面，元渺又一次點開客服界面：「你們和地府之間是什麼關係？」

  元渺的問題單刀直入，那邊無法逃避問題。

  似乎是考慮了一陣，那邊才回話過來：「是有一定關係的。」

  元渺：「……」

  說了和沒說一樣，這點她已經自己猜出來了。

  元渺沒給他沉默的機會，繼續追問：「那具體是什麼關係呢？如果你們不說，那我以後就不完成你們的任務了！」

  除此以外，元渺還補充了一句：「不光是這樣，以後如果遇到什麼鬼魂，我就抓了自己養起來，也不交給調查部。」

  這種威脅的話元渺只是隨便說說，畢竟作為好公民，元渺也不想真做什麼壞事。

  但這話說出來後，系統那邊果然表現出了一定忌憚，似乎是有些猶豫。

  良久之後，系統那邊才給來回信：「那你具體想知道些什麼呢？」

  繞來繞去，又要她將問題再重複一遍。

  元渺曾經與某些網購平台的客服打過交道，也同樣是一樣的路數，雖然看上去語氣都不錯，但其實只是一句話翻來覆去地問，總也不進入正題。

  元渺大膽猜測了一句：「……莫非，你們系統本身就是地府出品的？」

  元渺這麼說，也只是想詐一下客服，但沒想到，那邊還真透了點口風：「如果是的話，你準備怎麼做呢？」

  「總要發點工資吧。」元渺順口道。

  客服：「……」

  就這點追求啊？

  系統那邊也不知有沒有信元渺的話，元渺又追著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要去告訴殷洲他們了。」

  系統本來處於試運行階段，但現在元渺已經試用了一段時間，都沒出現什麼問題。

  系統那邊坐著的鬼魂心思動了動，想到元渺之前對自己的威脅，忽然有了主意，給元渺回應了一句：「不好意思，這件事暫時沒有權限告訴你。」

  一句話發完，他就切斷了兩邊的連線。

  元渺再想問點什麼，就只能看到一片寂靜的聊天框。

  看起來，系統是沒準備現在將這件事告訴她了。

  元渺嘆了口氣，本來就要觸及真相，突然一下子被人掐斷，感覺不可謂不難受。

  但好在她也多少能猜到點東西，再看看殷洲的對話框，感覺自己已經有了合適的解決方案。

  [元渺]：應該是巧合吧？

  [元渺]：地府對這次的事肯定很關注，會派與此次事件相關的鬼怪也情有可原。

  [元渺]：至於潘邱……是不是他太感激我，所以主動來幫我？哈哈。

  殷洲那邊或許是瑣事纏身，一時沒有功夫看手機。

  等他終於忙完了，看到手機上元渺的回答，只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殷洲]：你現在在哪？

  [殷洲]：方便打電話嗎？

  元渺正拿著手機刷視頻，看到殷洲的消息心裡直打鼓，連忙回覆：「我在寢室，方便。」

  回完消息，她就立即拿著手機走到寢室陽台上，還不忘將陽台的門關上。

  沒過兩秒殷洲的電話就打來了。

  也不知道殷洲到底有沒有相信她的說辭，但就算不相信，應該也沒有別的辦法吧？

  元渺在心裡為自己打氣，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接通的瞬間，殷洲憤怒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

  「元渺，你是不是覺得別人都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