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出外勤

  姚夏彤現在還處在惆悵的情緒中，聽元渺這麼說了，她點點頭：「嗯，謝謝你。」

  她重新將行車記錄儀打開，看上去已經釋然了不少：「這件事麻煩你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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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的。」元渺點頭。

  兩人重新回了調查部，姚理全對兩人的離開有點好奇，湊到姚夏彤身邊：「諮詢完專業人士了？結果怎麼樣？」

  姚夏彤白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反應就足以讓姚理全猜到了，想想自家老姐的優秀程度，姚理全對這個結果有些不解。

  姚理全湊近元渺，小聲問：「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事在人為，但我不建議這麼做。」

  姚理全思索片刻，走到一邊沒有再說什麼。

  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元渺再看兩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氣氛也不如往日那樣正常。

  魏霜氣息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江城的一間小賓館門前。

  超自然調查部屬於特殊部門，了解的人不多，正因如此，前台在配合之前，心中也是一陣犯嘀咕，還是在殷洲聯繫了其他部門的人過來，前台才幫忙查詢。

  魏霜還沒退房，至於還在不在房間內就不好說了。

  答案是否定的。

  魏霜人已經不在屋子裡，但行李卻都還在，就連手機充電器都還擺在床頭。

  調取監控後，幾人發現了張茂石的身影出現在附近過，但之後，兩人一起消失了。

  雖然附近有監控，但以魏霜現在的道行，再加上有李靈燕在旁輔助，想干擾監控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見監控中的雪花點，前台有些詫異。

  這些事情不方便對普通人透露，幾人沒有在此多待。

  聽到殷洲說了之前去找人的事，元渺若有所思：「既然張茂石出現在那邊，又連監控都特意屏蔽的話……會不會是她要去見張茂石背後的人了？」

  「有這個可能。」殷洲點頭。

  修道者之間傳遞消息的方式太多，且其中有不少能避開現代科技的掌控，他們也暫時無從得知張茂石和魏霜究竟交換了什麼信息。

  闕玉成還在調試儀器，儀器中存放著元渺之前交給他的符。

  因為符紙已經離手太久，上面的氣息顯得很微弱，僅憑人力想分辨方向簡直是天方夜譚，也就是闕玉成用上了儀器，才能放大這一氣息。

  不八卦時，闕玉成看上去要靠譜多了。

  元渺好奇地走到他身邊，查看他的動作。

  她沒有出聲，闕玉成便也沒制止，任由她圍觀。

  看了片刻後，元渺忽然開口：「你這個儀器……是靠什麼分辨方向的？」

  闕玉成在儀器旁寫寫畫畫半天，此刻才休息一下。

  他直起身，給元渺指了一下：「等到氣息變得足夠明顯，這裡就會出現指引。」

  元渺看著闕玉成所指的煙囪似的東西，猶豫著問：「你說的指引，是一道白色的煙霧嗎？」

  「是啊。」闕玉成說完，正準備低頭繼續工作，就意識到不對，「你怎麼知道的？」

  他也沒在儀器上寫什麼說明，更沒和其他人說過，難道……

  「你能看見白煙？」

  元渺點頭，順著煙霧的方向指過去：「白煙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闕玉成：「！」

  闕玉成沒想到，自己還沒調試成功，元渺就已經提前看到了方向。

  為了避免出現錯誤的情況，闕玉成將魏霜的符拿出來，換了幾張放進去。

  「現在呢？」闕玉成看向元渺。

  「這邊。」元渺只看了一眼，就指出那個方向。

  她所指著的，正是殷洲那個方向。

  闕玉成看了一眼，就點頭：「對，這個就是老大畫的符！」

  又拿出幾張調查部眾人畫的符，元渺也都能一一指出其方位。

  闕玉成面上浮現出一絲喜意：「你跟我過來一下。」

  元渺點點頭，跟著他過去，還將他落下的東西也一併拿上。

  「老大，儀器已經調試好了！」闕玉成興奮道。

  殷洲微微頷首：「嗯，你示範一下。」

  闕玉成打開開關，殷洲耐心地等待片刻，迎上闕玉成期待的目光，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已經開始工作了嗎？」

  元渺反應了一秒，連忙開口：「儀器上煙霧朝著這個方向飄了！」

  殷洲仔細觀察了一下，沒看出儀器上有什麼煙霧。

  這次闕玉成很上道地搶答：「不知道為什麼，這煙霧只有元渺能看見，但我們已經做過測試了，方向是準確的。」

  殷洲沉默了片刻，點頭道：「嗯，那我們就儘快出發吧。」

  闕玉成準備的儀器體積不小，時間緊迫，他也沒時間對儀器外形做什麼調整。

  好在幾人出行都是坐車，只要將儀器放在車后座就可以了。

  毫無疑問，這次活動又必須要帶上元渺一起。

  明明元渺更擅長畫符，但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已經活成了外勤。

  魏霜的實力讓人忌憚，如果再加上張茂石背後的人，就更要多加謹慎了。

  闕玉成是儀器的製造者，如果出了什麼故障，必須有他在。

  正準備點人一起去，殷洲就聽到程汀的提醒：「張茂石的私生子還在這裡，是不是應該留人看住他？」

  雖然幾人出門是臨時起意，但難保這邊不會出現意外。

  程汀的建議得到大家的一直認可，最後，殷洲決定讓姚家姐弟在調查部看著，其餘人全部出動。

  調查部設置了陣法，如果他們謹慎一點，想守住這裡不是難事。

  因為要隨時觀察方位，這次元渺和闕玉成一起坐在后座，開車的是程汀。

  這台儀器沒有那麼智能，所指的是直線方位，需要靠程汀根據經驗不斷調整行進方向。

  元渺死死盯著儀器，唯恐自己指錯了路。

  越是靠近，煙霧就越發濃郁，就連闕玉成也能看清。

  這就說明，魏霜與他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而此刻，他們也已經快開進了山里。

  江城的山不少，因為村子也多，山路得到了開發，前面一段路開車就能進去。

  但再往裡走，就需要下車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