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忽悠成功

  （PS：這兩天都是一更，我忙完手上的事後再多更，晚上大家不用等了。）

  「……所以，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羅既仿佛是在問吳明，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吳明無奈的翻著白眼。

  他都還想要知道那些萬族，那幕後黑手到底想要幹什麼呢，這沒得五百年的腦溢血是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為什麼會將他的本質拉來他這裡呢？

  這些幕後黑手這麼資敵，他們的爸媽知道嗎？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解釋的問題了，這是壓根就不合理啊！

  不過這時候吳明也只能夠硬撐下去，他就故作神秘的道：「真不是我不給你們說，而是我和你們解釋不清楚，這個事情嘛，若是一定要講，那估計得從……」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道：「大XX雖然智慧通天，但是畢竟不是智者，所以雖然知道為什麼，卻無法給凡人的智慧講清楚這些，所以還是由我來代勞吧。」

  這聲音一出，眾人立刻就把目光看向了聲音來處，吳明仿佛間似乎看到了一個美女，但是仔細一看時，卻是一個男人，吳明莫名的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是看花了眼。

  （難道說，我性取向又出問題了！？不對，為什麼我要說一個又字！？）

  吳明心中惶恐時，羅就立刻起身對來人說道：「鈞，你知道古已經開始證就大羅了嗎？他居然……」

  「我知道，澆水和掐人中可以將古從無限時間態中拉扯回來，這個不用你說。」鈞就打斷了羅的話道。

  羅的表情立刻就從@=@變成了！=！，接著又從！=！變成了？=？，因為表情實在是太過複雜，以至於都無法用文字來描述了，羅又雙叒叕陷入了自我懷疑與三觀崩壞之中。

  吳明這才仔細看向了鈞，同時說道：「你就是古所說的那個夥伴了嗎？人類的新的智者？」

  鈞就認真的向吳明鞠躬敬禮了一番，這才說道：「是的，正是我，之前人類城毀滅時，我被昊傳送到了極偏僻的地方，這時候才能夠趕回來，多謝大XX這些日子以來對古的照顧。」

  吳明立刻就在心中判定著鈞這個智者的成分。

  類似於阿莫爾那種智者是屬於叛逆型的，需得隨時注意著其動向，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坑。

  子牙這種智者是屬於傢伙情懷的，只要你始終堅持走著他所希望的道路，那麼他就是一個絕對好用的管家型智者，但若是你一旦讓其失望，那麼他就會立刻化身恐怖自爆分子。

  鄭少言這種智者則屬於古時謀士那種，所謂君挑臣，臣也挑君，若是不給其信任與尊重，那麼他就會另投他家，或者直接出走，但是危險性一半不高。

  還有一種和善型智者型，這才是吳明最喜歡的類型，每次布局，每次分析，都會將條條款款的一切都告訴他，並且將每一個選擇，以及這個選擇的後果，成功率，失敗率等等都詳細告知，這種智者極為罕見，也是最為和善，是吳明最喜歡的。

  而從鈞出場到現在，其說話，其表現，讓吳明差不多有了一定認知。

  這個鈞估計是屬於嚴肅型的智者，是類似於子牙與鄭少言的綜合，對禮看待得甚重。

  這個吳明會啊！

  當下他也嚴肅著臉看向鈞道：「無妨，古這個孩子很是淳樸，我很是喜歡，照顧他都是小事。」

  羅就在旁邊不停翻白眼，但是鈞卻是聽得認真，而且鈞是真的這麼信了的，因為這話出自吳明之口，不管吳明現在心裡是如何在想，這或許就是吳明本質的真心想法。

  吳明的本質是真喜歡古這樣性格的人，他也是真的想要照顧古，鈞就是這麼認為的。

  （……他是個好人。）

  鈞在心中構造著吳明的人格模型，然後他就對羅說道：「幕後黑手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羅，不遠處的銀色月光，甚至拉著戰艦的紅龍斯諾德，以及吳明……全部都瞪大了眼珠子的看向了鈞，他們全部都好奇極了，為什麼那幕後黑手會做出這樣完全違背邏輯的事情來。

  「因為他們想要放出東天二皇！」鈞忽悠……不是，鈞解釋道。

  「哈？」吳明，羅，銀色月光，紅龍斯諾德同時發出了這個單音來。

  鈞卻是一臉認真的道：「這就是事實，不知道大XX還記得不，當初在禁地人類城時，您曾經將萬族們拉扯出來的天皇一部分本質給打爆了。」

  吳明直接露出了黑人問號臉，鈞也不待他回答就直接說道：「這是昊告訴我的過往，大XX吸收完你的本質後就自然會記起，當時萬族因為大XX您的存在而惶恐不安，他們也孤注一擲的使用聖道來獻祭，類似於聖位聯合起來施展的奇蹟術一般，居然真的將天皇本質給拉扯出來了少許。」

  「天皇啊。」吳明立刻就覺得有些牙疼。

  烏龜殼啊，真正的大烏龜殼！

  帝俊真的是太硬了，那河圖洛書一放出來，立刻就堪比他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然後雙方就開始口噴模式……沒法啊，打都打不動，雙方都打不動，那除了說話還能幹別的嗎？

  關鍵就是這個了，帝俊就是一個超級話癆啊！

  所以吳明寧可遭遇到暴躁小哥太一，也實在是不想遇到帝俊。

  鈞就繼續說道：「然後，大XX您就一掌將帝俊給打爆了。」

  「……打爆了？就這麼打爆了？」吳明不敢相信的問道。

  羅這時候也立刻道：「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帝俊雖然是個超級話癆，而且總是做一些白日夢，但是他的實力還真算是不錯，特別是他的河圖洛書一旦相合，立刻就是自成小天地，一掌打爆？就他這個樣子？」

  「對啊對啊。」吳明居然也不反駁，也在旁邊附和道：「雖然我比他們兩個都強大，需要他們兩個合起來才夠我打的，但是一掌打爆帝俊什麼的，這事情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啊。」

  鈞就微微搖頭道：「那不是帝俊，而是其本質所衍化出來的怪物……對吧，銀色月光閣下。」

  吳明和羅都看向了銀色月光，而銀色月光卻是面色古怪，他遲疑了一下就點頭道：「大XX，當時您確實是一掌將帝俊給打爆了，但是鈞閣下也說得對，那確實不是帝俊，而是其本質所化的某種怪物。」

  羅一愣，然後就是若有所思，吳明這時候也回過神來道：「是了，低緯度，怪物，畸變……但那帝俊不是被拉出來到物質世界了嗎？」

  銀色月光就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羅這時候插話對吳明道：「虧得你還待在了低緯度這麼久，難道你不知道一旦落入低緯度，成了低緯度住民，那與現實世界就是徹底的兩回事了嗎？在低緯度看起來是什麼東西，來到主物質世界時，就會顯化為各種怪誕，仿如模因之類，完全已經不是生命了，所以……奇怪的反倒是你吧？為什麼你的本質被拉扯到主物質世界後還會有理智，還會有知性呢？現在那所謂的六大痛才更像是低緯度存在啊。」

  對於這個，吳明自己都不太明白，不過他大概知道為什麼可以一掌打爆帝俊了，因為在主物質的帝俊是怪誕或者腐蝕之類啊，而吳明天然對這些就免疫，所以根本不是所謂的打爆，而是直接抹除來形容更合適一些。

  「但這和幕後黑手拉來我的本質有什麼關係呢？」吳明就問向了鈞道。

  鈞就笑了起來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幕後黑手為什麼要拉來大XX您的本質呢？就為了讓大XX趕緊吸收你的本質嗎？這是資敵行為啊，除非是幕後黑手所有成員全都瘋了，不然，他們這麼做就必然是對幕後黑手有好處，而從現有的一切信息情報來分析匯總，唯一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個……他們要將大領主快速的化為現實生命。」

  「呃。」吳明揉著太陽穴沉思了起來。

  說是沉思，其實鈞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懂，但是連起來他卻完全不懂鈞在說什麼了，但是鈞是智者，所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他若是不懂的話那不是顯得他很蠢了？

  沒想到就在吳明莫名其妙時，被吳明認為是和他一樣愚蠢的……不是，是和他一樣普通人智商的羅，居然反倒是露出了某種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同時羅就說道：「主物質世界的承載問題？」

  鈞就點頭，羅就用複雜的目光看向了吳明，而吳明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但是表情卻是微笑著微微點頭，一副早已經知道了的模樣。

  這時，銀色月光反倒是為吳明解了急，他好奇的問道：「什麼承載問題？兩位大人能不能說得明白一些？」

  鈞沒說話，羅就先說道：「你作為聖位，應該知道多元宇宙對聖位是有承載負荷的吧？」

  銀色月光就說道：「嗯，我知道，我也曾聽祖說過，普通聖位也就罷了，是由多元宇宙直接賜予聖道，但是從高階聖位開始，特別是先天聖位，每一尊都要在多元宇宙本質上銘刻下自己的痕跡，特別是先天級存在的負擔特別大，所以每誕生一尊先天聖位，之後的存在想要成就先天的難度就會大上一些。」

  羅點頭道：「這就是承載了，這還是聖位，若是換成低緯度的存在，特別是那些強大的隱秘存在，那多元宇宙自身都會對其排斥，低緯度也會對其進行拉扯，整個天地對隱秘存在的承載能力極差，正是這個原因，在過往即便有低緯度侵蝕之類發生，也不可能一次性出現太多的低緯度隱秘存在，特別是最強的那幾個隱秘存在更是不大可能同時出現，因為當一尊隱秘存在投影或者分身來到主物質世界後，其餘隱秘存在就沒法上來了。」

  銀色月光這才恍然大悟，羅就對吳明道：「你的全部本質雖然都被拉扯了出來，但是很奇怪的，你的其餘本質現在都以類似低緯度隱秘存在的形式而存在著，所以鈞的猜測是可能的，只要你沒有吸收那些本質，因為承載問題，所以太一和帝俊就不大可能被拉扯出低緯度。」

  吳明只是神秘一笑，不過笑過之後他還是問向了鈞道：「這個我早已知道，但是我好奇的是，為什麼幕後黑手想要拉扯太一和帝俊呢？莫不是幕後黑手覺得拉扯出來太一和帝俊，這兩人會跟著他們混吧？萬族和幕後黑手雖然都針對我們人類，但是他們自己也不是什麼盟友啊，總不至於幕後黑手還打算拉攏兩人吧？指不定這兩人出來後還會和我們人類一起對戰幕後黑手呢。」

  「當然不是。」鈞就直接搖頭否定道：「太一和帝俊自然不會受他們拉攏，但是他們也定然不會和我們合作……這且不提，其實與其說幕後黑手的目的是雙皇，倒不如說他們的目的是鯤鵬！」

  說到鯤鵬，羅的臉色都變得了嚴肅，銀色月光更是喏喏不敢言，而吳明的臉色也變了，變得了很是難看。

  鯤鵬……

  他對這個鯤鵬的感官複雜得很。

  一方面鯤鵬當初在低緯度對他有恩，另一方面他之所以墜下低緯度，他的臣屬，部下，夥伴被屠殺，他的理想被抹去，這一切都是因為鯤鵬在當初終戰時對他下了黑手。

  羅看了看吳明，他又看向了鯤鵬道：「幕後黑手的打算若是鯤鵬的話……是想要改變過去的什麼呢？」

  鈞就看向了吳明道：「我們都知道鯤鵬遊走在時空間之中，可以通過改變過去來影響和改變現實，綜合目前所有的情報信息來看，幕後黑手若是想要阻止大XX重回巔峰，那麼他們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讓大XX您的本質不全，這樣一來大XX您就永遠也無法回到巔峰完整狀態了。」

  吳明愣了一下道：「不是，這是我的本質啊，這都可以給弄沒了？」

  鈞就微微搖頭道：「是可以的，雖然就形式上來說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大XX您的本質除了不知所蹤的以外，基本上都集中在六大痛上，其中四騎士已經被您吸收，剩下的則是『吞噬一切，化為自身的懸空禁地』，『穿梭時間與空間，呈現出混沌之形與色的巨大飛船造物』，『遮蔽了天空與大地，時而化為塔，時而化為不可名狀之物的玄黃恐怖』，『巨大的黑暗人形，擁有九個頭顱，走過之處盡數化為恐怖與扭曲』，以及『扼守輪迴，出入幽冥常世與現世的骷髏天使』，這剩下的五個，大XX難道沒發現這其中有一個與別的四個不同嗎？」

  吳明聽著這剩下五個痛，他一聽就明白其所代表的東西，一個是懸空禁地，這個估計是和昊的禁地人類城有關係，是其象徵具現，然後是巨大飛船造物，這個估計就是玄黃艦的象徵具現，再然後是玄黃恐怖，這個估計就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象徵具現，至於那九個頭顱，估計就和他曾經宣稱自己是九頭氏有關係，至於最後，最後的那個……

  「骷髏天使……路西法。」吳明聲音沙啞的道。

  「是的，正是骷髏天使。」鈞立刻就說道：「六大痛中，唯有四騎士與骷髏天使這兩個本質是依託別的生命而具現，依照鯤鵬能夠改變過去的能力，它只要在大XX過往的經歷中，讓你沒有與其的羈絆，那麼在我們現世里，大XX您的六大痛本質就可能會改變，有可能會變成別的痛，也有可能會就此消失不見，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不敢去賭，也賭不起，所以……」

  「……我懂了。」

  吳明也不等鈞說完，他就看向了戰艦前方，就這樣沉默了良久，這才沙啞著聲音道：「改變航向，我們駛向幽冥。」

  「路西法……」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