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跨越

  （PS：兩章合一，這個大章不好分。）

  鈞於無盡時空之中穿梭，在他身後有著九道黑影。

  自人類城之戰終結後，鈞重新得回了邏輯天道，但與此同時，他也在遭受著鯤鵬永無止盡的追殺。

  初時，這黑影近乎無窮無盡，在各個時間態與世界線追蹤著鈞，讓鈞甚至連古都無法照看，只能夠被動的逃竄，短短時間內他數次都被抓住，不得不切割自身換取邏輯天道的重演功能，雖然逃脫了出來，但是這些被切割掉的本質幾乎都屬於浪費了，除了固有的增強邏輯天道這一點以外，別的任何能力都沒發揮，這著實是浪費了。

  就在鈞被無窮黑影追殺而陷入焦灼時，忽然間那些黑影全部消失不見，一時間鈞還疑神疑鬼，在多番確認之後，鈞立刻趕回了唯一態洪荒大陸，然後他愕然的發現整個洪荒大陸被包裹在了無窮無盡的時空碎片中，真的是無窮無盡啊，隨生隨滅，其總量之龐大甚至是洪荒大陸體量的萬倍以上。

  而且這些時空碎片以完全無法預測的方式在進行混亂切割交錯，配合上這些時空碎片的體量，鈞在觀察幾秒後就決定敢肯定，除了鯤鵬以外，別的任何存在都無法穿越這層時空碎片包裹層。

  在這些時空碎片包裹外，果然就有無數蛇陣營的強大存在圍繞環視，可是無論他們做什麼都無法撼動這等體量的時空鎖片包裹層，而且因為其行動是完全的混亂無序，就更不可能靠著預測軌跡去闖入了。

  （……這樣大規模的時空碎片亂序出現，但是被包裹的洪荒大陸卻是毫髮無傷，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人力所能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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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被這時空碎片亂序包裹層所震撼到了，隨之他就是大喜過望。

  他被鯤鵬追趕時，最為擔心的就是蛇陣營的大規模下場掀桌。

  在被昊破掉了金身後，說實話這自然是對人類的巨大利好消息，但是同時也讓蛇陣營再也沒有了顧慮。

  雖然在此之前，蛇陣營就開始各種作弊，各種破壞多元宇宙底層秩序，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有一些顧慮的，比如八名先天聖位來回復活，而不是八百名先天聖位一次出現，這就是區別。

  而在昊的最終目的達成那一刻，鈞固然是被鯤鵬所追殺，但是他也看到了蛇陣營的大部隊正在瘋狂降臨唯一態洪荒大陸，這就是再也不管不顧的落下掀桌，先將人類給徹底滅絕，然後將唯一態要麼打碎，使得新的唯一態出現，要麼就是扭曲唯一態之類的行動，總之，蛇陣營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便是蓋亞復甦，也要將人類陣營給徹底打滅，至於之後……

  蛇陣營可從來都不會管之後，一句話說了，我死之後那管這世間洪水滔天？

  這才是鈞最為擔心的，他需要時間來布局，他需要時間來打敗鯤鵬，他需要時間來讓古和別的人類英豪成長，他還需要時間來接觸大領主，溝通大領主，這才可能開啟最終一戰，可是蛇陣營真的太果斷了，根本不給人類一方任何動作時間，這就沒法將昊付出一切所得到的一切化為戰果，說不定人類一方就被蛇陣營給一波推了啊。

  不過眼下有了這時空碎片層包裹洪荒大陸，使得蛇陣營的大部隊根本無法進入，便是留在洪荒大陸的還有少許的蛇陣營戰力，這些卻也無妨了，昊已經將他們都傳送到了各自命運中牽扯最大的地方，各自都回有奇遇，各自都會有戰力提升，而且更是可以躲避開各種危險，短時間內蛇陣營也奈何不了他們。

  唯一可慮的只有鯤鵬，時空碎片根本無法傷害到鯤鵬，甚至連禁錮與抵禦都做不到，而之前那無窮黑影消失，毫無疑問就是鯤鵬正在做什麼需要全力爆發的大事，很可能就是……抹殺或者扭曲古！

  鈞看著這無窮無盡誕生與湮滅的時空碎片層，他雖然有著邏輯天道，但是畢竟不是鯤鵬那種時空間層面存在，所以他也會被這時空碎片所阻擋，除非是他繼續切割自身，使用邏輯天道跨過因果率，這才能夠突入其中。

  這時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鈞立刻就要繼續切割自身，但是忽然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三十三天陣圖再度出現，然後從那陣圖中就有一根手指落下，直直插入到了這無窮無盡的時空碎片中，硬生生在唯一態的無窮時空碎片層里破出了一條極細微的縫隙。

  這是終極！

  在看到這根手指的第一時間，鈞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但是即便是終極之力，居然也無法將這時空碎片層給破開，這根手指落在無盡時空碎片層上，被這時空碎片層切割得支離破碎，雖然每一秒都有無數次的癒合，但是這根手指最多只是略微破開了一條縫隙，這條縫隙根本不足以讓蛇陣營的大部隊通過。

  但是鈞見此卻是大喜，他立刻就順著這縫隙進入到了唯一態洪荒大陸之中，然後在第一時間裡就通過因果線找到了古，而在看到古的那一刻，鈞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古的身邊有著一個鈞無法形容的存在。

  若是用凡胎肉眼去看，會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人類，甚至體內連超凡之力也沒有，因果線也是凡人水準，氣運也是凡人水準，甚至連更深層次的底蘊，智慧，資質也都是凡人水準。

  但是脫離凡人視野，從邏輯天道層面去看時，只要稍遠一些就會完全看不到他，他就仿佛不存在一樣，在任何時間空間都不存在，但是一旦靠得近了，就會發現他的本質無法形容，無法想像，無可名狀，鈞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什麼，但是一旦脫離視線，不再注視，那麼他腦海中關於其存在的一切信息都會消失不見，所以鈞也完全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最後只能夠用不可名狀來強自行動了。

  這是大領主。

  鈞第一時間就確認了這個存在的本質。

  只有傳說中的大領主，子牙，昊，腳男，一切舊時代人類英豪們口中所歡呼稱讚的大領主才可能是這樣的存在。

  然後鈞就知道了為什麼追殺他的無窮無盡黑影會突然全部消失，並不是鯤鵬要做什麼大事，而是鯤鵬被一股同樣無法形容的力量困在了古的心靈之海中，它那可怕的威能全部被束縛了起來，這多元宇宙最為獨特的存在居然化為了類似心魔一樣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古根本不懂得什麼是心魔，鯤鵬在古的心靈之海中那怕掀起滔天巨浪，足以讓先天級存在都腐朽墮落的心魔，對古來說可能還不如現實里吹一陣風的威力大呢。

  最最頂級的赤子之心加野獸直覺的組合，這個威力可以了解一下。

  看到這一幕，鈞簡直是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人類陣營最大的天敵，蛇陣營最可怕的威脅，最終一戰最大的阻礙，就這樣玩完了！？

  就這麼簡單的就將鯤鵬給清除了！？

  那人類這麼多年來的悲慘，昊奉獻出了一切的犧牲，這一切又是為了那般？

  就在鈞茫然不解，又是欣喜若狂時，這時候，大領主將一份同樣不可名狀的東西吸收入了體內，變化就此出現。

  從凡人的視野中可以看到，大領主的本體開始變得了強大，體內出現了超凡能量和無數的符文，有玄黃之氣從天而落，自身氣運開始大幅度增強，更有一團巨大的光明球體隱約呈現在其身後。

  但是從邏輯天道的視野層面看去，卻可以看到這玄黃氣，這超凡能量和無數符文，外加這光明球體，全部都化為鎖鏈束縛在了其本質上，本來無法記憶的畫面，鈞現在卻可以記得這些鎖鏈存在了。

  不僅僅是如此，包裹在唯一態外的時空碎片層也開始快速變少，這使得終極層次的那根手指又往唯一態突破了一大截，眼看著就要突破入唯一態了。

  而且還有古心靈之海中的鯤鵬，這鯤鵬有部分本質從心魔狀態恢復了過來，然後化為九道黑影，一出來就又開始追擊鈞。

  眼前這一幕讓鈞大為震撼，他在躲避這九道黑影的時候，腦海中就不停回想他所看到的這一切。

  （……原來如此，這就是大領主嗎？所以昊你才會如此決絕的獻出自身的一切，只為了獲得一個與蛇最終一戰的機會，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大領主身上，原來如此，這才是你這麼做的原因啊！）

  （當初禁地人類城時，昊和子牙拉扯出了大領主八份本質，然後在禁地人類城毀滅後，出現了所謂的六大痛，新時代後，六大痛都在沉睡，每一份痛都是大領主九分之一的本質，六大痛加上低緯度的這最後一份本質，這就是七份本質，還剩下兩份本質……）

  （一份本質被昋所獲得，所以才有了人類合一，而在人類合一的最後，這一份本質應該是到了昊身上，可是我並沒有看到昊使用這份本質，若真如我所想的那樣，大領主的每一份本質都相當於一個萬能許願器，昊會用這份本質做什麼呢？他一定不會用在自己身上，而他的最終追求是贏得最終一戰，這份本質必然是事關最終一戰……原來如此，「理」嗎？）

  （那麼剩下的最後一份本質……）

  鈞心中有著一些憂慮，但是他也明白了最終一戰到來的契機為何。

  若是大領主真是他所猜想的那等存在，那麼不管剩下的那份本質在什麼地方，在誰手中，那怕是蛇獲得了，到最後也定然會回歸到大領主體內，這是不容動搖的「真理」，便是集多元宇宙一切力量都無法阻擋，這就是最終的「結果」了。

  而最終一戰開始的契機，就是大領主的九大本質合一，在九大本質合一的那一刻，就是最終一戰開始的那一刻！！

  （但同時，我所看到的那些「鎖鏈」存在，也意味著當大領主九大本質合一時，就是鯤鵬可以發揮出全部力量，蛇陣營也再無任何辦法阻擋之時，最終一戰，蛇必然會攜帶全部力量，不光是鯤鵬，三十三天陣圖裡的所有存在，還有自鴻蒙歷到如今所累積的萬族英豪，聖位等等，更是有著天道之力的加持，這等強大簡直不可想像，而被「鎖鏈」所束縛的大領主，還有古，還有我，還有人類們……真的可以對抗這樣恐怖的力量嗎？）

  鈞已經明白到，大領主本質吸收得越多，其「力量」就會越發的被壓制，但是這並非是單純的壞處，這其實是一種保護，對這個世界，對大領主自身的保護。

  鈞算是看出來了，大領主的本質處於某種蒙昧狀態，並不是現實世界吳明這個身份的蒙昧，而是其本質的蒙昧，這種情況下，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甚至對於吳明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一旦其本質真的確認了某種非常可怕的想像，幻覺，或者認定時，這個世界就可能會被迫的變成那種狀態。

  比如說吳明在沒有吸收任何本質，只有九分之一本質的時候，有人拿給他一碗連結著水元素界的淡水，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魔法，甚至萬族中一階魔法師都可以做到，然後欺騙他說，這碗水是無窮無盡的，萬一吳明真的當真了，那這碗水就不是連結著水元素界了，而是真的無窮無盡，一旦碗被打翻，裡面的水就會無窮無盡的蔓延，直到將整個多元宇宙的一切時間空間全部填滿，這個多元宇宙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水多元了。

  就和子彈一樣，將炸藥通過子彈來爆炸推動彈頭，這才是所謂的子彈，吳明身上的鎖鏈就是子彈的外殼與金屬，雖然是對吳明本質的壓制與束縛，但同時也是讓吳明可以發揮出可控制的力量，而不是發揮出巨大到不可想像的力量，卻可能會在一念之間就直接扭曲多元宇宙。

  （大領主吸收完所有本質之前，我必須要徹底完成最終一戰的布局，眼下托他之力，將蛇陣營給阻擋在了唯一態之外，雖然每多一份本質，就會讓蛇陣營可投送力量增強許多，但這樣慢慢的增強，就類似腳男們口中送經驗的小怪一樣，恰好可以讓古和人類英豪們獲得本強的資糧，以及變強的時間……）

  （那麼現在我該考慮的就只剩下這幾件事了，第一件，如何讓古成就大羅金性，第二件，如何推開去往開始與終結之地的大門，第三件，如何讓大領主聽從我的安排。）

  鈞並沒有遠離洪荒大陸和唯一態，不過九道黑影罷了，他還是可以輕易躲避的，他正在觀察人類城毀滅後的各種情況，萬族的，人類的，先天魔神的，蛇陣營的，然後看著看著時，他就看到大領主帶著古去往了洪荒大陸的界壁處，還沒等他看明白什麼，忽然間就出現了一團巨大的時空亂流。

  這時空亂流來得莫名其妙，不過若是大領主所為，那這就很正常了，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絕對的不正常。

  有大量玄黃艦隊從這時空亂流中穿梭而出，而這些玄黃艦隊群並沒有如鈞所認為的那樣被先天級聖位輕易抹去，他們用了一種鈞完全看不懂的戰鬥方式，將聖位集群給直接打爆，完完全全的碾壓而過。

  鈞雖然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麼，但是擁有著邏輯天道視野層面的他，立刻就是眼前一亮。

  這些玄黃艦隊擁有著的這種戰鬥方式，可以調整多元宇宙的底層係數，這也是這些玄黃艦隊可以輕易碾壓聖位集團的原因，彼此之間的技術層面水準相差太大了。

  而且這種技術還不單單是可以應用在戰鬥時，鈞的腦海中快速思索與推理，很快的，他就知道最為緊要的三件事中，第二件事有達成可能了。

  開始與終結之地！

  若要成就終結，是必須要進入其中才行的。

  但是除了世界以外，這個世上再沒有人可以進入其中，原因就是蛇陣營以天道代替了蓋亞，除非是以終極之力強行破開，不然就絕對進不去，因為這是一個多元宇宙的體量來鎮壓。

  但若是有些艦隊所擁有的技巧，進行超大範圍，超大規模的多元宇宙底層係數調整，那麼就可以讓開始與終結之地的門扉顯現出來，雖然依然需要將其破開進入，但是至少可以繞過多元宇宙的本身體量，只需要面對天道所占據的那部分就可以了，這難度一下子下降了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

  （該說不愧是大領主嗎？果真是如子牙和昊所說的那樣，他所做的一切選擇都是正確，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拉扯來的玄黃艦隊，立刻就解決了開始與終結之地的難題，那麼現在就剩下讓古成就大羅金性，以及讓大領主聽從我安排這兩件事了。）

  鈞歡喜的想著，可是他的歡喜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就驚恐的看到從那時空亂流缺口處，一個輪的部分突入到了洪荒大陸中。

  這個輪是什麼鈞並不知道，但是在這個輪出現的那一刻，它居然開始搶奪多元宇宙本質的控制權限，就如同天道和蓋亞所做的那樣，它正在以自身取代天道和蓋亞的位置，而這行為立刻就引發了蓋亞反擊，同時，陷入沉睡的天道居然也在這刺激下慢慢活性化復甦了起來。

  這可不是當初天道代蓋亞那種潛移默化，這輪的做法直接就是正面強上了，而且還是那種沒有絲毫顧慮的全力暴起，就差在輪上寫明老子要和你們一起玩完這幾個字來。

  頓時，整個多元宇宙的時空，開始在這輪出現的一點處進行了波動震盪，除了唯一態固定不動，在唯一態外的一切時間態都開始出現巨大變化與波動，而且隨著蓋亞反擊，天道復甦，這波動的程度還在瘋狂加劇，頗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前，地面開始微微震動的樣子。

  這還沒完，續那輪之後，有一絲光明從時空亂流缺口處若隱若現，而鈞光是看到這光明就覺得雙目刺痛，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絕對是非常恐怖的東西，不過幸虧在這時，就有四色落在了這光明周邊，最終這光明消失在了時空亂流缺口處，並沒有來到洪荒大陸。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在那時空亂流缺口後不知道還有多少東西，每一個東西光是一丁點信息，都足以讓鈞渾身發涼，每一個東西的恐怖偶不亞於鯤鵬整體了，而這樣的東西至少還有五件。

  就在鈞打算湊近一些細看，確認這些恐怖究竟是何時，忽然在這五件東西後傳來了一個笑聲，而隨著這笑聲出現，那五件東西似乎全部都爆發了某種恐懼氣息，它們都隨之消失不見，而那笑聲卻開始往時空亂流缺口來了，而且越來越近。

  聽著這個笑聲，鈞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表情不知不覺變成了誇張的笑臉，他的邏輯天道也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某種可怕的變化，然後就在這時，在那時空亂流缺口之中，一道青光若隱若現，那笑聲立刻就停止了下來，然後笑聲變成了歡呼聲，又變成了哭泣聲，漸漸的消失不見了，而鈞所受到的影響也開始逐漸消散，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鈞覺得心累無比，他剛打算立刻去到古和大領主面前，無論如何都要讓大領主聽從他的安排時，忽然間又是一陣奇特的波動產生，鈞就發現古的本質被分裂了無數份，除了肉體留存原地，這些本質全部被拋往了各個時間態，各個時間層面，各個世界線中。

  （……累了，毀滅吧。）

  雖然心中是如此的想著，但是鈞還是第一時間將自身同樣分裂開來，往古的這些本質追去。

  這是鈞最害怕的事情，那就是古開始突破大羅層面！

  按照實力來說，古的實力已經到達了先天級的頂峰，而接下來的道路就是突破到大羅金性層面。

  但這是絕對的禁忌啊，除非是鈞做好布局和安排，否則古一旦嘗試著突破，立刻是隕落的下場，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例外！

  原因很簡單，除了唯一態，蛇陣營可以輕鬆毀滅別的任何時間態，時間層面，世界線！

  自從鴻蒙歷結束之後，也即天道代蓋亞之後，除了東皇太一，天皇帝俊，再沒有別的任何存在證得大羅金性了！

  這固然是有大羅金性的層次太高，難度太大有關係，但是這也和蛇陣營霸占了近乎整個多元宇宙有關係。

  所謂的大羅，就是一切時間空間中的同位體合為一體。

  要證得大羅，一是實力要達到先天級頂峰，二是心靈之光必須開發到臨近神話型態邊緣，也即所謂的返本還源，達到四大基礎元素地風水火的層面，這是兩個硬性前提。

  而過程，就是與一切時間空間的同位體合一，在無窮時間與空間中，這種合一併不是每一個同位體都需要打滅，擊殺之類，而是道的延續與自身的確定。

  擁有邏輯天道的鈞，他其實已經可以算是半大羅了，所以他非常清楚證就大羅的過程。

  先天頂級的實力，可以讓自身的本質進化到幾乎不朽的程度，而這本質就是大羅的基礎，而心靈之光開發到四大元素層面，這就必須要有道才行，而這道就是大羅合一的武器！

  一旦開始證就大羅，自身本質散落多元宇宙一切時間空間中，與自身同位體進行本質吸引，在這些無窮時間空間裡，絕大部分的同位體其實都是碌碌無為的凡人，普通人，他們無道可言，所以在遇到了更高層面的同位體時，就會自然而然的與你的道合一，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自然而然的發生。

  但若是有的同位體有著屬於自己的道，那麼彼此之間就是道的交鋒，誰的道更貼近大道與真實，誰的道更加堅韌不屈，那麼誰就可以獲得勝利，所以證就大羅的過程，這本質上也是兇險萬分，因為萬一主體的道在碰撞中居然輸了呢？那就是讓那個同位體變成主體了，那個同位體一下子就可以獲得本體全部的力量，機緣，氣運，因果等等一切。

  這些就是證就大羅的過程，不然為什麼是「證」？因為就是自身之道的延續啊！

  道與道對，不不是「證」是什麼？

  而擁有著赤子之心與野獸直覺的古，在證就大羅時擁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很可能整個多元宇宙都再也沒有像他這樣好證就大羅的例子了。

  但是這裡就有一個關鍵……那就是沒有蛇陣營的干擾，這一切自然成真。

  還是那句話，為什麼自鴻蒙之後，除了東皇太一與天皇帝俊，再也沒有別的任何人證得了大羅？

  真是因為這萬物蒼生的資質都差了一些？

  還是因為這萬物蒼生不配證就大羅？

  不，原因真的很簡單，那就是雙皇一是萬族，二是他們是蛇陣營挑選出來的人選啊！

  想一想吧，唯一態鯤鵬就在他們身邊，甚至還和東皇太一結為了伴侶，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了。

  正是因為蛇陣營的允許，這兩人才能夠證就大羅啊！

  而別的一切存在，那怕是有那些隱世的先天聖位達到了臨界點，然後開始證就大羅，結果也絕對是自我消亡，甚至其全部一切都化為蛇陣營里某個打手的資糧，使得蛇陣營里又出現了一個強大的底牌。

  這也是為什麼鈞將古證就大羅與金性，認為是最為緊要的三件事之一的緣故了，古要證就大羅，毫無疑問就是一件危及生命的大事，蛇陣營進不來唯一態，難道還去不到別的態！？

  （快點，快點，再快點！！古，堅持住！！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啊！！）

  鈞正在瘋狂的向前探尋，探尋著古最大本質的所在位置，而身後九個黑影追來，鈞在這時就看到了蛇陣營中，那三十三天陣圖再度打開，就有一個手掌往著一個偏轉態落下，那偏轉態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不！！古……呃，沒死？）

  鈞猛的轉頭看向了唯一態方向，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古的本質完全違背了事實，嗖的一聲就回到了本體處，這完全不講邏輯啊！

  而在紅龍斯諾德所拉的破爛飛船上，吳明正用水澆著古的額頭，同時掐著他的人中，邊這麼做，他邊對銀色月光道：「一般人昏迷過去時，這樣掐人中就可以甦醒過來。」

  銀色月光就用滿臉詭異的表情道：「可是大XX……他本質都沒了啊，你確認是昏迷？」

  這時，古猛的睜開了雙眼，只是他的雙眼很古怪，一隻眼純淨如琉璃，另一隻眼則是無神到死寂。

  吳明就拍著手掌道：「哈哈哈，你看，這不就甦醒了嗎？」

  銀色月光震撼的看著古的本質果然回歸甦醒，他就用手模擬著倒水和掐人中的動作，同時喃喃道：「所以本質丟失後，只需要倒水和掐人中就可以甦醒了？這是什麼原理啊？」

  然後古兩顆眼珠子同時亂動，接著他又一聲不響的直接昏迷了過去。

  銀色月光再度看到古的本質，而且好像是兩團本質再度消失不見，而吳明就尷尬的看著手中的水壺，他又開始往古腦袋上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