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沒有夫妻相的父母
2024-10-07 21:54:17
作者: 十裏海棠
四大筐原石就放置箱籠旁邊,上邊的原石堆得都快滿出來!
白掌柜心中大定,但又擔心原石被掉包,便將上面的一層原石扒拉掉,再從下邊挖出幾塊。
原石入手冰涼,他走到門口對著外邊的夕陽照,能看到若有若無的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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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批!
而且,小姑娘和那條大黑狗就在他身邊,老盛敢耍花招,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白掌柜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大可不必,我手底下的人都是跟了我許多年的,信得過。」
盛佳寧笑了笑,「白叔叔,我爹娘遇到過幾回打劫,謹慎一些也好。」
說完在心裡又默默的補了一句:是上輩子的事。
「那你爹娘還挺倒霉的。」
白掌柜神色古怪。
尋常人遇到一次打劫都夠傷了,他們還被劫幾次,這是觸了霉神啊。
難怪談價錢時老盛死咬著價錢不鬆口,還不顧臉面扮成女子,塗胭脂穿女鞋,他現在回想起都還覺得辣眼睛。
三番五次的被搶光了錢,窮光蛋一個,他不拼就養不了家啊。
一時之間,白掌柜對盛長生我U幣同情。
盛佳寧心說我老爸老媽可不倒霉,他們只是比較彪悍,他們每次被小毛賊搶東西都能追回來,順帶把小賊教訓一頓,再送入警局的。
白掌柜見牛車還在,便問她,「那你爹娘走路回去?」
盛佳寧:「白叔叔,我們有族人在外頭接應呢。」
她老媽沒讓小舅舅和福伯跟到首飾鋪來,讓他們街上等,這樣有起事來還可以裡應外合。
白掌柜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盛佳寧轉了話題,「白叔叔,你先前聽我爹說會戰亂便不要原石了的,怎的又改變主意了?」
白掌柜望了望頭頂的艷陽高照,眼眸變得深邃。
「我想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不成功便成仁!
為此賭上下半生,也在所不惜!
盛佳寧心說,看來這位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白叔叔,咱們這就開始切割原石吧。」
早點搞完早點走。
白掌柜看著這些原石,內心心潮澎湃,「好。」
他出去喊夥計搬原石,卻發現少了一人。
「張飛龍呢?」
有夥計回他,「他出恭去了。」
另外一個夥計有些奇怪,「他好像去了許久,還不回來,該不會掉進茅房了吧?」
白掌柜的心直往下沉。
「楊武,你去看看。」
楊武正是招待盛長生幾人的那名夥計。
他膽大心細,白掌柜一向喜歡使喚他。
楊武應了聲,急匆匆出去。
其他夥計把原石搬到鍛造房。
一刻鐘後,楊武回來稟報,張飛龍不見了。
「小的找了條竹竿捅了一陣茅坑,未見異常。又在周邊找了一圈,仍不見他人影。」
白掌柜目光冰冷,「你去他家看看。若是沒看到他人,就給他家人留下口訊,讓他回來就找我。」
楊武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他想問兩句,但見白掌柜處在發怒的邊緣,便打消了念頭。
白掌柜把這件事和盛佳寧說了。
「你爹娘擔心得沒錯,我這名夥計莫名失蹤,想來是去謀劃什麼了。」他很是慚愧,「我現在能為你爹娘做些什麼?報官嗎?」
盛佳寧急忙說,「不必。」
報官有官府、縣令、衙役等介入,人多口雜,更容易出事。
畢竟三萬多兩不是小數目,足夠讓大部分衙差眼饞,繼而鋌而走險。
她想了想,對小黑說,「小黑,麻煩你走一趟。」
小黑:那你呢?
盛佳寧用意念回,「我現在很安全。切割原石我也只用到精神力,你不在我身邊都無所謂,但我爹娘很需要你。」
小黑不在老媽身邊,她就進不了空間,拿不到武器。
小黑微微頷首,轉身大步走出。
白掌柜嘴角抽了抽:不要告訴我,這隻狗真聽懂了這小姑娘的話!
眼見小黑走向院門,他內心很震撼,愣了片刻,才上前去要幫它開。
哪知小黑身姿矯健的躍上高高的城牆,再「嗖」地跳下去,不過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白掌柜:「……」
這老盛家真是邪門,老盛妻女都有超乎尋常的能力,就連養的狗也都成了精一般!
盛佳寧給盛長生夫妻喬裝時,讓他倆衣裳、鞋子互穿。
還給趙玉蘭墊了好幾層鞋墊。
眉毛、鬍鬚是盛佳寧用火炭畫的,口脂和腮紅用的是空間的野花汁兒。
兩人被她塗塗抹抹做了大改變,張老太在跟前都不一定認得出。
當他們從後院走出,張飛龍留在外頭盯梢的人都懵圈了。
不是說一對趕著牛車的夫妻,牛車上堆著好幾個裝金銀的箱子嗎?
而跟前這對男女沒趕車啊。
女的三五大粗比男的高出一大截還濃妝艷抹。
那男的倒是有幾分清秀,可惜是個矮冬瓜,還鼻孔朝天,一臉傲氣。
他們沒有半分夫妻相啊。
而且是一前一後,中間像是隔著一條銀河那般寬,兩人互不相干。
這倆貨會是那對賣原石得了三萬多的夫妻?
不太可能。
身懷巨款,哪個不急忙離開,還有心思在這兒跟個孔雀開屏似的大搖大擺走來晃去?
絕對不可能。
又或者是那對夫妻請來擾人耳目的。
只是他們眼光不行,請了這麼兩個貨色!
暗哨一臉鄙夷,仍站在原地,等待他心目中的那對有錢夫妻的出現。
盛長生夫妻在大街上,面對大家異樣的眼光,內心也感到十分羞恥,只覺得自己像是跳樑小丑,總忍不住想逃。
可為了安全,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裝。
待離首飾鋪子足夠遠,夫妻倆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然後,在一家偏僻的小客棧,盛長生給趙玉蘭開了間房,讓她住下等閨女,他則去找趙澤。
趙澤和福伯等在街頭的榕樹下。
聽見他的喊聲,轉過頭一看面色大變,喊了聲「妖怪」,便一腳踹向他心窩。
盛長生手疾眼快躲開,氣得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你認不出我,也總該聽得出我的聲音。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一腳踹來,分明是想謀殺我!」
趙澤滿頭黑線,「姐夫,正是因為聽出來是你,有瞧見你頂著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我以為你被鬼祟附身了。」
盛長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挺了挺塞滿了草團的胸脯,「是你自個兒眼睛被屎糊住了。」
趙澤見他這個動作,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你為何要這麼做?」
「此事一言難盡。」盛長生沖他招招手,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蹲下。
趙澤:「……」
姐夫這個樣子,好像以前街頭那賣豬肉的王屠夫!
他真不想湊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