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霍寒洲這是在給她擦腳嗎?
2024-10-07 20:32:34
作者: 九野
霍寒洲彎下了腰,深邃的眸子深處倒映著顧漫枝精緻的小臉,他低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枝枝,你現在信了嗎?」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顧漫枝,繾綣溫柔的眼神似乎腰要把她看化了。
霍寒洲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那股極致的壓迫感卻不容人忽略。
顧漫枝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結婚證還給了霍寒洲。
霍寒洲從她的手上接過,小心翼翼地收好,就像是對待這世間的珍寶一樣。
顧漫枝抿唇看著他的動作,眸色微深,這結婚證對他來說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順勢坐了下來,看著霍寒洲把盒子重新放了回去,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鎖,鎖上了柜子。
這是在防著她?
難不成她還會偷偷把結婚證帶去民政局離婚不成?
顧漫枝抬頭對上霍寒洲的黑眸,一望似乎都不見底,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情不自禁地淪陷下去。
她抓了抓一旁的床單,霍寒洲放好盒子後坐過來,幾乎就緊貼著顧漫枝的身體。
「枝枝,你剛才說有話想和我說。」
霍寒洲垂眸看著顧漫枝,看過來的視線里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眼底深處的那抹緊張藏得很深。
他盯著顧漫枝看,仿佛能夠從眼神里看出來她的心思似的。
霍寒洲眨了眨眼睛,又擔心從她的嘴裡會說出分開的話。
顧漫枝緩緩鬆開了抓著的床單,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怔怔地看了霍寒洲半晌,這才淡淡地開口道:「霍寒洲,我現在無法做到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六年前的事情是真的,你騙我隱瞞我也是真的。」
她收回了目光,聲音很平靜:「我無法和過去的自己和解,這就像是一根刺,直接扎在了我的心上,這麼多年,我一直思念著當初的那個孩子。」
顧漫枝一邊說著,心放在了心口的位置,說起來的時候,心臟還會隱隱作痛。
「但是為了言言,考慮到言言的病情,我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在言言的面前,我們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但是私下裡,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
顧漫枝抬起了頭,好看的杏眸清澈明亮。
霍寒洲沉默不語,什麼叫在言言的面前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
他垂著眼眸,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枝枝說這話,是想和他劃清界限了麼?
他們已經到需要扮演恩愛夫妻的地步了嗎?
霍寒洲的心口發緊,喉嚨也窒息般的難受。
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掌,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嚨,壓根就喘不上氣來。
看著顧漫枝眼底的平靜,他知道她已經想好了。
而這也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霍寒洲張了張嘴,唇愈發的蒼白。
「好。」
顧漫枝有些意外,沒想到霍寒洲居然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短暫的沉默後
顧漫枝覺得房間裡似乎有些沉悶。
兩個人挨的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霍寒洲身上的溫度,有些發燙。
他們都沒有說話,氣氛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漫枝也不知道應該和霍寒洲說什麼。
乾脆站了起來,找了一個藉口:「我去房間裡陪會兒言言。」
這也不算是隨意找的藉口。
畢竟她想去陪言言也是真的。
但更多的是因為她不想和霍寒洲待在一個房間裡。
雖然和他達成了共識,但是現在她顯然還沒有想好怎麼相處。
說著顧漫枝就有抬起腳往外走。
霍寒洲眸色深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的視線一點點往下,最後停留在了她的雙足上。
粉嫩白皙,小巧不堪盈盈一握。
可是腳踝上面,卻沾上了一點泥污。
這一點點泥污破壞了那獨有的美感。
讓人忍不住想要擦去。
他站起了身,大步流星地朝顧漫枝走過去。
雖然穿著皮鞋,可是在地板上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他從後面將顧漫枝一抱而起。
穩穩的把她抱在了懷裡。
顧漫枝猝不及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天旋地轉。
莫名其妙的就被抱在了懷中。
她睜大了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霍寒洲,你想幹什麼?」
顧漫枝驚呼出聲,手臂卻下意識的緊緊的摟住了霍寒洲。
霍寒洲沒有說話,抱著顧漫枝回到了床上。
他把顧漫枝放在了床邊。
顧漫枝坐在床邊,雙手撐著兩側,見霍寒洲不說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霍寒洲站起了身子,從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了濕巾。
他的手臂長一夠就夠到了。
拿到濕巾以後,他半蹲著身子,單膝跪地。
一隻手抓住了顧漫枝那一隻沾上泥污的腳。
他的大掌很大,小巧的足,在他的手掌心裡正好被握住。
一股溫熱的感覺蔓延開來。
這還是霍寒洲第一次抓她的腳。
以往顧漫枝也沒有被別人抓過腳,這個動作讓她有些不自然,她往回縮了縮,想要把腳收回去,可是霍寒洲緊緊的握住。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
雖然握著手的那隻手很用力,但是卻又怕弄疼了顧漫枝。
「別亂動。」
他的聲音很輕,又帶著十足的磁性。
落在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清酒一樣。
顧漫枝咬了咬下唇,手肘撐著身子,半倚著床,看著自己的腳被霍寒洲握在手心裡。
這動作怎麼看都有些曖昧。
顧漫枝嬌嫩的臉頰上漸漸染上了一層的緋紅。
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她抬頭對上霍寒洲的視線,他的眉眼很溫柔。
他輕輕的把顧漫枝的腳托在了手心裡,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右手拿著濕巾,輕輕的擦著她腳踝上的泥污。
當冰涼的濕巾觸及到肌膚的那一瞬間,顧漫枝不禁渾身一顫,整個身子都直接繃緊了。
她低下了頭,面上裝作不在意,可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霍寒洲這是在給她擦腳嗎?
她知道他是最有潔癖的。
現在卻把她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上,他還是以半跪的姿勢。
動作是那麼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