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事情反轉
2024-09-29 18:14:57
作者: 凝汩汩
鴻鵠無視趙黔城,冷哼問道:「蘇譽,可曾有此事?也是時夫人提前將題泄漏給你了。」
蘇譽虛弱的大喊:「大人冤枉,草民沒有舞弊!時夫人對草民有救命提點之恩,那日來只事想讓臣安心讀書,並未有讓其作弊一說!還妄大人明察秋毫還時夫人草民一個清白。」
鴻鵠狹長的眸子划過在場所有人的身上,他淡然道:「哦?」
鴻鵠深知靳夕瀾的本性,他定然是不信的,可人證物證皆在,在加上吏部尚書也在此,他不可主觀斷案。
趙黔城又道:「大人,不僅如此,那時夫人還買通主考閱卷官,讓蘇譽在試卷上做標記,看見既高分。」
周生羋翎全程神色自若,並未層張口說話,像是局外人一般。
「去請翰林閣老。」
直瞧見來人銀髮蒼蒼,韓政上前來攙他,閣老擺了擺手,避讓開來,他步履蹣跚逕自走到鴻鵠面前跟前。
眾人皆起身給閣老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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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年歲大,不僅如此,鴻鵠,周生羋翎皆出自翰林,後來才調遣至大理寺,說到底當是稱得上閣老一聲老師。
閣老跌跌撞撞跪下,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就咳出一口血來,他獨自將血擦淨,噗通叩頭,「老夫見過各位大人。」
見他下跪眾人本能的想扶起這位年歲大的老人。
閣老清正廉明孤傲清高,被人傳舞弊泄題,硬生生氣的心塞。
鴻鵠眼神打量他:「閣老,本官說你結裘閣老一同誆瞞,包庇舞弊學生,可有此事?」
「老夫連所謂的時夫人面都不曾見過,題目也為聖上親定,更別說將考生的姓名、貫籍、初定等第等信息糊起來,老夫我就是有通天大的本事,也沒有透視眼。」
嚴寬道:「可不防閣老另出法子,譬如在試卷上做標記呢?」
「嚴大人——」
「嚴大人莫出此言污衊老臣!」閣老痛徹的喊道,他心緒百轉逼出來,硬生生鬱結出血,口腔腥甜,雙目瞠圓。
「各位大人從官半百敬賢下士,公正廉明,老身不曾勾結時夫人,做大逆不道之事,受不得此番羞辱,還妄各位大人明察,還老臣一個清白留人世間。」
靳夕瀾瞧見著,一時間沉思,或許是不是不該將這年過半百的人牽扯進來。
「大人,既然那趙黔城說試卷上有標記,臣婦斗膽想看一眼那夾抄和蘇學生的試卷。」跪著的靳夕瀾驟然出聲。
鴻鵠同其對視,點頭同意。
靳夕瀾接過試卷,發現一處標,記,「蘇學生,你來瞧瞧,這試卷上『時』是不是你寫的字?」
蘇譽定睛一看,突然仔細琢磨她手上的小抄他突然道:「這,這,這不是我的手筆。」
在場之人皆數譁然。
「夫人,大人,這……這真不是我的手筆。」
不僅如此自己不一樣,這標記明顯有古怪,那小小『時字』所鮮亮程度同其他的不同,新墨水寫的字顏色更鮮亮一些,舊墨水寫出來的字會發烏,明顯是後加上去的。
時暮坐在一旁,若有所無的摸索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在此旁聽倒想斗膽反三問——
其一:要說在試卷上做標記,試卷上的比例並非出自蘇學生之手,明顯是被後加的,那究竟是何人加的,不過這不重要畢竟已經證明這非蘇學生本人加的,定是有人陷害。
其二,主考官乃聖上親定,更別說題目,既然說夫人透露題,那直接看小抄是不是和試卷上是否一致即可。
其三,說夾抄一事同春闈也有些日子了,怎麼斷別出那就是蘇譽所攜帶進去的小抄的?」
君柏一聽覺得言之有理,畢竟題目未曾公開過。
問趙黔城道:「本官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蘇譽夾帶小抄作弊,那你還不速速加將證據呈上。」
趙黔城從懷中掏出那宣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韓政將宣紙遞過呈上。
上面寫的不過是《四書五經》拼湊起來的爾爾,同題目沒有任何干係。
閣老去看那小抄,發現上面《四書五經》冷笑道,「這答案同試卷上並無半分干係!」
畢竟他沒有參加考試,並不知道考題是什麼,因為考試題目不會大眾公開,趙黔城誤以為小抄上面就是答案。
趙黔城一頓,飛速運轉:「大人,我,我……」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聲。
靳夕瀾冷眼相待。
「為何說不清原宥?」
靳夕瀾在一旁煽風點火,她眼睛如鷹隼一般,聲音不冷不熱:「莫非是想陷害蘇譽?故誣陷於他,誣陷於我?只怕是那小抄和蘇譽並無半分干係,是你一人信口雌黃胡諏出來的吧。再說你怎麼確定那小抄就是蘇譽帶進去的?是個人帶小抄考完試後都會銷毀,難道是蘇譽蠢成這個樣子不把小抄毀了,落到你手裡了呢?」
趙黔城不知怎麼解釋,無助的看向嚴寬,嚴寬卻別過頭去,不去看他。
他現在就好像一枚棄棋。
一旁的時暮貼心的補刀道:「鴻大人,再說那試卷上的標記,不如將那趙黔城筆稿看上一看,看看其中可有淵源。」
說罷,鴻鵠同意,便是讓人去再去取趙黔城的筆稿,卻見那筆稿上的內容同試卷上的字跡,頓筆竟也是一模一樣。
「鴻大人,我瞧著此案越來越有意思了,這試卷上的標記的字,竟然同趙黔城字跡一模一樣。」
趙黔城一愣,「這不是我的字,我怎麼可能會拿到試卷。」
「你確實接觸不到試卷,不過或許你背後有人,那人的勢力足以接觸試卷,你說對吧?」時暮盯著他。
「沒有。」
他聲音底氣顯然不足,可明明是蘇譽這麼同他說的,他的心狂跳起來,像是要呼之欲出,豆大的汗珠滑落。
上面的字跡怎麼會是他的字呢?他想不出,當真想不出,再加上眾多人的目光死死的打量著他,他緊張的手心沁出汗,眼神時不時的瞥向嚴寬。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被算計進去了。
從一開始,他就進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