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將軍為何要自辦私塾
2024-09-29 18:14:26
作者: 凝汩汩
司業名喚司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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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忌將靳夕瀾文書呈上君秀山,他淡然接過,仔細瞧著文書。
「靳夕瀾為何要創辦私塾?」
司忌道:「回殿下的話,正是。別微臣還挺問這個時夫人貌似是想將一些寒窗學子攬進學堂,不收世家子弟。」
君秀山心想,她想要的還挺多。
再加上,免死金牌也在她手中。
君秀山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看不懂靳夕瀾到底想做什麼了。
見他不回答,司忌道:「不過殿下大可放心,妄想承辦學堂也需過國子監這一關,而微臣斷然不會給時府這個機會。」
忽而,周生羋翎也跟著道:「殿下,老臣有一計策,能從中參一本時府。」
君秀山緊蹙得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眼前一亮。
畢竟上一次也是因為有了周生羋翎的出謀劃策,才讓靳夕瀾吃了虧。
而這一她依舊躲不掉。
翌日朝堂之上。
君柏看著奏疏,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緩了一會,將奏疏遞給那福,上下打量著時暮,問道:「時將軍,朕聽聞時夫人要辦私塾?你可知曉此事?」
他的語氣帶著三份探究,七分疑惑。
時暮一時也是沒反應過來,但面對君柏這樣的詢問,他不能裝作不知情。
時暮面上卻掛著從容不迫的神情,同君柏道:「回陛下,的確有此事。」
君柏原是靠著九龍椅背坐著的,可倏爾間他向前傾去,鳳目微圓,目光如利劍,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看穿:「時府為何突然要辦私塾學堂,且不是為家族,而反而是為了寒門學子?朕不太明了,還請時將軍為朕指點一二。」
這『指點』二字用的非常巧妙,時暮一聽急忙下跪。
畢竟哪有臣子去『指點』貴為天子的皇帝?
時暮醞釀了一下,緩緩道:「自古開學以來,科舉制度開啟,公學私學皆有所成,民間私塾開創更為劇烈,然而不可撼動的是國子監的地位。可國子監並非人人都能上得起的,不少寒門學子讀不起書而錯失機會。
在饑荒,更是深入的了解到了之間的差距,夫人她同我道想替陛下排憂解難,倒不如創辦私學一陛下的名義廣受寒門子弟,名義上是時府所創辦,實際上是在為陛下廣收學子。」
然而近些日子來時府頻頻在百姓地位中恍然而出,這讓他心中有所顧慮。
帝王最害怕的是功高蓋主以及明民心,畢竟君民魚水一家親。
時暮見君柏不曾言語又繼續道:「民間私塾雖是不少,但寒門學子勢單力薄,無根之錯節,讀書無非擴展眼界、學識臣之見,此等是好事。」
他這話中的意思是寒門學子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君柏還是同以前那般,人如冷玉不苟言笑,眸色有些發寒,垂著眼帘。
時暮道:「始皇禁辦私學,對於控制輿論,宣傳統一思想,但這種文化專制,無疑痛傷。」
君柏看了一眼時暮同他道:「朕自是知曉創辦私學的利弊,但真疑惑的是你堂堂武將為何要……」
時暮耳根子燙得像要燒起來,額間不知何故滲出細汗,他心想想轉移注意力失敗,竟被君柏當中戳穿出來,況且他堂堂武將,卻要在朝堂之上舌劍唇槍,也當真是難為他了。
靳夕瀾啊靳夕瀾。
一文臣附和時暮道:「陛下,以臣之見,將軍創辦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將軍武藝高強,說不定出來的學子能文能武,也是給大君提供人才,臣認為這是好事一樁。」
時暮投去感激眼神,思索又繼續同君柏道:「文武兼修才得以不然國子監為何設有有五學?陛下,臣創之學堂,只是為了將文化層層傳遞,絕無他意,倘若陛下不曾批准,臣也絕無怨言。」
君柏笑著道:「愛卿此言差以,既然是要替貧民創辦學堂,確實是件好事,國子監奏准即可,朕也只是好奇問問將軍的看法。」
僥倖將君柏忽悠進去了,時暮鬆了一口氣叩首:「謝陛下隆恩。」
事後,君柏瞟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君秀山,又掃視一圈大臣,瞬間清晰明了。
此事國子監批走即可,如今卻是捅到朝堂之上,雖司業上書說是因創辦理由而難以決策,但其中之意不以言喻。
他向來是個明察秋毫之人,以他名義制衡時暮,朝堂上何人替何人為言他看的一清二楚。
也當真是敢打他的主意。
只是君柏想短短些時日,君秀山長進的如此之快了?
而這時府,又究竟想要做甚嚒。
下朝之時,君秀山卻是心中不滿。
周生羋翎安撫君秀山說皇帝心中有數定然會嚴加盯著時府,疑慮種子一旦種下,是如何也無法根治需慢慢來爾爾這類的話,君秀山這才略有緩和些。
只要對靳夕瀾有弊,他便開心。
時暮得知較妥,有了君柏這一席話,審批很快下來。
他早朝後乘馬車回了時府。
杜仲正在替時暮研墨,瞧著時暮專注的模樣,杜仲小心的問道:「將軍,夫人創辦私塾未與您商討,今日陛下已然說了此事,您解了圍卻不去問問何意嗎?」
時暮只是專注寫字,並未回答。
杜仲又道:「將軍,您說您是不是未免太縱容夫人了,今日您在朝堂之上,險些……」
時暮還是在寫字,不允理會。
杜仲欲言又止頓了頓又道:「您做的這些事屬下認為應當讓夫人知道。」
時暮依舊在寫字,一筆一畫極其認真:「她想說她自會同我商討,她不願告知我,再怎麼追問也無濟於事。」
「將軍,可是這是創辦學堂的大事,您才是這個府上的當家人,理應同您商討商討。」杜仲將研好的墨汁倒入石硯中,道:「對了將軍,屬下聽聞夫人最近去那驪山請一人,皆連去了好幾趟,皆連人帶賀禮被攆了出來。」
時暮放下筆,盯著杜仲的臉,他神情嚴肅的同杜仲道:「不是說過,出了時府的時候在跟著護著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