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守婦道

2024-09-29 18:12:04 作者: 凝汩汩

  進宮一趟靳夕瀾很睏倦乏力,時府被月光籠罩,瑣碎星光皎潔月光鋪上一層光亮,兩旁松樹挺立,假山泉涌像小石潭。穿過抄手遊廊,便是時暮房內了。

  她徑直走過去。

  即使如此疲憊依舊給時暮針灸逼毒。

  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時暮道:「在宮中如何,可有人為難你。」

  靳夕瀾道:「遇到登徒子和看了一場大戲罷了,倒也無人難為我,反而還得賞了。」

  她的神情不自覺了的透露出一些得意。這是時暮第一次在她美艷的臉龐上見到這般神情。

  「登徒子?」時暮反問,氣壓略低。

  「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幾句話就嗆的沒聲了,無需在意。」

  「倒是……我覺得皇后娘娘挺是聰慧,那君秀山怎麼回事這等愚蠢草包模樣。」靳夕瀾不解。

  「興許是太過於溺愛。」

  靳夕瀾努了努嘴,「今日有些睏倦了,到此表示好了,將軍也早些休憩吧。」

  說完便收起自己的醫箱。

  靳夕瀾睡的很疲憊,這一夜睡的很沉。

  眼睫微閃隨後睜開了那雙眼,微光下靳夕瀾眯了眯眼睛,她纖長濃密的眼睫撲朔迷離,嘴巴干發皺,靳夕瀾起身半伏在軟塌上。

  古香古色房殿,床旁邊有個烤火爐裡面有微弱的火光,順勢而望是屏風上面繪的是正在涅槃重生火鳳凰,正如她一般浴火重生。

  又過了些時日,靳夕瀾將家裡的帳本過目的差不多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理的一切井然有序。

  悠茹束著碧綠色髮帶,淡綠色裹胸長裙,胸前繫著腰封,陌陌桃花眼,圓臉稚嫩,她端著一盤桃花酥。

  小巧的糕點散發誘人清香,桃花酥外形神似桃花。素色襦裙的靳夕瀾坐在圓木桌邊上,低頭喝著薏仁紅棗粥,又拿起一個桃花酥咬了大口,一口酥脆紅豆清香連綿

  時嫣哭著鼻子刀刃架在脖頸間,哭鬧的闖了進來:「靳夕瀾你和殺千刀的,前些日子便告訴你我母親生病了,你非拖著反而給她攆到了最偏僻的偏院,耽誤了母親,如今已經奄奄一息了!!你喪心病狂!她好歹是你婆母!!!」

  靳夕瀾只覺得荒謬,上次便是鬧著生病,結果便是裝出來的,也不讓她醫治或者把脈,如今舊計重施了麼?

  靳夕瀾不由得哧鼻。

  「你笑什麼!!」

  時嫣見她笑不由生氣,但她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待走近些,眉眼媚生,像是搖曳的虞美人,明艷妖嬈,但她穿著卻極為清冷,衣衫勝雪卻也遮不住她的嬌艷,冷笑起來反而瘮人。

  「婆母又病了?那我便親自為她醫治……」

  「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害婆母!自然是讓你碰不得的!!」時嫣急忙打斷她的話。

  靳夕瀾起身,逐步走進時嫣,並未回答她的質問,反而輕聲對她道:「小姑子,身為你的嫂嫂,我勸你先顧暇自己吧,婆母有沒有生病我一探便知,無需裝病讓我放你們的身。」

  「你什麼意思?」

  「香山近日來的頻了……」

  靳夕瀾故意話說的一般,似笑非笑的逗著時嫣,時嫣看著她有些心虛:「你提他做什麼??」

  「只是不知道你們還在後山會面嚒?」

  時嫣一聽這話,神情驟然大變,一雙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靳夕瀾,「你?你怎麼會?」

  「只怕是你腹中早已有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了。」

  「你……」

  時嫣瞬間嚇得癱軟在地,目光呆滯,神情也有些恍惚,她不敢置信靳夕瀾怎會知道這一切,她明明瞞的是那樣好,倘若靳夕瀾知道說出去,她這輩子的清譽徹底毀於一旦,她將是人人唾棄的蕩婦!!

  靳夕瀾俯下身,輕佻道:「你挑選男人的眼光和你的頭腦相得益彰,堂堂將軍府小姐竟然和嬤嬤兒子有勾結甚至還……」

  她的眼睛在她的小腹處流連,時嫣嚇得臉色刷白,死死的咬著唇。

  她的羞辱讓她自愧不如。

  時嫣反駁道:「你也是個不守婦道,勾引大皇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反而靳夕瀾冷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惡狠狠道:「真是奇葩,你們將我送給君秀山討好他,他貪戀我如今卻是我的不是我不守婦道了,我可有做過何事??」

  「反倒是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勾結想陷害我的清白,誰都像你一般不自重!」

  「你若是想好那便是乖乖聽我的不然的話,比起我,更可能身敗名裂的是你時嫣!」

  靳夕瀾的聲音明顯帶著寒意,一字又一字的鏗鏘有力。

  時嫣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神智不清了,她不敢想,古代女子名節最為重,你一言我一語吐沫星子都能將人淹死。

  「我……我……我……我……..我聽你的話。」

  「既然如此你將這個給婆母吃下。」

  「你讓我給我母親下毒??」

  她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嘶吼。

  靳夕瀾耐心解釋道:「這不是毒藥,只是暫時將人身體發寒氣虛,沒什麼大礙的,你還不相信我嚒?」

  時嫣一沉,她自然是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人,但是她卻好像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法子拒絕她,因為她害怕自己名聲敗壞。

  「如果這是毒藥,我定會同你自盡。」

  時嫣一把將靳夕瀾手中的藥丸拿起揣在荷包里,踉踉蹌蹌的跌出去生怕自己後悔一般。

  靳夕瀾深吸一口氣,實際上她只是通過前世的記憶得知時嫣同嬤嬤兒子香山在後山一座破廟裡翻雲覆雨,兩個人勾結偷情,至於是要腹中胎兒完全是靳夕瀾胡諏試探的,她的反應,已經她故意握住她的手腕脈搏,顯然已經說明一切。

  然而突然身後一涼,靳夕瀾一驚,時暮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靳夕瀾問。

  時暮眸子一沉,這時府里還有多少是他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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