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皇上的試探
2024-09-29 18:11:52
作者: 凝汩汩
君柏見靳夕瀾堅持,便沒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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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向靳夕瀾熟練的施針手法時,眉眼多了幾分深意。
只見靳夕瀾將幾根銀針刺入君秀山的額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君秀山便睜開了眼。
他迷茫的地看向四周,看到許太醫正驚訝地看著自己,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秀山,你現在感覺如何?」
聽到君柏的聲音,君秀山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轉頭看向他,想要將自己這些天受地委屈告訴他。
可當他看到身邊正面無表情給他施針的靳夕瀾時,君秀山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靳夕瀾對他淺淺一笑,「大皇子總算醒來,皇上和皇后娘娘總算能安心了。」
君秀山抿緊嘴,不發一言。
被靳夕瀾折磨的痛楚,他現在都歷歷在目!
若是他現在和君柏開口,靳夕瀾肯定會要了他的命!
君秀山臉色難看地看向她,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
「我沒事,只是剛醒過來還有些恍惚……」
「這也難怪。」靳夕瀾沉聲道:「我是在春滿樓的暗巷發現的大皇子,幸好及時發現了大皇子,否則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君秀山皮笑肉不笑,「時夫人能再說一次嗎?春滿樓是怎麼回事?」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在君柏面前,他依舊要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他惡狠狠地看了靳夕瀾一眼,靳夕瀾並不在意。
「皇上,大皇子已經醒來了,但傷勢不輕,需要多加休息。」
君柏點點頭,轉頭吩咐太監打點。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靳夕瀾身上,「想不到時夫人的醫術比宮中御醫地還要好,既然秀山需要休息,時夫人便隨我去御書房吧。」
靳夕瀾一聽,瞬間便明白了君柏的意思。
她垂眸點點頭。
君秀山見靳夕瀾要跟君柏走,趕忙想要攔住。
「父皇,我想……」
不等他說完,君柏便打斷了他。
「時夫人已經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在身子恢復之前,你都不必點卯了。」君柏冷聲說道。
「是……」
在朱紅的高牆裡,君秀山最害怕的便是君柏和太后了。
君柏倒也還好,頂多是有些冷淡。
可去見太后,十次有九次見不得著。
自從知道那個秘密後,他便十分不安,可他又沒辦法從太后的神情看出什麼。
君柏轉身走出金陽宮,靳夕瀾緊隨其後。
只是離開時,靳夕瀾冷冷看了君秀山一眼,眉眼間滿是殺意。
君秀山打了個冷顫,回過神後,才壓抑著低吼了一聲。
還沒離開的許太醫聽到這個聲音,立刻關切地問:「大皇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滾!」
許太醫一愣,拿著藥箱趕忙跑出了金陽宮。
御書房內。
君柏坐在高位之上看著靳夕瀾,冷冷開口,「你將如何找到秀山的事再說一遍,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靳夕瀾如實回答,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面對君柏這樣的上位者,撒謊的風險很大,不如實話實說。
只不過,她把時暮的事給隱藏起來而已。
「那時有不少人看了那一幕,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見靳夕瀾如此坦然,君柏實在判斷不出這話里的很假。
「朕自然是相信時夫人,只是太過湊巧,朕有些疑惑罷了。」
說完,他還輕笑了一聲,「時夫人不必緊張,朕若是起了疑心,便不會讓你進御書房了。」
靳夕瀾不置可否。
她很清楚,君柏在試探她。
若是說錯了,她怕是已經被守在門外的侍衛拿下了。
「時將軍昏迷多時,現在如何了?」君柏問。
靳夕瀾淡淡回答,「一如既往。」
君柏看著她的臉色,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時夫人也是個會醫術的,有你精心照顧,時將軍必定能儘快好起來。」
「過幾日便是皇后的生辰,到時,時夫人往前坐坐吧。」
靳夕瀾恭敬地道了聲「是」,隨即不動聲色地皺起了頭。
按照她目前的情況,在宴上是坐在後面的。
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至少在後面可以低調些,省得礙了莫些人的眼,到時又來找她的麻煩。
可君柏突然這麼說,她便要風口浪尖飄搖。
御書房突然寂靜一片,君柏略略看了她幾眼,抬手遣退了她。
看著靳夕瀾遠去的背影,他身邊的近侍太監崔文石,拿了杯新茶放在他手邊。
「老奴方才在一旁聽了幾耳朵,皇上似乎沒問到想知道的事情。」
「可要派暗衛去盯著?」
君柏淺酌一口茶,「暗衛一直盯著,可也是無功而返。」
「文石,你覺得她方才的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崔文石思索片刻,又輕笑了幾聲。
「皇上心中不是早有決斷嗎?」
君柏看了他一眼,眼睛微眯,「你就是眼睛太毒。」
「讓人盯緊些,別漏了什麼。」
崔文石點點頭。
……
回到將軍府這一路,靳夕瀾一直在腦海里回想著和君柏的對話。
能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不可能是簡單的人。
可惜她想不明白君柏的試探,是否還有另一層的意思。
走進將軍府後,靳夕瀾直奔時暮的房間。
時暮正和杜仲說什麼,聽到門被推開,兩人立即警覺了起來。
等看清眼前的人,時暮才放鬆了身體。
他示意杜仲先離開,隨即坐到茶桌邊,替靳夕瀾道了杯茶。
「進宮見到皇上了?」
靳夕瀾點點頭,直接將君柏的試探告訴了他。
時暮聞言,指尖輕點了點桌面。
「將軍比我更了解皇上,皇上這些話可有別的意思?」
時暮看向她笑了笑,「不必緊張,我在皇上身邊伴駕多年,他不是暴君。」
靳夕瀾眉頭微皺,「可皇上對將軍的猜疑可是真真切切的。」
「我是將軍的妻子,皇上對將軍不滿,我也會受牽連。」
聽到這話,時暮的笑意更濃了。
他打量著靳夕瀾,「後悔了?」
靳夕瀾搖搖頭。
她明白時暮說的後悔是什麼意思,是後悔嫁到將軍府,是後悔與時暮合作,捲入更多的漩渦。
「既已上了賊船,我便不會後悔,比起這個,我在御書房時,發現了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