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算計

  「這人去哪了呢？」

  陸耀宗把私塾的問題打點好，就去找姜寧了，結果跑了兩趟都沒人。

  回來路上他想起來之前李氏說起，姜寧他們在縣城還有個鋪子。

  「李氏，你上次說的姜氏他們在縣城開了個鋪子，那鋪子在哪呢？」

  「我不知道啊，我是聽別人說他們在集市擺攤，上次爹去找姜氏，她才說有半間鋪子。」

  陸耀宗甩手走了，他現在覺得他爹說得真對，李氏只會拖累他的前程。

  「我就不信沒人知道他們在哪了？」

  他又去找了平常跟陸平玩得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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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知道陸平在哪不，我是他大伯父，就是村里現在唯一的童生，家裡想供陸平念書的，結果我到處找不到人。」

  面前的三人呆呆搖頭。

  「不知道他去哪了，好幾天都沒見過他了。」

  陸耀宗又甩手走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他說他是啥……童生，童生是啥。」

  其他兩人也是一臉懵逼搖搖頭。

  陸耀宗氣急敗壞地回家，給陸平找麻煩的人他都打點好了，結果唱戲的角兒沒了。

  「你在那皺著眉頭幹啥的，發生啥事了，過來說。」

  陸長耕看見陸耀宗黑著臉，皺著眉不知道在煩惱什麼。

  「爹，你知道姜氏他們有半個鋪子吧。」

  「知道啊，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陸長耕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槍。

  「爹，我把所有事都打點好了，就差人了，結果今天找了個遍，誰都不知道他們在哪，就連鋪子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是半間鋪子，那也是縣城裡的，他們肯定是在鋪子裡。」

  陸耀宗有些氣急敗壞，跟陸長耕說話時沒注意語氣，直接讓他聽出了話中未說的含義。

  「耀宗，你還是不夠沉穩，成大事者何必在乎這一時一天的，今天找不到，明天還能找不到？」

  陸長耕抽著煙槍不說話了，陸耀宗明白他爹是有點生氣了。

  「爹，是我錯了，我今天跑了好幾趟都沒找著人，耽誤我念書，我就心急沒思慮周全，等明日我讓李氏去跟著他們，看他們往哪去了。」

  陸長耕放下煙槍，放平身子癱在椅子上。

  「你是讀書人，將來是要去做大官的，士農工商，你當縣城的生意是好做的？沒看見姜氏帶著三個孩子起早貪黑都不見人影，估計也就勉強餬口罷了，還半間鋪子，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格拉呢，不值一提。」

  「是，爹說得對，是我著想了，我這就去讓李氏到村口守著人。」

  陸長耕擺擺手，等陸耀宗走了，又拿起煙槍吧嗒吧嗒抽起來。

  「李氏，李氏！」

  李秀秀忙從灶房裡出來。

  「這怎麼了，啥事啊。」

  陸耀宗把人拉到一旁，指著村口的方向對她說：「你去村口待會，跟其他人聊聊，你平常不最愛跟他們聊嘛。」

  李氏很是不明白，平常陸耀宗最不喜她在村口跟其他人拉家常了。

  「這馬上要做飯了，我還得給娘打下手呢。」

  陸耀宗拽著李氏的胳膊往門口走。

  「你去跟她們先聊著，注意著點姜氏和她那三個孩子，等他們回來你就跟我說，娘那有我呢，快去。」

  陸耀宗不容李氏分說，直接在她背上推了一把，推得李氏向前踉蹌了好幾步。

  「砰！」陸耀宗把門關上了。

  李氏無法，從那天休姜氏沒休成後，她嫌丟人，就沒再去過村口，現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村口跟人閒聊。

  這一聊從天亮到天黑，村口就剩下李氏一人。

  她出來前在灶房幫著王氏做飯，就穿了個薄棉襖，遲遲望不見人影，李氏也懂得受不了。

  「算了，挨罵就挨罵，凍死老娘了。」

  果不其然，李氏回家挨陸耀宗一頓說，她哄著陸耀宗答應明天再去。

  第二天一早，李氏趕忙收拾好，就往姜家去了，結果仍然撲了空。

  「娘啊，這姜氏是走得早，還是昨晚上壓根沒回來啊。」

  李氏覺得自己發現了重要消息，小跑著往家趕去。

  「爹，娘，耀宗，我……」

  陸長耕看見李氏小跑著進來，重重放下碗筷。

  「冒冒失失像什麼樣子，讓人看見你這樣，連耀宗都跟著被輕視。」

  李氏最怕陸長耕，聞言馬上行禮。

  「爹，娘，夫君，我一大早就去姜氏家卻發現沒人，昨日我守到很晚才回來，極有可能……是這姜氏沒回來。」

  「沒回來？那他們能在哪住？」陸耀宗心思浮動，和李氏暗地裡對視一眼，把話往別的方向引。

  「在哪住，你們找人問一問不就行了。」陸長耕擦了擦嘴。

  「老婆子，李氏，辛苦你們兩個了，去縣城走一趟吧，找找姜氏的鋪子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