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討苦吃的節奏

2024-05-05 09:51:08 作者: 長尾兔兔

  「我找你是有點事情,咱們這雖然不是事實婚姻,但在一起也小半年了,這樣傳出去是不好的,我最近想要改造一下自己,以後咱們……」杜心言眨巴著嫵媚的大眼睛。

  她每說一句話,身體就靠前一點。

  沈喬南只感覺好玩兒。

  「所以呢?」

  「還是之前的話啊,就我和你好好相處咯。」她在懇求。

  

  沈喬南不置可否。

  但下一刻,杜心言已得寸進尺地靠近,手中拿出了一個黑魆魆的盒子,從沈喬南逐漸醍醐灌頂的眼神里,杜心言知道他誤會了什麼。

  「你最近古里古怪,好蹊蹺。」他和她在一起也很長時間了,就他對杜心言的了解,這臭娘們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做什麼都在想目的,想結果,今天她這腦袋是怎麼了呢?

  「反正我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

  「可惜了,」沈喬南唏噓,「三天前我送了報告單給領導,他那邊只要簽了字兒就能解除咱們的婚約了,你以後想要和孫軍波在一起就正大光明了,你這盒子裡頭是什麼啊?」

  緊跟著,杜心言從盒子裡頭拿出一件東西。

  「你啊,別誤會,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見都沒見過呢,現在你只需要閉上眼睛就好,等會兒可舒服了。」

  看得出,他面上竄過一抹緋紅。

  想不到某人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見狀,杜心言抿唇淡淡笑了。

  「疼不疼,要是疼,我輕一點好了。」

  「哪裡話,就這點疼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這裡呢?平常感覺怎麼樣?」

  杜心言一邊詢問,一邊小心翼翼地給沈喬南針灸。

  這是類風濕性的病,她知道針灸完畢再拔火罐就可以痊癒。

  要是還能配合按摩理療,就可以根治,既然準備和沈喬南在一起了,那就從根源上治好他,免得讓他和前世一樣落下病根子。

  她找准了穴位扎針。

  在未來的每一個小時裡需要拔掉一些,這註定了她不能好好休息,就連沈喬南都不睡覺,索性拿出藥劑學來做筆記。

  下半年的考試就要開始了,她後天就要去報名,將來在衛生院也將以後她一片天地,免得被人調侃嘲笑。

  十點半以後,困意海潮一樣襲來了,她小雞吃米一樣。

  「你只需要告訴我一小時後拔哪裡的,拔幾個就好了。」看杜心言累壞了,旁邊的沈喬南如是說。

  杜心言卻搖搖頭,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你一旦拔錯了,就前功盡棄了,中醫學博大精深,哪裡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啊。」

  他更感覺好奇了,看模樣,杜心言是真的變「好」了。

  天亮之前,最後一根針拔掉了,這個晚上,兩人都沒睡覺,結束了這一切,杜心言才如釋重負,「今晚繼續啊,現在……我……困、休……休息一休……」

  杜心言閉上眼睛暈厥一般睡著了。

  沈喬南看向自己這尖酸刻薄的未婚妻,當年家裡人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他是開心的,畢竟不管杜心言怎麼樣,他沈喬南是真正喜歡她。

  哪裡知道杜心言是個腳踏兩隻船的傢伙,她和自己發展戀愛的同時還不忘記和人孫軍波眉來眼去。

  他快刀斬亂麻就要結束這三角關係。

  材料都送到領導手邊去了,杜心言現在玩兒起來懸崖勒馬了,真是讓他摸不著頭腦,看杜心言閉上了眼睛,那蝴蝶翅膀一般輕盈的睫垂落在眼瞼上,倒更顯得好看。

  她的臉長得很大氣,天生的遠山眉,雙眼皮大眼睛,要是性格上再……他不容許自己繼續瞎想了,急忙搖搖頭。

  實際上,沈喬南也累壞了。

  胡思亂想之間也渾渾噩噩地進入了黑甜鄉。

  等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杜心言只感覺後背好溫暖,詫然回頭,差一點親在了沈喬南的嘴唇上。

  她睡覺向來不安分,此刻的她一條腿放在沈喬南的身上,胳膊落在人家脖頸上,至於嘴……天呢。

  沈喬南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我做吃的去。」

  杜心言準備落荒而逃。

  沈喬南也有點尷尬,訕訕地說:「一起吧,昨晚你也折騰到了後半夜,誰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不是?」

  這話,卻偏偏落在了鄰居張嫂子耳朵里。

  原來張嫂子剛剛就進來了,農村人很少鎖門鎖窗戶的,張嫂子家裡安裝了電話機,她是急急忙忙過來的。

  見兩人在聊房事,張嫂子張口結舌不好意思進來。

  杜心言注意到門口有黑影,一骨碌起身朝外看,發覺是張嫂子。

  這張嫂子其實是個古道熱腸的好人,但她的缺點就是喜歡胡說八道,硬生生將有的沒的給你來個大雜燴,她丈夫是生意人,兩年前就安裝了電話機。

  此刻,張嫂子著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軍區那邊來了電話。」

  「做什麼?」

  沈喬南急忙起身,做好了隨時衝鋒陷陣的準備。

  「電話掛了,天爺爺,一分鐘一分錢呢,」張嫂子說,「電話裡頭的人十萬火急,電話是從軍區家屬院那邊打來的,找你的人叫柳月,她要你儘快更換了護士服到家屬院成領導家裡去。」

  「還說別的什麼了?」

  杜心言微微笑,柳月著急就對了。

  領導這個病是慢性病,之前她雖然給人家注射了腎上腺素,但治標不治本,想要根治,還需要好幾個療程。

  柳月其實是關係戶,裙帶關係到的衛生院。

  她是半瓶咣當,但外科其實也沒什麼疑難雜症,所以這些年來柳月倒沒露餡,但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柳月非要到領導家裡去丟人現眼。

  實際上,昨天那小卒子就送了錦旗給柳月,早起成領導就聯繫了柳月。

  他義正辭嚴,「前幾天得虧你同志你啊,要不是柳同志你拔刀相助,我這條老命就去找馬克思咯,今天家裡也沒什麼事,你方便的話到家屬院來吃個午飯,咱們聊一聊。」

  「這哪兒能不方便啊?」

  柳月就知道領導還有計劃,這可是救命之恩呢,怎麼可能送一面錦旗就草草了事了?

  最近醫院裡在選拔科室主任,要是有了主任的頭銜,不但可以每個月到縣醫院去學習,工資也能漲三分之一,這肥缺,今天非他莫屬了。

  她準備在餐桌上將自己的「困難」說出來。

  領導認識的都是領導,對於成領導來說,這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因此,柳月急急忙忙到了家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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