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再起

  老者的一章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嘆了口氣道：「這一次該是我錦衣衛出口氣的時候了？」

  「可不是麼，昔年我們錦衣衛統轄儀鸞司，掌管皇帝的儀仗和侍衛，負責詔獄，從事偵察、逮捕、審問，朝廷官員，無論是誰莫不是高看一眼，我錦衣衛走到哪裡，群臣莫不是俯首行禮，那是何等的榮耀！」

  「哎……？」店小二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之中，好一會兒又輕嘆了聲道：「只可惜，數年已過，太祖皇帝便下令焚毀錦衣衛刑具，所押囚犯轉交刑部審理；同時下令內外獄全部歸三法司審理，將錦衣衛廢除，就連毛驤、蔣瓛兩位大人都先後橫死，皇上又撤消了我錦衣衛緝捕、刑訊、論罪的權力，自此我錦衣衛算是徹底玩了……？」

  老者臉色肌肉顫抖了兩下，望了一眼樓上，低聲道：「本來是毫無希望，好在太祖皇帝並沒無錯有徹底撤銷我錦衣衛的衙門，就連鎮撫司的官職還在，新皇帝登基之時，雖重用文官，可削藩那少得了我們錦衣衛，刺探軍情，收集證據，審問疑犯那一樣少得我們錦衣衛，哪一樣不是我們錦衣衛立下的大功……？」

  

  聽到這兒，那店小二的臉上也開始露出了激動的神情，激動道：「大人說的不錯，我們錦衣衛早在無人問津的時候，就派出了大量的密探，這些密探經過了這麼些年，如今可是遍布我大明各個角落，現在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書生、走卒、商人，漁民只怕大人也未必知道，只有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知道了，這些又豈是朝廷的那三個臭窮酸能知道的？」

  「嗯，也幸虧是這樣，莫不是當初兩位錦衣衛指揮使橫死，這些錦衣衛都來不及除名，不及收拾，只怕還沒有現在這股力量，如今陛下登基，執意削藩，是該我們錦衣衛發揮實力的時候，只要幫助陛下削了諸位王爺，去了心頭大事，還不重用我錦衣衛麼，恢復往日的威風，就不遠了！」

  店小二道：「大人說的是！當初毛驤指揮使因奉了太祖之名，查辦了胡惟庸謀反一案，讓太祖皇帝龍顏大悅，錦衣衛從此輝煌，此後蔣瓛指揮使奉命查辦藍玉案，查探出了藍玉反叛的重重劣跡，才讓太祖一舉斬殺了藍玉以及亂臣賊子，憑著兩家大案，我錦衣衛名揚天下，是何等的威風！」

  「如今，皇帝要削藩，正是我錦衣衛趁機振興的時候，只要我們幫皇帝削了這燕王，除了皇帝的心腹大患，朝廷之上，誰還敢在低看我錦衣衛！」

  那老者望了一眼手中的密信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指揮使大人這些年莫不是如此，既然派遣我等來大寧，看在是朝廷對這寧王也極為不放心，寧王雖比不得燕王，但也是一位厲害的王爺，只要咱們多多收集他與燕王密謀的罪證，時機一到，再有指揮使大人發動那些暗諜秘探們把聲勢造大，我們錦衣衛還不趁機東山再起了！」

  店小二忙點頭道：「不錯，大人說的正是！眼下這消息可不是一個好機會麼？」

  那老者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消息，你迅速送給大寧陳亨將軍，他與指揮使大人是朋友，得知了這消息，一定會稟報朝廷，我們錦衣衛這份功勞算是記下了！」

  「卑職明白，卑職一定不負大人所託！」店小二抱拳應了聲，將密信送入了懷中，一抱拳，迅速出了殿門，朝著大寧王府奔了去，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