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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宋猷烈,我也要唾棄你

2024-09-29 13:06:21 作者: 巒

  戈樾琇找到管家,提出想到戈鴻煊的房間看一看。

  管家拒絕了她的要求。

  原因是:那個房間不在她的管理範圍內。

  四點左右,戈樾琇等來了賀煙。

  

  賀煙還帶回兩名妙齡女郎,穿桃色外套那位曝光率很高,愛做慈善愛旅行,還參加過野外生存遊戲,是名聲很好的大家閨秀,家族從事金融事業,另外一位戈樾琇不認識,但能讓賀煙帶回家的想必也是來頭不小。

  該怎麼理解賀煙把兩位妙齡女郎帶回家此舉呢?

  稍微動一下腦筋就知道,她的小姨是在很合格扮演著一名母親角色:貼著零緋聞標籤的孩子回家過聖誕,目前,操心那個孩子婚姻大事時機尚早,但就怕那孩子因工作忙碌而忽略個人情感生活,一切從約會開始,即使談不成朋友,也可以給他帶來若干經驗,兩女孩和那孩子年齡相仿,這正好。

  為了不破壞小姨的好事,主動上前。

  那聲「小姨」叫得很是親切。

  賀煙也裝模作樣為她們介紹,兩個女孩是友人的千金,而她是阿烈的表姐。

  四人來到烘焙室,今晚小姨邀請來了若干好友,一起過平安夜,兩友人的千金自告奮勇前來幫忙做甜點。

  戈樾琇可不會做甜點,但這不妨礙她在一邊看得有滋有味。

  兩位友人千金表現尚可,在做甜點這方面上,談吐也無比凸顯教養。

  在戈樾琇站一邊看的時間裡,她的小姨提起宋猷烈兩次,不提她的阿烈多優秀,只提她的阿烈小時候做的蠢事。

  給媽媽做生日蛋糕,但因為第一次做手忙腳亂,忘給巧克力小熊添加眼睛怎麼會是蠢事呢?

  這下,兩位大家閨秀又要對宋猷烈好感度增加了吧,那麼好看,那麼有能力,還那麼的孝順。

  桃色外套女孩把手工餅乾放進烤箱裡,另一位女孩把賣相精緻的糕點放進冷藏櫃裡。

  此時,戈樾琇才想起她此行目的。

  烘焙室外。

  「我想到我爸爸房間去看看。」冷冷說。

  賀煙也不知道戈鴻煊的房間密碼,近幾年,進入戈鴻煊房間地,就只有那名跟了他十幾年的助手,每隔一個禮拜,那位都會來清理戈鴻煊房間,清理完房間後就離開。

  以上,是賀煙的說法,末了,賀煙還補充阿烈也進不了你爸爸的房間。

  這說法是真是假無從得知。

  房間進不去,那房間主人的消息應該知道吧。

  關於這個問題,賀煙的回答倒是很爽快:「明天,我帶你去見他。」

  明天,賀煙不僅要帶她去見戈鴻煊,還會帶她去見鮮于瞳。

  從這條走廊走到另外一條走廊,從戶外小逕到休息長廊,不時間有人迎面而來,似乎,迎面而來的人還不習慣看到她,愣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畢恭畢敬站於一邊。

  她有好幾年沒回家了,站於一邊儘是新面孔,一張老面孔都沒有。

  打開房間門,關上。

  頭抵在門板上,戈樾琇得承認,她心裡有一些些彷徨。

  有一雙手從後面輕輕環住她,熟悉的氣息縈繞,於發頂,於耳畔,於頸部。

  最開始,她是由著他的,親吻撫摸,腳尖離地,被打橫抱起,手順從地搭在他肩膀上,奇怪,之前房間窗簾是半打開的,現在是被拉得厚厚實實的。

  「窗簾是你拉上的嗎?」問。

  沒回應她,宋猷烈腳步快速往臥室方向,就好像一門心思,就只想把她帶到臥室,其他一概不在他思考範圍內。

  陽台門是關著的,這倒是和她離開時一樣。

  只是,問題來了。

  宋猷烈是怎麼進來的?

  「你怎麼進來的?」問。

  還是不回答她的問題,腳掙扎幾下,以示抗議。

  把她放在床上,緊隨著,身體貼了上來,把她整個身體牢牢覆蓋於他身下,這下,什麼什麼都看不見了,床墊柔軟的觸感讓她腦子暈乎乎的,身體陷落於他身下,他的動作熟門熟路一路往下,想到什麼扭動身體,這次抗議動作很大,宋猷烈停下動作,問怎麼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是很樂意說著。

  「什麼問題?」

  果然,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窗簾是你拉上的?」

  淺淺笑著,灼灼氣息打在她頸部上:「是我拉的。」

  「為什麼要拉上窗簾。」

  手遊離著語氣漫不經心:「為了和坨坨玩捉迷藏遊戲。」

  玩捉迷藏遊戲啊,眼睛緩緩閉上,最後一秒,掀開眼帘。

  「你是怎麼進來的?」

  「從陽台房間門。」

  眉頭皺得更緊,她那時明明改了房間門密碼來著。

  像是聽到她心裡話,宋猷烈和她如是說:「密碼早就改了,那時,安全系統需要升級,我就建議重新給你房間門,換上更加安全的密碼設置。」

  這麼說來,她連自己房間密碼都不知道了?瞪著他。

  「等做完再告訴你房間密碼。」他輕觸她的耳垂。

  想明白宋猷烈口中的做完是指什麼,開始大力掙扎,「別鬧」他在她耳畔輕聲呵著。

  沒鬧,她可沒鬧,這是她房間,她討厭他擅作主張把她房門密碼換掉,她還討厭他沒經過她同意進入她房間,而且……這傢伙還想在她房間裡和她做那檔事。他單腿牢牢壓制她不停頂他的膝蓋,問:「還有問題要問?」緊抿著嘴,不作答一門心思就想讓他的手從她衣服里解脫出來,哪能?「不說話就是沒問題要問了?」繼續扯他的手,「問題不是都已經回答完了嗎?嗯?」他沉著聲音。真可笑,問題回答完了就代表他可以和她做了?沒門。

  冷冷說「放開我。」「別鬧。」以為她和他鬧來著「我沒鬧。」低沉的聲線貼著她耳廓「今天坨坨穿了石榴紅毛衣,還是我看錯了,嗯?」

  所以,穿了石榴紅色衣服就等於是在邀請他嗎?

  怒及,手狠狠掙脫他的框固,掙扎中指甲刮過他頸部,與此同時,還有她的尖聲抗議:「放開我,我不想。」

  宋猷烈一個反手,雙手於他手掌里,被動舉到頭頂上,目光落在他頸部上,那道抓痕不淺,若干滲透出來的血絲有點……刺眼。

  別開臉,五斗柜上擺著她和戈鴻煊的合照。

  別的孩子和爸爸媽媽的合照,可以擺滿整個櫥櫃,可她就只有那一張,那是媽媽沒走前拍下的,在亞馬遜叢林,還年幼的她灰頭土臉但眼睛卻是亮晶晶的,那天她和戈鴻煊合力釣到長度到她肩膀的大魚,兩人興高采烈和魚合照,魚在中間,戈鴻煊戴著草帽,她鼻尖沾著泥巴。

  媽媽死後,她再也沒和戈鴻煊一起拍過照片。

  附在耳畔的聲線把她從亞馬遜雨林帶回。

  「怎麼就不想了?」他問她。

  「這是我房間。」冷冷回答。

  「誰說這不是你房間了?」他語氣也不溫和。

  「我不想和你在我房間做。」眼睛繼續盯著她和戈鴻煊的合照,「我討厭。」

  採訪室,宋猷烈坐在戈鴻煊之前所坐位置接受採訪的畫面此時此刻尤為清晰。

  宋猷烈走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

  戈樾琇繼續看著五斗柜上的照片,她又想起戈鴻煊,那個深夜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樣子,掐著她脖子用近乎變形的聲音告訴她「你和你媽媽都是婊.子,賀竺是婊.子,你是小婊.子。」自懂事以來,最開始她是知道自己媽媽和爸爸和別人家的父母不一樣,逐漸她明白,賀竺和戈鴻煊是因利益結合,換言之,就是那對夫妻不相愛,而她,是為了讓這個利益關係,更加持久更加牢固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眼睛一眨,一顆淚水滑落,她是不會承認那顆淚水來自於宋猷烈的,她已經無法忍受,他一丁點的冷漠。

  多矛盾的心態,想他離開她房間,又不想他離開她房間,嘴裡說討厭但其實並不是那麼一回事,無非是那點罪惡感和自尊心在作祟,就不能為她想想嗎?看到自己爸爸一點點被別人取代,即使是她的甜莓也不行。

  還有,說改密碼就改密碼,更可惡地是,一直瞞著鮮于瞳的事情。

  敲門聲響起。

  管家在門外提醒,距離晚餐時間還有三十分鐘。

  平安夜,比弗利山的富人們,習慣在這天提早用晚餐,晚餐過後,邀請來若干好友,圍著爐火,請來琴師,在琴聲中度過一個溫馨又有品位的平安夜,她的小姨把富人們的那一套都學會了。

  慢吞吞起床。

  什麼?穿石榴紅色的毛衣,就等於戈樾琇在勾引宋猷烈?!戈樾琇脫下毛衣,把毛衣往廢衣簍狠狠一扔。

  今晚小姨請客,她得好好打扮一番。

  黑色高領束腰長裙,黑色皮鞋配黑珍珠耳環,攬鏡一看,這身打扮再配上面無表情的面容,晦氣得很。

  餐廳里,齊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讓戈樾琇心裡很快活。

  小姨帶來的兩女孩也在,留下前來幫忙的客人一起晚餐,理所當然。

  多數以白黑灰色系示人的賀煙,今晚穿了淡粉色小禮服,嗯,這麼一看,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宋猷烈也在,白襯衫換成高領毛衣。

  因兩位客人的加入,餐桌比平常要熱鬧些許。

  餐桌正中央的主人座位空著,兩位客人坐在餐桌左邊位置,戈樾琇是右邊挨著主人的第一順位,依次是賀煙,宋猷烈。

  三十分鐘正餐後是甜點時間。

  到了甜點時間,兩位客人就顯露出年輕人的活潑屬性,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其樂融融但實際是暗中較勁。

  讓兩位姑娘暗中較勁的原因再明顯不過,只是,也不知道賀煙偏向金融家千金,還是連鎖酒店巨頭千金。

  及賀煙的態度,自然免不了提一下宋猷烈。

  面對兩女孩的暗送秋波,宋猷烈有點冷淡來著,當然,也不是全程保持沉默,他會順應兩位客人提出的問題給出自己的看法,即使語氣很有禮貌但都給人以拒人千里之姿態。

  比方說,連鎖酒店千金建議他出差時,能不能考慮她家的酒店。

  「我會把你的建議轉給我的助手。」溫柔回答著。

  這回答讓金融家千金很是滿意,但很快她也從宋猷烈那裡拿到了冷板凳。

  這讓戈樾琇都替賀煙著急。

  但,賀煙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微笑,看宋猷烈時眼神表情更是無任何責備。

  也對,這麼優秀的孩子,還愁沒名門閨秀前卜後繼。

  以及,兩位姑娘一看就是被男人們寵壞了那款,宋猷烈的冷淡反而激起她們的征服欲,追求信號越發強烈,看看,她們都要忘了餐桌還有第五個人了。

  這頓聖誕大餐足足延續一百分鐘。

  在兩位女孩孜孜不倦努力下,宋猷烈終於有所回應:過完新年假期,他就回約翰內斯堡辦公,二位日後要是到約翰內斯堡,如遇到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他會很樂意並且榮幸為二位效勞。

  乾脆把私人手機號給了吧,怎麼看,那兩位女孩都比一名精神病患來得強,戈樾琇心裡嘀咕著。

  夜幕降臨。

  一行人來到客用別墅,五米高的聖誕樹立於客廳中央,圍繞著聖誕樹是和聖誕節相關的各類裝飾,溫馨又不乏情調。

  客人陸續到來,她和宋猷烈分別站在賀煙左右,和客人先介紹的是她「這是我姐姐的孩子。」再之後,才是「這是我的孩子。」

  從戈樾琇面前經過的賓客都要看上她一眼。

  眾所周知,戈鴻煊的獨生女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賓客也不是很多,三十人左右,這些客人不乏有洛杉磯權貴,也有在賀煙慈善機構的清潔工人,他們或是攜帶自己伴侶,或者一手抱著小女兒一手拉著大兒子。

  聚會在宋猷烈的《聖誕快樂》鋼琴獨奏,和洛杉磯工會主席年滿十歲的兒子朗誦中拉開帷幕。

  距離平安夜鐘聲響起還有幾個鐘頭呢,客人們談天的談天說地的說地。

  幾個孩子戴上VR頭盔玩起模擬仿真遊戲;金融家千金和銀行家千金給大家表演了四手連彈;宋猷烈和洛杉磯工會主席正低聲談話;賀煙和她幾位好友正在和洛杉磯聖誕慈善晚會現場連線,幾位合力以一百萬美元價格拍下一名盲童製作的雕塑。

  這幾年,賀煙的投資顧問為她賺了不少錢,現在,她的小姨是小有資產。

  縱觀現場,大約就只有戈樾琇和那位清潔工無可事事了,即使聚會一開始,那些常常在電視媒體上露面的人,都對這位清潔工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至於她,有若干幾人來到她面前想和她交談,因得不到她的任何回應只能撤退,有些是被她一身行頭給唬住。

  十點,來了一名攝影師。

  幾十人以聖誕樹為背景拍了大合照,也不知道怎麼的,戈樾琇變成了挨著宋猷烈站著,不是應該和金融家千金站一起嗎?今晚宋猷烈就跳了兩支舞,一支是和賀煙跳,一支是和金融家千金跳的,俊男美女配合默契,最後一夥跳舞的人都讓出位置,心甘情願當起了觀眾。

  大合照分兩排,全場就數宋猷烈和工會主席個頭最高。

  宋猷烈和公會主席被攝影師安排到最後排的最左和最右,宋猷烈最左,因身高不屬於特別突出戈樾琇自行往較中間位置靠,但不知道怎麼的有人扯了她一把,糊裡糊塗的,她就變成挨著宋猷烈站。

  之前,她還看了一眼,明明宋猷烈是和金融家千金站一起的。

  戈樾琇身高不及金融家千金,按這個排位,肯定會讓在場的人以為是表姐在搞破壞,硬生生擠開了表弟和金融家千金的關聯。

  她可沒有,她巴不得宋猷烈和金融家千金好上呢,反正,洛杉磯的宋猷烈沒有約翰內斯堡的宋猷烈順眼。

  戈樾琇想從宋猷烈和金融家千金之間退出,但沒成功,有一隻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被動往著一處方向傾斜,迫使她不得不做出小鳥依人狀。

  混蛋,宋猷烈,我也要唾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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