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在談話室里，王彬緊張得手心出汗，他不停地在褲腿上擦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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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海生問他：「王彬，你作為一個有著高學歷的醫院科室副主任，應該具備一些簡單的法律常識。你也知道，我們調查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自己考慮清楚，是我們把你做的事說出來呢，還是你自己交代。這兩者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王彬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他顫抖著聲音問：「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劉大奎看看鄭海生，鄭海生點點頭。劉大奎拿著煙盒走過去，抽出一支煙遞給王彬說：「王大夫，好好想想，別給自己挖坑！」

  王彬接過煙，劉大奎幫王彬把煙點燃。王彬狠狠吸了一口，頓了一下說：「好，我說，是鄭天霞讓我乾的。郭達富住進三院的那晚十二點左右，鄭天霞給我打的電話，讓我拿著事先擬好的借條混進病房，想辦法讓郭簽名。我當時因為想升婦產科正主任，有求於鄭天霞，而鄭天霞也一再保證，出了問題他們完全有能力抹平，我就答應了。」

  「你升職為什麼要求鄭天霞？」鄭海生問。

  「鄭天霞在醫療系統內部影響極大，很多人有事情需要畢主任出面的時候，都會直接找鄭天霞。為了升職，我曾給鄭天霞送過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