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胡麗芳對那個花瓶表示出特別在意的時候，葉涵乘坐的汽車，仍在趕赴省城的高速公路上奔馳著。她一邊仔細注視著窗外飛速閃過的路標，一邊給省紀委監委的朋友打電話：「我在路上，估計中午以前能趕到……你幫我安排間談話室，必須能錄像……還要幫我準備好之前的檔案和所有相關資料……嗯，一會兒見。」

  開車的同事不無羨慕地說：「關係不錯嘛！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葉涵看著窗外回答：「出門都是要靠朋友的。省高級法院的小宋是我爸的研究生，這次全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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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忍不住又問：「聽說新調來的那位夏書記，也是你們老爺子的學生，葉姐能不能透露點兒資料？他人怎麼樣啊？」

  葉涵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他啊……怎麼說呢？反正他跟咱們鄭主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葉涵其實說的大半都不錯，新上任的市紀委副書記、監委副主任夏志傑，雖說從外表上看，和鄭海生同樣透露出一股十足的書卷氣，但鄭海生臉上更多地流露出一種儒雅的幹練，而夏志傑恰恰相反，他的笑容中往往帶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