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不要臉

2024-09-29 08:23:54 作者: 敘歡

  阮頃盈現在對阮青山的情況比較著急。

  具體病因、術後反應這些她都一無所知。

  傅敬辰走過來準備攙扶她。

  「不用了,我沒事的,只是營養不良,可以自己走。」

  只是營養不良,不是缺胳膊斷腿,這個攙扶多少是有點誇張了。

  傅敬辰頓了下點點頭,側開點身子,讓出一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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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阮頃盈後面一起走了出去。

  阮頃盈忽然轉過身對傅敬辰道:「那個傅總,我在醫院照顧我爸就好了,今天已經很麻煩您了,要不您先回去吧。」

  傅敬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阮頃盈,表情耐人尋味。

  阮頃盈話說出口之後就有點尷尬了,沒出息地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等批評的小孩。

  就像傅敬辰說的,過河拆橋這事她做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半晌,傅敬辰沒說話,轉身走了。

  阮頃盈走到ICU病房門口,阮青山滿身插著管子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周圍一起發出滴滴響聲,顯示著正在正常工作。

  正好遇到醫生過來查房。

  「林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林醫生表情凝重,「去我辦公室吧。」

  林醫生回辦公室剛坐下,就把阮青山的心臟造影放在燈光下。

  「急性心梗,幸虧送來得比較及時,手術比較成功,在ICU觀察幾天沒太大問題的話可以轉普通病房。」

  沒等阮頃盈懸著的一顆心放下,林醫生又接著說:「但是患者有心衰竭,如果沒有合適的心臟移植,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阮頃盈腦子瞬間像是五雷轟頂砸得摸不著東南西北。

  心衰竭,生命危險。

  哪個詞都像是一記重錘撞擊在她心上。

  她雙手緊緊握著病歷,艱難地從嘴裡問出:「心臟移植手術費用是多少?」

  「手術費用是50萬,但後期藥物控制複查等費用也需要大幾百萬。」

  「拋開費用的問題,尋找合適的心臟才是最大的問題。」

  「以我們醫院現有的資源恐怕很難找到。」

  「翰方的心內在全市數一數二,如果能聯繫他們幫忙的話機率會更大一些。」

  「我只是建議,具體你們家屬自行考慮。」

  林醫生的話,阮頃盈越聽,臉色越暗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病房的,只覺得此時的天空灰暗無邊。

  偏偏這時候陳雲從外面急匆匆跑來,一過來就拽著阮頃盈衣領破口大罵:「你個喪門星,要不是因為你拖拖拉拉不趕緊救你爸出來,他能出這種事嗎?」

  「出事的為什麼不是你?」

  「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爸帶回來個掃把星,因為你我們家就沒好過,我告訴你,你爸要是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陳雲像瘋了一樣一拳拳砸在阮頃盈身上。

  阮頃盈沒反抗,就這麼傻傻站著讓她打。

  周圍的醫護人員趕忙上來拉架。

  「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保持安靜是基本要求。」

  「再胡鬧報警處理。」

  生怕陳雲又撲過去,一位護士語氣帶著警告道。

  陳雲不敢太大聲罵,只能小聲墜泣:「你爸要是真出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平安還未成年,這是要逼死我啊。」

  阮頃盈哪裡會不知道陳雲的意思。

  從阮青山出事到現在,都多久了她才來,這麼怕麻煩的一個人,明顯是不想管。

  但她和阮青山的關係又擺在這裡,不管說不過去,所以才想到這招讓阮頃盈自己接下這個麻煩。

  阮頃盈看陳雲在這裡假惺惺哭訴,心裡替阮青山感到不值。

  怎麼會娶到這種老婆。

  她走到陳雲面前,語氣清冷,「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你帶好阮平安就好。」

  阮頃安今年17歲,正是學習關鍵時期。

  阮頃盈本來也沒指望陳雲能幫忙分擔阮青山的事,只要她照顧好阮平安,別讓他惹出什麼么蛾子,來給她添堵就行。

  陳雲聽見阮頃盈這麼說,原本哭喪的臉瞬間雨轉多雲,「嗯,那行吧,你好好照顧你爸,我先回去了。」

  說完,扭著屁股朝電梯走去。

  從出現到離開,前後不到5分鐘,甚至都沒問問阮青山什麼病。

  阮頃盈揉揉眉心,拖著一身倦意回到病房。

  才想起來給拘留所去個電話了解下阮青山突發心梗時的情況。

  拘留所那邊回應,阮青山原本已經要出來了,但臨走前去申請探視莫以安,是在和莫以安的交談中突發心臟病。

  莫以安,前幾天因為騷擾她被拘留,夠不上犯罪,但拘留幾天是少不了的。

  阮頃盈想起陳希那天在宴會上的話。

  果然,嘉映和阮青山出事,與莫以安脫不了關係。

  電話剛掛斷,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竟然是莫以安。

  看來應該剛從拘留所出來。

  阮頃盈本來不想接聽,但想到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八成和他有關。

  「莫以安。」

  阮頃盈的聲音透著淡淡涼意。

  「阮頃盈,你居然敢報警抓我。」

  「我告訴你阮頃盈,我不說結束,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莫以安在電話那頭咆哮。

  阮頃盈沒理會他的暴躁如雷,只冷冷問一句:「嘉映出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是又怎麼樣,你能拿我如何?」

  阮頃盈拿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壓住心裡的噁心感,語氣平靜,「你為什麼這麼做?」

  莫以安以為阮頃盈是怕了,語氣更加得瑟:「就你這種牽個手都四肢不協調狀態,我使點手段你怎麼屈服於我。」

  「你不屈服於我,我怎麼和你更進一步。」

  「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

  阮頃盈聽得全身冰冷,散發著寒意,穩住身體,聲音輕顫,「所以,因為這個事情沒得逞,就故意刺激我爸?」

  莫以安不以為然,「對,不過那也是你爸自找的,聽說我被拘留了,他自己要來看我。」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沒說幾句就發病了。」

  阮頃盈咬牙,「你和他說什麼了?」

  莫以安嗤笑,「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也沒說什麼,就說你怎麼給我戴綠帽,我怎麼從嘉映找補回來。」

  莫以安說的輕描淡寫,但阮頃盈知道,他是在拿嘉映威脅阮青山。

  阮頃盈忍無可忍,「莫以安,你簡直太不要臉。」

  面對阮頃盈的怒罵,莫以安顯然心情舒暢,「阮頃盈,只要你回來,回我身邊,我保證你現在所有面臨的問題全部都會解決。」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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