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太醫診治

  蕭瑟中毒之事，濮毅侯府把消息封鎖住，生怕一旦傳到宮中，太后會藉此發揮。

  

  姜煜回來，看到姜絨兒知道這事，便讓她留下照顧蕭瑟。起初姜絨兒並不願意，因為她知道蕭瑟身邊都是常年在宮中的老嬤嬤，做事穩妥怎會讓她自己中毒？

  「父親，我也不懂解毒之術。好在長公主身邊都是得力的親信嬤嬤，我也看我也幫不上忙。」

  姜絨兒的意思姜煜也明白，並沒有強求。見到姜煜離開後，姜絨兒吩咐長公主身邊的丫鬟好生照料著。

  可剛要想離開，就聽到蕭瑟竟然醒過來：「絨兒，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姜絨兒唇角輕抽道：「長公主這是要做什麼？突然生病也就罷了，我們這濮毅侯府剛剛清理門戶，就發生這檔子事，是覺得我做的那些事情不對了嗎寶？」

  蕭瑟起身，趕快搖頭道：「不是這樣的，絨兒。你聽我說，我這是故意中毒的，我是為了幫你的。」

  此話一出，姜絨兒扭頭對她道：「您這可折煞我了，您中毒的話，太后還不把我大卸八塊。本來她就要將我碎屍萬段的。我看前些日子，你與我說軟話，想讓我不要與太后追究，我沒答應你，你就想出這辦法來？」長

  旁邊的孫嬤嬤看不下去了，便解釋道：「大小姐，你莫要生氣。你實在是錯怪我家公主了。她知道你一心想要找出害死你母親的真兇，她想幫你的。」

  「嬤嬤，這話可別亂說。我何時說話這話，我為什麼要找兇手？」

  姜絨兒不知道這嬤嬤到底要做什麼，只好謹言慎行。

  蕭瑟下了床道：「這屋子裡面沒有別人，不必說些傷人的話。我今日作為，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我與你母親是一起長大的好閨蜜，當初她身亡，我一直愧疚。她的死有蹊蹺，我並不是不知道，可是那時候我初到侯府什麼也不知道，只能一點點調查。」

  「可是，我每每進宮後後要與太后說起你母親的事情。她都表現得異常，而我出嫁後，在宮中的心腹就更少了。還是因為幾年前我在太后宮中救了一個被差點打死的嬤嬤，我才知道當初的確有隱情。」

  長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手道：「你母親當初就算沒有焚火自盡，也會慢慢被毒害死。你母親中的毒與我的一樣是西域蠱毒奪魂絲。」

  姜絨兒並不意外，看著她道：「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毒，只是你這般作為是為何？」

  蕭瑟苦笑道：「彩青就在她手中，當年我明白真相後，用易容術將彩青易容成身邊的嬤嬤。那時我查到二皇子一直在抓她，所以二皇子手中的是假的。而且當年為你娘親驗屍的仵作已經被殺了，臨終的時候將收集的毒給了我派去的人。」

  姜絨兒眉頭緊鎖道：「既然你有這麼多線索，為什麼不幫我母親申冤？」

  「孩子，你知道我的處境嗎？我這些年雖然衣食無憂，可在府中也沒有什麼立柱之地，更不要說在朝中，在後宮了。」

  「所以，今日的作為就是要自己中毒，引出兇手？」

  蕭瑟點頭。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蠢？你覺得兇手會自己暴露出來嗎？萬一有人要用你的死來扳倒整個濮毅侯府呢？」姜絨兒的話讓蕭瑟沒有回答。

  其實蕭瑟也是明白自己作為長公主的作用也快沒了，所以想借自己最後的一點力量來幫助姜絨兒。

  姜絨兒明白了她的意思後，安慰道：「我已經長大了，你實在不必用此手段。趕快找人解毒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因為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我不恨你，也不喜歡你。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希望你以後好好照顧我父親，和侯府。為了我母親，她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這些了。」

  蕭瑟眼淚流滿面道：「孩子，你母親最放不下的是你呀。」

  姜絨兒道：「你與娘親是閨蜜，你不知道當初的事情，心裡有愧。只想贖罪，我母親也不會怪罪你，她是個軟心腸的人。」

  姜絨兒與蕭瑟的對話，外面的姜煜聽得一清二楚。當姜絨兒出來的時候，他有些不知所措。

  「絨兒，是父親對不住你們。當初要是我能冷靜一些，就不會讓你自己受苦多年，也不會讓你母親白白冤屈多年。」

  姜絨兒看著他自責道：「你說這些還有用嗎？當初你明明知道祖母不喜歡我母親，你一個勁兒地勸著我母親忍著。你不知道去維護自己的妻子，所以你不在的時候我母親受到祖母多少白眼與虐待？你就是愚孝，只知道順從。就連我回到府中也是，你有幾次只知道為了你自己的母親，你何時為了我過？」

  姜絨兒的控訴，讓姜煜就默默地承受。他也知道自己的沒用，自己的無能。

  「你身為一個大將軍，在軍中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可在家中，只一味地聽祖母的話，她說什麼是什麼。就連現在，你不是被逼得狠了敢去和她理論嗎？」

  「孩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怪我都行，只是別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姜煜安慰她。

  姜絨兒道：「眼下，長公主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姜煜想了想：「。這件事情是個機會，就算太后不喜歡她，可為了她能治侯府的罪，也會裝一下的。」

  「好，那就請父親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直接傳到太后那裡。」

  姜絨兒與姜煜達成一致，不到晚上，宮中的太醫就奉命而來。接著就是皇上派來何公公來看望長公主的情況。

  不到清晨，姜煜就被宣召進宮面聖。姜絨兒守在蕭瑟身邊，而這邊的太醫竟然查不出病因，更查不出來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太醫，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姜絨兒問道。

  太醫卻是支支吾吾的不說話，他們哪裡是不知道，是不敢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