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王景弘撒野,秀瑛受傷
2024-05-05 09:37:51
作者: 清波凡人
鄭和這頂泰山,也要離宮而去。
他王景弘以後就是皇宮大內里的老大。
現在,他內心深處就有一團慾火,就想馬上宣洩出來。
他現在只想看著秀瑛為他寬衣解帶,褪下衣衫。
嬌嗔低吟...甚至...
秀瑛哪裡見過這種駭人場景,先是一陣羞恥感湧上,隨後來的是惶恐。
她奮力掙紮起來,「請王公公放手,王公公...」
「芸娘…芸兒聽話,本公疼你,讓本公疼你一次吧。」
說罷,王景弘使出蠻力,將妙人鉗制住就往身下帶…
臭哄哄的大嘴,對著秀瑛喘著粗氣的嘴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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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酒氣混著口液從對方嘴裡流出,充斥著讓人噁心反胃的味道。
秀瑛難受極了。
她咬緊牙關,竭盡全力用手臂抵在兩人中間,然後猛地一推。
王景弘跌倒在床,床板承著重力,發出嘎吱嘎吱悶響。
這麼一折騰,王景弘此時肚裡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娘的,本公好話說盡地懇求,她居然不為所動。
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此時的王景弘惱羞成怒。
他咬牙切齒地撲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聲音劃破夜色,在靜謐的午夜裡尤為響亮。
王景弘白皙臉頰上立即映現出五指紅印。
他難以置信地捂著臉,怔愣在那。
這個小宮女竟然敢打他?
秀瑛也是驚呆了。
她求勝欲望強烈,明白這時候不逃就會沒命的。
她猛地推開門奔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用衣角拚命擦著嘴唇,好似要擦掉一層皮才算乾淨。
眼淚如泉湧般迎風流出。
月光照著高牆內的青石板路,猶如白霜一樣慘澹,宛如秀瑛此刻的心情。
嘴唇被粗糙衣料蹭得通紅微腫,但擦抹動作仍沒有停止。
狂奔之下,冷風從口中灌入肝腸,涼得人都麻木了。
幸好一路上沒有遇到巡邏的侍衛,也算是平安無事。
眼見著就要到達樂坊宿舍門口,踉踉蹌蹌的她一腳踩歪。
「啊!」
猶如脫線似的木偶,身軀一下子摔倒在石階上,額頭磕在石頭上,昏厥了過去。
……
「小安子!你可要老實跟姑姑說,這位姑娘是東宮裡的什麼人?」
中年婦人的聲音鏗鏘有力,直逼的小太監是啞口無言。
「錢姑姑請別問了。」小安子求饒。
「什麼別問了?人是你送到我這裡來的,也是我搶救活過來的,一個來路不明的宮人,萬一太醫院問起來,我怎麼回復?」
「你要是不說,就把人給我攆走,不允許再來我這裡,否則我就得被處罰,輕則敲破飯碗,重則下獄殺頭。」
錢姑姑厲聲厲色,連珠炮式地責問。
她說得很在理。
「好吧,是奴才今日一大早去樂坊,才發現她昏倒在院門口,滿頭是血,人也凍僵了…」
「你去樂坊做甚?誰派你去的?說!」
還沒等小安子說完,被錢姑姑厲聲喝斷。
「是…是奴才義父吩咐要做的。」
小安子被追問得沒法,只好抬出他的義父。
小安子義父叫羅平,是東宮殿前大太監,屬於四品內官,相當於東宮內侍總管。
羅平、小安子還有錢姑姑,都是北平燕王府里的人,現階段屬於皇室成員的親信。
兩人對話聲音從門口傳入裡屋,躺在床上的秀瑛悠悠轉醒,
她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頭部,暈乎乎的。
手摸額頭,上麵包著紗布和繃帶,還有不少血跡。
滿屋子一股作嘔的藥味。
一牆之隔的窗外房檐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雙手端起熬在爐子上的草藥。
小安子忙拿過紗布濾網放在碗口,以防大塊的藥渣掉入碗中。
女人故作不滿的輕哼,倒好之後,無奈道:
「趕緊給那丫頭送進去吧。」
「多謝錢姑姑。」
小安子小心翼翼的端著藥,剛進門就見人已經醒了,柔弱的眼睛悠悠盯著自己。
小安子一驚,險些灑了手裡的藥。
「芸姑娘,你醒了?」
「是小安子啊。」
她認得這個東宮內的小太監。
經常過來瞧一瞧的就是他,有時也會捎來一些肉糜粥之類的東西。
秀瑛雙臂撐起身子就要坐起來,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氣,直接又軟倒在床上。
小安子一見此景,快速走上去,先把藥放在床頭桌上,然後伸手扶著秀瑛手臂,一點點地坐起來。
「這是太醫院蘇姑姑的獨立醫舍,你剛醒來請先別亂動。」
「太醫院蘇姑姑?」
秀瑛聽罷十分疑惑。
小安子也不急著回答,他先把被子給她蓋好,彎腰去拿湯藥。
勺子在黑乎乎的藥汁里翻攪,還用嘴吹散熱氣,滿屋散發著陣陣苦味。
服侍人這方面,小安子輕車熟路,很有耐心,做得也很到位。
他只知道這位叫芸娘的樂坊宮女,非常神秘,是上面有人找到他的義父周平,要求他設法關照。
周平旋即令他專程關注芸娘的一切動靜。
這樣,他就隔三差五地過去樂坊探望。
今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他提著一罐子肉糜粥過去,瞧見
芸娘昏倒在院門口,還滿頭是血。
小安子嚇得不輕,連忙叫上宮內巡邏侍衛,把她直接抬到蘇姑姑這裡。
經蘇姑姑一番搶救、包紮和用藥,秀瑛甦醒了過來。
「你流血不少昏厥了過去,現在好像又開始發燒,奴才大
清早給你送肉糜粥過來,發現你暈在院門口,便安排人送到蘇姑姑這裡。」
「蘇姑姑是皇后娘娘的御前醫女,是咱燕王府里的老人,去年秋才跟隨皇后娘娘從北平過來的。」
「蘇姑姑這裡有救命的好藥,她能給你治病。」
小安子用手中小勺子攪動藥湯散熱,一邊開口慢悠悠說道。
秀瑛呆呆聽著,眼前一亮。
自己命不該絕。
上次發燒幾天沒好,小安子送來的藥湯,估計也是出自蘇姑姑這裡。
這次跌得頭破血流,幸虧小安子發現及時,又是蘇姑姑相救。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謝謝你小安子。」
「別別,芸姑娘,我只是一個奴才…」小安兒連忙擺手。
「別說自己奴才,我也是,這樣你…應該比我小吧,我今年就十七歲,叫我芸姐吧。」秀瑛靈機一動。
「我今年十六歲,芸姐。」小安子允諾。
秀瑛終於開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