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懂憐香惜玉的渣男
2024-09-29 06:26:26
作者: 大苟小苟
海島的夜晚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街景的煙火吵鬧聲。
不再有光污染的夜空反而變得更加的明亮清澈,那是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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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此景,在現代化大都市中變得越來越稀有,甚至絕跡。
同樣忙碌了一天的吳雪兒坐在洞穴內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火堆。
周圍的空氣依然潮濕寒冷,而她費時費力維持了一天也在此刻給予了她回報。
蜷縮在火堆前,環抱著纖細的雙腿倒別有一番愜意。
但此時夜色漸晚,吳雪兒心中難免多了幾分擔憂。
「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不會是迷路了吧?
不會是被野獸困住了吧?
又或者是遇見其他人和他們跑了?
吳雪兒搖了搖頭停止了胡思亂想。
「我為他擔憂什麼,這個人盡安排一些體力活給我,可惡。」吳雪兒咬唇埋怨道。
而她的雙手已經因為砍伐樹木破皮流血。
好在從節目組那裡選擇了醫療箱,及時用酒精和邦廸處理後才安心,不過依然有些疼痛。
吳雪兒分流直播間內,觀眾們對自己喜愛的偶像落得如此境地紛紛感到不平和憐憫。
可一想到今天主直播間內陳風乾的轟天動地的好事,一想到這貨正帶著一大隻野豬往回趕他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思來想去,只能在直播間中憋出一句話。
【呸,渣男。】
海島的夜晚並不安靜。
海風不斷席捲著,捲起棕櫚樹葉來回晃蕩發出嘩嘩聲。
吳雪兒呆坐在睡袋前,肚子餓的她幾乎沒了力氣,可她還是不斷地在把今天砍伐來的木頭堆砌在火堆前烘烤。
昨日一夜暴雨讓整個海島的樹木過於潮濕難以生火,只有先用火烘烤出水分才行。
可對於其他組的求生者來說,想要生火難如登天更何況烘烤木頭了。
就在吳雪兒即將睡著的時候,千篇一律的棕櫚葉晃動聲中終於傳來了其他動靜。
「我回來了。」
是陳風。
吳雪兒猛然清醒趕忙從洞穴中爬了出去。
當看到陳風腳下擺放著一隻黑毛野豬時,困擾她多時的困意瞬間煙消雲散。
「陳風,你、你不是說去抓兔子嗎?這豬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兔子嗎?」陳風將肩上的布袋放下露出了其中的野兔。
「這豬是路上遇到的,順便抓了。」
「順便抓了?陳同學,你沒有開玩笑吧?」
吳雪兒再傻也沒有傻到這種程度,通過第一季節目她還是知道想要抓捕一隻野豬有多少困難。
陳風放下背包舒展著胳膊,漫不經心道:「也許運氣好吧,誰知道呢?」
「對了,這豬和兔子的剃毛工作就交給你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說罷,陳風提起背包便鑽進了天然洞穴中。
當看到洞穴內堆砌的至少三十根大小合適的樹枝時陳風欣慰地笑了笑。
「不錯,吳同學,交給你的任務圓滿完成值得表揚。」
可洞穴外的吳雪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剃毛?
三隻兔子一隻豬,都交給我來做?
「陳風,你沒開玩笑吧?」
「我捕獵,你剃毛,分工合作,有什麼問題嗎?搭檔。」搭檔二字陳風故意加重了音量。
「可是......」
「莫非你想一會兒給它們開膛破肚?」
「那......還是算了吧。」
吳雪兒還是妥協了。
不過看著這漆黑的夜色和囂張的海風,她多少有些害怕。
天然洞穴離海灘的位置接近三百米,對於一個重來沒有走過夜路的女孩是否多少有些殘忍。
這也是直播間內觀眾們同樣的觀點。
可肚子的嗡嗡抗議聲也讓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只能默默的提起兔子扛起野豬朝著海灘進發。
可還沒有走出兩步陳風又從洞穴鑽了出來。
「等等,一起去。」
「你要幫我?」吳雪兒以為陳風改變了心意。
「那倒不是,只是想吹吹海風涼快涼快。」
吳雪兒:「......」
好吧,是她多想了。
這個陳同學,還是一如既往這個性子。
......
海灘上。
一男一女脫掉了鞋子挽起褲腳,光腳踩在海灘之上,任由海水沖刷著。
月光灑落在他們的面龐,眨動的雙眸如明月錚亮,這無疑是一片美景。
只不過,這恰好的氣氛隨著海水沖刷到野豬肥碩的軀體上瞬間被打破。
吳雪兒半蹲在旁用手捧起海水認真地沖洗著野豬和野兔的皮毛。
雖然有陳風提供的弓弩替換箭頭作為剃毛工具,不過由於手生的緣故多少還是有些難度。
忙活了半天也只處理了一部分下來。
在正常男耕女織的文化背景中,這種場景一般都是男子勞作女子在旁打下手。
可到陳風這裡倒好。
剃毛洗刷的工作完全交給吳雪兒,自己則是在一旁吹著海風賞著月,時不時還說上幾句風涼話。
「你這一看就缺乏處理肉類的經驗,還得多練練。」
「陳同學,你要麼站遠一點,要麼就別說風涼話了好嗎?」吳雪兒沒好氣道。
「就一旁站著也不說來幫幫我,這樣下去餓的可是我們兩人的肚子。」
「分工合作,吳同學,不能亂。」
「切,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陳風一臉疑惑地低頭看來,「哪裡有香,哪裡來的玉?」
「陳風,你!」
「你等著!」
吳雪兒放下工具反手捧起海水灑向了陳風。
陳風嘴角微微一笑,輕鬆躲開。
「你還是快點忙活吧。」
二人的玩鬧並沒有持續下去,陳風尋找到不遠處的一塊石塊坐下,眺望著遠處的海浪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這裡沒有不見盡頭的棕樹林,也沒有隨風而起的雜亂聲。
潮起潮落的海水沖刷著腳下的岩石,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迴蕩著。
海風作伴如大提琴鳴曲,這是大自然樂隊美好的讚歌。
陳風仰著面,任由風兒拍打他的面龐,旁人覺得很凌冽的風他卻感覺無比的輕柔。
「許久沒有在這麼安靜的地方待過了。」他喃喃自語道。
吳雪兒轉過頭來贊同道:「是啊,錄音棚、練舞室、舞台才是我們的歸宿,突然到海島上的確會不習慣的。」
陳風搖搖頭,低頭自語:「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吳雪兒尷尬地笑了笑,她不明白陳風到底在發什麼牢騷。
「切,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