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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白鴿,淺淺互掐

2024-09-29 06:22:11 作者: 布袋點燈

  顧徊剛收回視線,正感慨謝江的業務熟練。轉頭,就看見白鴿堂而皇之,落到身側的扶手上,與他相視。

  爪尖緊扣鐵椅的玫瑰花紋,整隻鳥以極其吃力的方式,傾斜。撲棱著翅膀,豆大的眼睛裡,輕而易舉地傳遞出好奇。

  好奇……

  顧徊默不作聲,與它對視。

  朝著它的方向微微近身。

  白鴿如臨大敵,甩動翅膀再次飛離,只不過這次,停在半空,歪頭打量。

  如同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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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判之後,又飛回來,落在了扶手上,張開翅膀,向顧徊展示自己的健康完美的羽翼。

  ……

  顧徊居然在它的雙眸里看出來嘲諷。

  「動物也有靈智,理解它們的眼神也並非難事。更何況,這是灰姑娘故事裡跑出的白鴿。」只不過,它格外靈動,顧徊甚至有直面同類的錯覺。

  不得不承認,它與鼠有天壤之別。

  拉車的鼠,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無法和有台詞的鴿相比。

  只是,以它在原世界裡的身份等級,不應該在一年以前就出現才是。

  在見到白鴿之前,他以為的規整鳥,是那群飛來幫忙的不知名鳥雀之一。

  顧徊遮掩了情緒,再抬眸,雙目真誠,他開口,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我已經被你污染了,不是嗎?」

  白鴿伸長脖子,明顯是聽懂他的語言,回應般上下點頭,蹦了幾步,跳上他的肩膀。尖硬的鳥喙即便隔著毛衣也能清楚感知。

  刺痛順著肩膀傳遞,但遠遠比不上他大腦此刻正在遭受的污染。

  鋪天蓋地的電子雪花向他壓來,視覺、聽覺、嗅覺徹底宣告罷工。

  他全身僵硬,死死握住了扶手。

  直至,謝江朝著顧徊位置走來。

  白鴿疑惑地挪開視線。

  趁著污染減弱的空檔,顧徊以驚人的控制力和判斷力,抬手,抓住了它的後爪!

  他的手,又不是完全廢了!

  白鴿受驚,翅膀狂舞,落下片片白羽,喉間溢出憤怒的叫聲,但掙扎不出。

  尖爪刺破他的皮膚,死死扣進血肉,顧徊眼睜睜看著鳥喙啄向手背,留下深可見骨的血洞。

  他咬牙,將白鴿拉下,左手迅速跟上,圈住它的脖頸,收攏。

  白鴿落於下風,形勢逆轉。

  在顧徊準備乘勝追擊,將這鳥扣下時。身體一松,所有的疼痛在一瞬間遠去。

  顧徊猛然睜眸,大汗淋漓,粗粗喘氣,像是劫後餘生。他目光落在謝江擔心的面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沒有白鴿。

  他目光落在了手心,在他的感知里。他抓住了鴿子的後爪,被那隻顛鳥瘋狂攻擊。翅膀撲騰間,身上有了不少抓痕和血跡。

  但現在,在他恢復「清醒」和「理智」後,身上沒有殘留一絲戰鬥遺蹟。

  白鴿跑了。也是,污染本體,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被他抓住,說不準,他看見的都只是投影。

  顧徊不太想說話,只是注視著謝江,又越過她,看向身後相攜的夫妻。

  「恩人!」女子顯然有些激動,又要跪下。

  「舉手之勞。」顧徊強撐著勾出笑意。

  謝江將人扶起,頗為擔憂地看著顧徊。她喊了顧徊好幾次,而他就像被魘住,給不了任何反應。

  不知是噩夢,還是污染。

  「我沒事。」顧徊搖頭。

  「蔡麗女士指控許天良蓄意謀殺親孫,你現在要和我們一起上去嗎?」

  她的語氣沉重且嚴肅,還有對他的憂心。她不是不知道顧徊的選擇,但還是想勸人先行離開,畢竟顧徊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許天良的身份是曾經的災異感染者,這讓一起簡單扣留的案件,瞬間複雜。

  謝江已經通知特別行動組介入。

  災異感染者後期出現傷人情況,需要高程度警戒,還需要組織專業人士對許天良再次評估,以確保,他的傷人傾向與災異本身無關。

  「去,我是你們的顧問不是嗎?麻煩謝隊扶我一把。」顧徊甚至沒有思索,在她詢問的時候,就給出了答案。

  「我家裡有處理傷口的碘伏和藥酒,恩人您剛好上去先抹點藥。」蔡麗擦掉了眼淚。

  「麻煩你們了。」

  「不礙事,不礙事,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需要我背你嗎?」許大通眼眶也有些紅。

  「謝謝。」顧徊沒有拒絕,畢竟。他和不知真假的白鴿在未知空間淺淺互掐了一把,傷處有惡化的跡象,全身酸軟。

  不讓他背,就只能被謝江扛著走了。

  電梯裡,顧徊倚靠著電梯壁,看向了許大通,主動開口:「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蔡麗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帶著憤怒、恐懼:「他就是一個有殺人傾向的兇手!常言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兄弟,警察同志,你們相信我父親,他之前真的不這樣!」

  隨後是一連串自我安慰般的呢喃暗示:「他不是這樣的」「他對我們都很好」。

  「許大通,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情況!」

  「情況就是,你爹親手把我兒子從窗戶里扔下去了!」

  謝江攔住了明顯情緒上頭的蔡麗,示意她懷裡的孩子還在安睡,帶著人先一步出了電梯,進門。

  「我是省人民醫院神經外科的醫生,如果可以,我想聽聽你父親的情況,我也能提供點意見,再不濟,還能幫你安排病床。」顧徊知道他現在需要什麼。

  「醫生!」他想要握住他的手,被顧徊避過。

  「忘了,您還受著傷,我們也進去,先給您抹點藥。」

  顧徊跟在他後面走進房子。

  入戶門正對著客廳窗戶,他看見許天良坐在沙發邊,一動不動。

  身旁是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削瘦老人,鬍鬚灰白,長至胸前。目光渾濁呆滯,在聽到動靜抬頭的一刻,匆忙站起,宛若重獲新生。

  小童的道士師傅,驅邪的算命老頭。

  瞎子本在他身側坐著,雙手抓住許天良手腕,聽到聲音,抬頭,向門口望去。

  噌得起身,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們總算回來了。」

  老頭壓抑著聲音里的顫抖,天殺的,這是個真的殺人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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