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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暴虐皇帝愛廢后十三

2024-09-29 05:43:30 作者: 幽幽紫月

  皇帝寢殿內。

  

  聽到暗衛的回答,慕容鐸忍不住笑出聲。

  他真沒想到,陸知夏原來還是那麼蠢。

  居然真的給玄景珩服下十香軟筋散,將人給關起來了。

  原來蠢貨就是蠢貨。

  這輩子也無法變聰明。

  慕容鐸嘴邊冷笑:「好,現在去抓住她,以謀害攝政王的罪名,明日處以腰斬極刑。」

  「是。」

  牢房。

  陰森潮濕的牢房裡,冷得瘮人。

  四處都能聽見老鼠的吱吱聲。

  陸知夏坐在雜亂的稻草床上,她衣服也被扯的亂了,整個人卻極為冷靜沒有大喊大叫。

  她在內心默默計算時間。

  果然,慕容鐸很快來了。

  男人似乎很開心,連病弱的臉都顯得有幾分血色。

  慕容鐸冷眼看著她:

  「蠢貨,你以為朕還會要一個被玄景珩玩過的女人嗎?」

  她自然是將戲做足。

  一雙美眸含淚,我見猶憐,垂眸默默落淚的模樣,再配上素白的衣裳,顯得更加可憐。

  「陛下!我如此愛你,不惜為了你去討好他,你卻如此待我?」

  慕容鐸微眯起眼,突然露出溫和的笑,語氣誘哄:

  「朕只是考驗你,朕當然不捨得殺你,來,把令牌給朕,朕帶你出來。」

  陸知夏微微抬眸,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鹿,「陛下這次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

  慕容鐸回答的很認真。

  她眼中閃過一絲好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好騙呢。

  起身,她緩緩走近,將貼身藏好的令牌取出,指尖勾著令牌的紅繩,即將放到慕容鐸手中。

  慕容鐸緊緊注視令牌,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

  陸知夏瞭然。

  當時還騙她說令牌不重要?

  看渣皇這緊張的樣子。

  看來她猜對了。

  只有令牌才能真正號令皇室死侍,根本不是慕容鐸說的聽他命令。

  慕容鐸瞬間抓過令牌,眼神從柔和眨眼化為兇惡狠厲,「陸知夏,明日腰斬處死。」

  說完,他轉身離去。

  他想像中陸知夏絕望崩潰的模樣根本沒出現,她演了一會,見慕容鐸真走了,直接躺平休息。

  演員也是要下班了,現在就看另一邊了。

  攝政王玄景珩被皇帝秘密扣押的消息,突然流出去。

  京城內百姓頓時人心惶惶。

  更有人說,這是石頭預言顯靈了!

  大月國有今日的繁華,全靠攝政王,現在皇帝要殺掉功臣,這是要滅了大月國!

  誰也不信是一個妃子要殺了攝政王,必然是皇帝指使。

  如此,所有百姓對慕容鐸的怨念達到頂峰。

  當晚,陸知夏綁定慕容鐸更換了身體。

  她還特意挑選了他睡覺的時間。

  深夜互換身體。

  這樣慕容鐸就不會清醒。

  她換完身體,第一時間去了御書房。

  在書房內找到那間密室。

  在裡面摸索半天,總算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了。

  那是一份來自上任皇帝的辭職報告——

  也就是禪位遺詔。

  上面最後寫著,由慕容鐸繼承皇位。

  陸知夏提筆就開始抄寫。

  完全抄寫份一模一樣的後,她將原版直接燒了。

  系統看得滿臉蒙蔽。

  「宿主,這是什麼意思?」

  她哼笑:「你看看這筆跡。」

  系統仔細看看,「是渣皇的筆跡啊。」

  「那就對了,要的就是他的筆跡。」

  陸知夏一笑:「這叫潑髒水。」

  系統嘖嘖:「最毒婦人心。」

  第二天。

  慕容鐸還真是迫不及待想殺她。

  天剛亮,她就被官兵架出去,一路推去午門。

  身上沉重的鎖鏈將雙腳雙手拷死,陸知夏一路艱難的被送到午門,官兵將她死死壓在鍘刀之下。

  腰背被用力銬住,動彈不得。

  睡了一夜稻草的身體也很不舒服。

  她皺皺眉,商量的口吻和劊子手說:

  「大哥,能不能給個軟墊,我腿麻了。」

  劊子手白她一眼,不予理會。

  陸知夏認命的趴好。

  頭頂高懸的鍘刀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慕容鐸站在面前的高樓上,冷眼旁觀她即將被腰斬處刑。

  鎖鏈將她皮膚勒的通紅,她其實心裡也有點慌。

  萬一玄景珩過河拆橋。

  或者他晚來一步。

  那她可就真要涼了!

  系統:「宿主別怕,腰斬暫時死不了,還能堅持爬一會。」

  「……滾。」

  「好嘞。」

  她抿緊嘴唇,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是不能死的。

  如果真的死了,她的積分會清零,任務也會從頭再來。

  這都不要緊。

  最關鍵的是,她能體驗到死的疼痛!

  陸知夏有個弱點。

  她怕疼,她非常怕疼。

  系統的這番話,對怕疼的她來說,簡直是噩夢。

  慕容鐸冷眼看著下面的女人。

  死到臨頭,這女人居然也不開口求他。

  他不開口,監斬官也不敢下令。

  場內的所有人都緊張的等候。

  半晌後,男人咳了幾聲,嗓音冰冷:

  「行刑。」

  陸知夏聽清了那聲行刑,但她沒聽見玄景珩來的聲音。

  劊子手往刀上噴酒,高高的抬起刀刃,準備砍向控制鍘刀的韁繩。

  她心跳如雷鳴。

  手心滿是汗,嘴上勉強一笑。

  忍不住開始胡言亂語:

  「大哥,你別閃著腰,你慢慢磨繩子唄?我不著急。」

  劊子手冷笑一聲:

  「娘娘莫怕,小的刀工很好,一下就結束!」

  說完,猛然抬手,長刀迅速砍斷韁繩。

  「刺——」

  繩子瞬間斷開。

  頭頂的鍘刀發出極為清脆的一聲。

  眨眼間,鍘刀極速下墜,她幾乎控制不住的要尖叫,喉嚨里死死壓制的聲音,發出極度恐懼的咽鳴。

  「鐺」

  想像中她被攔腰斬斷的劇痛沒有來襲。

  陸知夏眼睛睜開一條縫,她轉頭,看見鍘刀停留在她腰上半米的距離。

  一柄長槍從她臉側橫亘著,將她腰上的鍘刀死死卡住。

  劊子手驚叫一聲,被身後的暗衛一劍解決。

  下一秒,她身上的鎖鏈被斬斷。

  身體被輕柔拉起來,轉頭,看見是玄景珩。

  看到男人那張臉,陸知夏剛才的淚立刻有點崩不住了。

  沙啞的嗓音有點崩潰: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涼了!」

  他眼睫垂下,盯著在他手背上匯聚又落下的幾滴淚珠,喉結慢慢滾動。很快,他又抬頭,啞聲:

  「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死。」

  城樓上的慕容鐸看見玄景珩,臉色鐵青,「你居然敢帶兵闖宮!你給朕放手,陸知夏是朕的妃子。」

  玄景珩將她抱在懷裡,感受著她有些單薄的肩膀還在輕微顫抖,脖頸暈開的濕潤好像能烙到他心裡。

  他眼神越來越暗。

  抬眸,冷漠的注視慕容鐸:

  「我是要捍衛皇室血統的純正,真正的皇室血脈者,早年就已經流落民間,你只是狸貓換太子的工具。」

  慕容鐸臉都綠了,「大膽,玄景珩,你敢污衊朕?去,把玄景珩這亂臣賊子殺了!」

  所有官兵都互相看看,沒有一人敢動手。

  慕容鐸見狀要氣瘋了。

  「朕是皇帝,你們為何不聽朕的?!給我拿下他!」慕容鐸氣得臉色又紅又白,猛烈咳嗽。

  玄景珩聲音冷靜,緩緩傳來:

  「你既然說你是皇室血脈,你有何證據?」

  慕容鐸微眯起眼,「呵,朕有大月皇族令牌,此乃大月國皇族的秘令,皇室死侍聽令,將這些逆黨盡數殲滅!」

  說完,他將懷裡的令牌掏出。

  在場所有皇室死侍,均看向那枚令牌。

  只有死侍頭領突然冷冷的開口:

  「這是假令牌。」

  慕容鐸當即臉色變了。

  他迅速觀察起令牌,仿佛又想到什麼,迅速看向陸知夏。

  此時,陸知夏推開玄景珩的懷抱,朝他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慕容鐸冷笑一聲:

  「陸知夏,原來你是故意中計,調換了朕的令牌。」

  他說完,又看向身邊的大太監,「去書房密室內取先皇遺詔!」

  很快,大太監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刻,太監將遺詔翻開,大聲朗讀上面的內容。

  聽到遺詔內確實是傳位給慕容鐸,慕容鐸嘴邊勾笑。

  突然,陸知夏高聲說:

  「遺詔是偽造的,請熟知先皇筆跡之人辨別!」

  慕容鐸殺氣騰騰,「先皇遺詔,豈容他人觸碰。」

  身邊卻傳來一道年邁長者的聲音:

  「不如讓老臣一看吧。」

  文老來了,慕容鐸本想拒絕,但文老是史官,他雖不顧及別人,卻不得不顧及史書上自己的名聲。

  於是,他將遺詔遞給文老。

  文老仔細辨認,退後一步,「此乃偽造的遺詔,是陛下您的筆跡,絕非先皇筆跡。」

  慕容鐸臉色大變。

  「絕不可能!」

  他要搶回來,但文老早有準備,不可能讓他成功。

  慕容鐸瞬間被架起來,他發瘋似的大叫:

  「朕是皇帝,朕是先皇之子,怎會有假!玄景珩,你故意污衊朕設局陷害,你說真的皇室血脈流落民間,怎麼,你能找出來他在哪嗎?」

  玄景珩眉眼冷淡,他瞥了身後人一眼。

  那人領命,摘去頭上的盔甲。

  露出一張極為清俊的臉,居然和先皇有七分相似。

  比起慕容鐸,更像先皇之子。

  在場的人都驚了。

  陸知夏也沒想到,他這麼給力,居然找了個如此像的人假扮。

  看到此人一眼,文老突然高聲喊道:「沒錯,他與先皇極為相似,必定是真正的皇室血脈、真正的大月皇帝!」

  其餘人受到文老的帶領,紛紛朝著青年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鐸雙眼赤紅,快要瘋了。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壓著他的人好像也鬆了勁,慕容鐸迅速掙脫,搶過一旁的弓箭,朝著下面的青年一箭射去。

  陸知夏看到這幕,立刻要扯開青年。

  反被玄景珩鉗住,禁止她出手。

  抬頭,看見玄景珩冷漠的眼神。

  下一秒,還在被萬人跪拜的青年,當場被射殺。

  鮮血濺在她衣角。

  她幾乎停住呼吸。

  眼睛呆呆看著倒地的屍體。

  計劃里明明說,讓這青年偷偷『病逝』。

  身旁傳來玄景珩極度理智的聲音:

  「不要心軟,此子留下後患無窮,他會被利慾薰心,會是你的敵人。」

  「可是……」

  她瞬間被男人抱住,整個人幾乎是翻轉一圈。

  破空而來的弓箭射在她剛才的位置。

  罪魁禍首赫然是慕容鐸。

  慕容鐸滿眼猩紅,已然入魔。

  男人又要射他們兩人,被再次抓住。

  他還在瘋叫:「朕是皇帝,是皇帝!玄景珩,你敢找來冒充者,朕要你們死,要你們全死。」

  文老眼中閃過暗光,隨後悲愴大喊:

  「真龍之子剛現,便被冒充皇室的賊人射殺,天要亡我大月啊!——」

  慕容鐸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在大叫要殺了他們。

  陸知夏抬頭,再次看身邊的男人。

  她第一次感覺到。

  反派不愧是反派。

  一旦得到機會,下手狠辣,絲毫不留情。

  如果……

  玄景珩也是在利用她呢?

  她或許真的玩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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