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暴虐皇帝愛廢后五
2024-09-29 05:43:07
作者: 幽幽紫月
像顆粽子似的,身體被抬著從寢殿側門進了皇帝的寢宮。
這裡她上次來過一回。
不過那時候,是用慕容鐸的身體。
太監們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就退出去了,還非常體貼的關上了宮門。
不遠處,一道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批閱奏摺,慕容鐸並未抬頭,始終低頭翻看手裡的奏摺。
還別說,認真辦事的渣皇,有那麼幾分好看。
但她伸出手,從一旁扯過件寬大的裡衣就套在了身上。
長髮捲在衣衫里,陸知夏伸手將髮絲撥弄出來,齊腰的長髮微盪,烏黑秀髮與雪白的肌膚形成極度的視覺衝擊。
她動作極為自然,也恰好感覺到背後一道視線在注視。
「陸知夏,你越來越大膽了,侍寢的規矩沒人教你嗎?」慕容鐸壓下異樣的情緒,冷著臉說。
她驚了一下,「陛下不是說,就算寵幸宮女也不找我侍寢嗎?難道就因為您的新皇后瘋了,您就變注意了?」
慕容鐸臉色更難看。
他將奏摺重重扣下,「朕叫你來,當然不是侍寢。」
慕容鐸起身,眼眸微眯,猶如暴風雨前即將爆發的火焰,「說來也怪,最近幾日,朕會莫名其妙變成某人,而昨日,朕審問陸芷晴時,她也說自己變成了某人。」
「而某人指的是誰……你知道吧?」慕容鐸聲音冰冷,仿佛冷冽寒冬,「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巫術?」
她背對著慕容鐸,眼睛流轉出情緒,隨後轉身。
一開口,就是頂級的季薇薇味。
「陛下說的事,我知道。」
慕容鐸眼眸一沉,「哦?那你說來聽聽。」
「這幾日,我也感覺頭腦發熱,時常呼吸急促,大小便不暢,還有點月經不調。」
「……」慕容鐸的眼神似乎要將她殺了,「陸知夏,你給朕說人話。」
她嘆了口氣,嗓音婉轉無助,「一旦我感覺不適,我就會暈厥過去,然後失去意識,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或許……是天上的家父心疼我,想讓我早日和他們團聚。」
慕容鐸抿緊嘴唇,眸光更深。
「你是在怪罪朕,抄了你們陸家滿門?」
「說不怨,是不可能的。」陸知夏又是輕嘆,她將頭抬成45度角仰望天空,只有這樣才足夠憂鬱,「陛下既然已心有所屬,我自然會靜靜的,不再打擾。」
系統看不過去了:矯揉造作!成何體統!
哈,統子,你還是天真。
你就看渣皇吃不吃這套吧。
慕容鐸向來暴虐,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可他卻極為偏愛柔弱無助的善良女子。
只因這種女子,像極了他逝去的母妃。
說白了,這貨就是戀/母/癖。
慕容鐸果然沉默了。
他面上閃出複雜的神情,仿佛心裡正在經受極大的變化,男人最後冷冷的開口:「陸芷晴陷害你一事,朕已查明,你確實並未與他人有染,既如此,今夜之後,你仍然會是朕的寵妃。」
慕容鐸抬步而來,隨後將自己龍袍上的紐扣解開。
我次奧!
效果太好了,導致渣皇他上頭了!
慕容鐸站定在她面前,手指挑起她衣衫上的帶子,「朕的裡衣,你倒是穿的不錯。」
帶子被緩緩拉開,拉成一條直線,即刻就要解開,慕容鐸的視線也緊緊注視著她,仿佛是一場天人交鋒的試探。
原來這貨……懷疑她不是本人。
陸知夏眸光頻繁閃動。
她突然伸手攥住那根帶子,「陛下,我在守孝期,不宜侍寢,既然陛下說喜歡宮女,我自有禮物送上。」
說完,她拍了拍手。
寢殿的門開了。
一排身形窈窕絕美的宮女,緩緩踏入寢殿。
曼妙身姿搖曳生姿,仿佛朵朵綻放的桃花,灼人眼目。
慕容鐸呼吸猛然沉下來。
「你還真是知朕心意。」
說完,他猛然伸手,大手掐住她的下頜。
猶如被粘膩嗜血的毒蛇纏上,男人語氣平靜下隱藏著濃重的瘋癲。
「既然愛妃有如此嗜好,朕不介意,在她們面前寵幸你。」
臥槽。
遇到對手了?
系統:「這個世界的難度指數五顆星,請宿主小心應對,男主和反派都不是好對付的。」
沒事。
她埋下的引子,應該也要爆炸了吧。
「陛下……」
其中一個宮女,突然瑟瑟開口。
慕容鐸回頭,陰冷的目光看過去。
宮女嚇得一抖,迅速跪在地上,雙手呈上一副畫卷,「陛下,奴婢在御花園裡,撿到了這副畫,奴婢不敢私藏,只能交給陛下處置。」
看見那熟悉的畫布,慕容鐸臉色驟陰,他走過去,將畫卷一把奪過來,展開。
看清那畫布上的東西,慕容鐸神情更黑,手都捏得死緊,一直在顫抖。
那裝神弄鬼的人,還在下面給這幅畫提了名字!
《渣皇遛/鳥圖》!
陸知夏坐在床榻上,她忍住笑意,沒敢笑出聲。
這下她的嫌疑應該徹底洗清了。
那麼多人見證下,她可是一步都沒走出冷宮。
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御花園裡放畫。
慕容鐸也明白過來,他將畫甩出去,對著那一排宮女怒喝道:「滾!再敢多看一眼,朕會將你們五馬分屍!」
宮女們立刻連滾帶爬的走了。
她看到慕容鐸猛然轉頭,看過來,眼神兇狠。
「看來,那隱藏之人對你不一般,幾次三番都為你出頭。」慕容鐸胸腔劇烈起伏,似乎已經怒到極致,「是你在宮外的姘頭?」
她連忙作出可憐的樣子,「陛下為何如此說我?別人不知道,難道陛下不知內情?」
「……」
慕容鐸又沉默了。
很明顯,這貨也想起來了,就是慕容鐸與陸芷晴聯手搞臭她的名聲,誣陷她放蕩。
這麼臭的名聲,京城裡哪有人敢和她示好。
況且,能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又怎麼可能甘心潛伏。
下一秒,她卻看見慕容鐸這貨又過來了。
心裡沉了下。
難道渣皇還有興致?
結果慕容鐸來到她身邊,面色難看的說:「滾進去,給朕留點位置。」
「……」
陸知夏起身,要往裡面挪。
慕容鐸抬起的腳剛上床榻,突然渾身一僵,整個人猶如被按了暫停鍵,雙眸睜大,滿眼詫異,瞬間又跌倒下去。
隨著慕容鐸倒下去,他身後的黑衣人也出現在了她眼前。
熟悉的黑衣人,熟悉的面具哥。
陸知夏欲哭無淚,「你打暈他幹什麼?我都搞定了!」
一身黑衣的人似乎怔住,銀色面具在燭光下閃爍。
「好了,知道你是好心了。」她說道,「感謝你幫我把畫卷扔到御花園,大恩以後報,你先走吧。」
好像是剛才的動靜引起外面侍衛的注意。
有人來到寢殿外,說:「陛下,出什麼事了?」
「陛下?」
說著就要闖入。
陸知夏和這人對視一眼,她一把拉住這人,將人猛地扯上床,大被一蓋。
被子下面,藏著兩個人,一個昏了,另一個活著,但她卻有點生不如死。
誰說龍床大?連區區兩個男人都放不下!
她深吸口氣,不管被子下面的人在掙扎,抬頭看向推門而入的侍衛。
屏風後侍衛的身影緩緩靠近。
「陛下?」
陸知夏往死里掐了被子裡的人一把。
那人皺眉發出了一聲氣音。
這氣音在侍寢的夜裡,聽起來就極為意味深長。
侍衛的身影定住,不敢再靠近。
她也適時的輕吟了一聲,「陛下……有人來了……」
這回被子裡的人終於知道配合了。
低沉的嗓音爆發出一聲:「滾!」
侍衛連忙跑了,生怕再慢一步就被砍頭。
陸知夏又躺了回去,調整好姿勢準備入睡。
一側頭,恰好和身邊的男人對視上。
面具下的一雙黑眸似乎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光,唇角笑意分明,仿佛有淡淡的光華流轉。
「他說的沒錯,你膽子確實很大。」
「所以你早來了?那你明知道我搞定了,還打暈他?」陸知夏詫異道。
「隨手而已。」男人語氣很平靜。
見她沒什麼反應,這人眼眸帶著興味,「你不想問我為何不怕皇帝?」
她點頭,「畢竟是掌握實權的攝政王,不怕皇帝不是正常的嗎?」
「……」
陸知夏勾起笑,她手指挑起那副精緻的銀色面具,「王爺的薰香確實好聞,這麼好的檀木香,也就你一人用得起。」
那人不動,任由她將面具取下。
面具滑落,露出一張眉如墨畫的面容,五官立體分明,渾然天成的俊美之間有股說不出的凜冽與威嚴。
這張臉輪廓極為精緻,仿佛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的玉石,完美到毫無瑕疵。
「你既然知道了,不怕我殺了你?」玄景珩語氣淡淡。
「你需要我幫忙,我也需要你幫忙。」
陸知夏說道。
玄景珩挑眉,頗有興味,「什麼忙?」
「我要他倒台。」陸知夏眼眸掃了昏迷的慕容鐸一眼,「我也會幫助你登基。」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玄景珩眼眸眯起,眼眸變得幽深如夜,仿佛籠罩著什麼陰霾。
「但說中了你心中所想,不是嗎?」
他笑了。
「不過,這事風險太大,臣需要得到一些報酬。」
唰——一道勁力過去。
燭光熄滅。
一片黑暗中,萬籟俱靜,她只覺唇瓣上被什麼觸碰,帶著股極為好聞的檀香之氣。
陸知夏猛然瞪大眼睛。
她伸手要推,卻被攬住腰肢,用力扣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