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還要她怎樣?
2024-09-29 05:22:51
作者: 鳳芒
羅良在她身邊,覺得她這模樣有點不對,但是並沒有多想。
蘇纓是他的女神,是明年就要娶進門的准媳婦,他怎麼會懷疑女神媳婦心思有啥問題呢?
這對女神多不尊重啊?
他以為蘇纓擔心程銳,是純友情的關心,畢竟這兩天,大院鬧得沸沸揚揚,連剛回來的他,都有所耳聞。
但他一點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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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營長家的媳婦就是個奇葩,幹啥出格的事一點都不稀奇。
他反倒有點同情程銳,娶了這麼個惡婆娘,日子就沒消停過。
程銳皺眉,沒看蘇纓一眼,只看向羅良,沖他點了點頭。
他跟羅良不在一個營隊,平時各接各的任務,交集並不多,但對這位首長的親兒子,他並不會因為對蘇纓的厭惡,而對羅良有意見。
羅良是個優秀的軍人,這一點,程銳一直很欣賞。
但這並不意味著,羅良能說文殊蘭的不是。
「殊蘭很好,文家人來鬧,錯不在她,相反,這件事,她處理得很好。」
他瞟了一眼蘇纓,眼神有些冷,「沒有調查過,沒有發言權,羅副營長還是先調查清楚事情原委,再發表對殊蘭的看法吧,因為某些人的一些話,就斷定是殊蘭的錯,未免太有失偏頗。」
聽到這裡,文殊蘭決定先不過去了。
衝上去一頓解釋,說她也是事件受害者,只會很冒昧,沒啥用處,還會給程銳添亂,把他跟戰友的關係搞尷尬了。
不該出聲的時候閉嘴,不該出現的時候消失,這點分寸,文殊蘭還是有的。
「等他們聊完再說吧。」
文殊蘭有這種分寸感,但是很顯然,蘇纓沒有。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程銳這麼袒護文殊蘭。
難道是因為,他還跟文殊蘭綁著夫妻關係,礙於男人的面子問題,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女人的不好?
蘇纓覺得自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像程銳這種極品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挑了文殊蘭這麼個花瓶,就算心裡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不然,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他挑女人的眼光有問題嗎?
這不是文殊蘭到底好不好的問題,而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蘇纓自認為看穿了男人的心理,但還是嫉妒,忍不住說:「文殊蘭干那是生意,本來就是投機倒把,是不光彩的,跟文家那個女人坑蒙拐騙有啥區別?」
語氣里的尖利,讓羅良有些不敢相信。
蘇纓在醫院當醫生,是很光榮的職業,而文殊蘭幹個體戶,掙得再多,在有體面工作的人眼裡,也是瞧不上的。
在這個年代,個體戶的名聲就是很差的,一提到個體戶,老百姓的本能反應,就是鑽進錢眼子裡、投機倒把、黑心二道販子等等,總之沒一個好詞。
在家當家庭主婦,被男人養著,都比幹個體戶強。
得知程銳的文殊蘭幹個體戶時,羅良是震驚的,心想著程銳咋變得這麼墮落了,非但不阻止,反倒很支持,這太不可思議了。
整個部隊,最視金錢如糞土,滿腦子只想著保家衛國,為人民服務的程營長,難道也被金錢腐蝕了,丟掉了軍人崇高純潔的信仰?
這麼一想,蘇纓此刻的表現,好像就沒啥毛病了。
對部隊的標杆,堂堂一個營長,居然墮落至此,確實讓人恨鐵不成鋼。
不僅如此,這兩天,文殊蘭把文家福丟狗窩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沒少招非議。
羅良覺得文殊蘭這事,做得很不體面。
「就算文家人騙了錢,那也應該由法律和公安來制裁,而不是像她一樣動用私刑,這事辦得太不光彩了。」
像個原始人一樣,很上不得台面,難怪跟文家那種農村人是一家人,一樣的未開化,簡直是野蠻人互毆。
有家教講禮貌的姑娘,哪有這樣的?
「不這樣,那要她咋樣?」
程銳面色冰冷,幾乎是聲色俱厲的,「在她被欺負的時候,你們站出來幫過她嗎?現在她把事情都解決了,站出來放馬後炮,站著說話不腰疼,挑刺她事情辦得不夠漂亮,手段不夠乾淨?」
「她本就是軍嫂,真用不乾淨的手段,早就仗勢欺人,拉著一幫兵哥給她找回場子,幫她把文家人揍得半死了。」
可文殊蘭只讓他派人幫她找出丁秀春,對付文家福也沒讓楊冽帶過去的兵動手。
氣得狠了,揍了文家福一頓,也沒把人往死里打,樹枝抽文家福身上,連個傷疤都沒留下,已經夠客氣了。
對付丁秀春也是用了計謀,就讓文家福腿上出了點血,身上那一灘猩紅,還是用雞血給偽造的。
為什麼只看到她把文家福丟狗窩裡,怎麼就看不到她的機智巧思,看不到她對軍人的尊重,出了事自己負責,沒給軍人招黑呢?
這還叫事情辦得不漂亮,手段不乾淨?
那怎樣才叫辦得漂亮,把丁秀春約去喝茶,跟她講道理?
太好笑了!
跟丁秀春那種人講道理,還不如直接對牛彈琴!
「你也是當兵的,執行過那麼多任務,面對過各種各樣的敵人,還沒放棄幻想,還覺得對誰,講大道理就能把敵人感化,讓敵人乖乖投降,重新做人?」
「這……」羅良沒話可說了。
換做他是文殊蘭,他還真想不到啥更好的手段,能這麼高效又不損傷任何人,就快速達到目的。
「怎麼沒損傷人,病房裡的張跛子不是人嗎?」
蘇纓恨恨咬牙,她就是不樂意程銳這麼袒護文殊蘭,「張跛子傷的可是腦袋,一個不小心就永遠醒不來的,現在還躺在病房裡,要不是文殊蘭,他怎麼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還有文家那幾個人,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家人,不需要她多尊老愛幼,但對跟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她都能這麼騙,把他們耍得團團轉,有這種心機手段,她難道真有看起來的那麼純良無辜嗎?」
蘇纓不信。
她自己就是窮山村里出來的,原生家庭全是農民,看到別人說農民淳樸善良,她就想笑。
哪有什麼淳樸善良,全是愚昧,野蠻,貪婪,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