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親近媳婦,能叫無賴嗎?
2024-09-29 05:21:56
作者: 鳳芒
「嗯。」
程銳重重點頭,又緊緊抓著她的手,珍而重之道:「殊蘭,你是我媳婦,我不在乎你,還能在乎誰?」
這是第一次,當著她的面,他這麼鄭重地叫她媳婦。
以前覺得彆扭,膩膩歪歪的,不如直接叫名字來得順口,但是經過了這一遭,他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她在他心裡,已經變得這麼重要了。
看到她站在河堤邊,半個身體都從圍欄邊探出去了,他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那一瞬間,他甚至在想,只要能把她救回來,只要她好好的,用他的命來換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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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最在乎的女人,程銳心裡暖融融的,眼神都帶著溫情,「殊蘭,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不要再像昨天一樣相互試探,彼此不信任,好嗎?也不要再像昨天一樣不理我,行嗎?」
那樣同床異夢,提心弔膽,太難受了。
抓著文殊蘭的手,他再一次強調道:「那天晚上,我是喝了點酒,但我沒有醉,蘇纓穿成那樣,爬到我床上來,我很快就發現她不是你了,我沒有碰她,也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這件事,至今想起來,依然覺得很噁心。
「她是羅良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我不可能對她有半點不該有的想法,更不可能碰她。」
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人,吃著碗裡的望著鍋里的,是有多不知足,對自己有多自信?
她難道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隨她挑,而那麼愛她的羅良,在她眼裡也不過是個舔狗,就算她出軌,主動爬上別的男人的床,不能生她的氣,而是要大度地祝福她找到幸福?
這是什麼逆天邏輯?
瓊瑤小說看多了吧?
就算是有著後世靈魂,思想更為開放的文殊蘭,也覺得這邏輯和三觀太逆天了。
但這並不是現在要討論的重點。
「這件事,等回家了再說,你先把我的手放開。」
「不放。」
程銳被她站在河堤邊那一幕搞怕了,心有餘悸,怎麼也不肯撒手。
就算她沒有尋死覓活要跳河自殺,他也沒法放心,一定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牢牢抓在手裡,心裡才踏實些。
「沒找根繩子,把你拴在身上,我已經很克制了。」
文殊蘭:「……」
真是服了。
「你腦迴路能不能正常一點?」
程銳還是不撒手,並且一本正經,「想把媳婦拴在身邊,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哪裡正常了?」
文殊蘭太陽穴突突直跳,簡直忍無可忍,「我又不是狗!」
拿繩子拴的,是對狗才幹得出來的事好嗎!
程長官還挺有理,「我不會拿狗繩栓你,而且拴狗拴的是脖子,我不栓你脖子,就綁一下手腕,保證你在我眼皮子底子,不出事兒就行。」
文殊蘭咬牙切齒,「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體貼的?」
這不體貼嗎?
程長官還真反思了一下,然後說:「我不綁你手腕也可以,你可以綁我的。」
文殊蘭拳頭硬了,「這有啥區別?!」
怎麼會沒區別呢?
綁人和被綁的人,主動權不一樣呀。
再說他堂堂一個高級軍官,誰有這個權利,敢綁他?
就算有人敢,但又怎麼可能近得了他的身,讓他心甘情願被綁一隻手?
這可是尊嚴問題!
能讓他心甘情願,甚至主動要求被綁一隻手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所以她為啥這麼大火氣?
他都把對他的掌控權,全權交給她了,她不高興嗎?
文殊蘭覺得沒法聊了,咬著牙道:「放手!」
「放手。」
「你還能更無賴一點嗎?」
「能。」
文殊蘭:「……」
說又說不通,打又打不過,還能咋辦?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賴?」
程長官理直氣壯,「現在發現也不遲。」
再說,親近媳婦,能叫無賴嗎?
「姑娘,你對象這麼黏糊你,說明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呢,你該高興才對呀!」
「小伙子長這麼俊,不知道多搶手,你要珍惜呀!不然這麼作,把人給作跑了,被別的姑娘給搶走了,到時候你再後悔就來不及嘍!」
「小兩口子嘛,吵架多正常呀?他都這麼主動了,你就順著台階下唄,別讓你家男人太沒面子了,吵了架肯低頭認錯的男人,很難得的!」
圍觀的大叔大媽,七嘴八舌一頓勸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無理取鬧,欺負了他似的。
文殊蘭腦殼都要炸了,趕緊把皮皮蝦買了,然後逃離現場。
其實她今天出門,是為了出差做準備,專程出來買東西的。
在河堤邊耽擱這麼久,是正好看到那大叔在抓皮皮蝦,說是抓回家餵雞的。
又大又肥,還是天然野生的皮皮蝦,抓回家剁碎了餵雞,多浪費呀?
文殊蘭索性讓大叔多抓點,她都買下來。
這麼好的食材,可不能浪費。
哪知道被趕來的他看見,才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現在誤會解除,皮皮蝦她也買到了,但身邊這傢伙,咋還不肯撒手呢?
「我都說了,我在那兒不是要跳河,而是讓大叔多幫我抓點大個頭的皮皮蝦,現在蝦買到了,誤會也解除了,你可以鬆手了吧?」
「為啥非要鬆手?」
「我不想跳河,現在也已經不在河堤邊了,沒有任何危險,你還拽著我幹什麼?」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誰像他一樣,非要拽著另一個人?
這要是放在後世,情侶甜甜蜜蜜穿情侶裝,手牽手逛街,甚至當街擁吻,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一點也不稀奇,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是在80年代,民風沒那麼開放,談戀愛都要背著父母悄悄談的年代,牽個手都是大事,分分鐘招來四面八方的視線。
再厚的臉皮也遭不住啊。
「所有人都在看著呢,你克制點,別這麼放肆!」
程長官不想克制。
媳婦的手,細細長長,還軟乎乎的,跟他常年訓練,帶著厚厚繭子的大手,完全不一樣。
手感賊好,一牽就上癮了,簡直愛不釋手。
至於旁人的目光,看就看唄,又不能讓他少塊肉。
「咱是扯過證的,牽手合理合法,誰要是有意見,牽自個兒媳婦不就行了,我又沒攔著。」
文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