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誰說他不行?他行得很!
2024-09-29 05:19:10
作者: 鳳芒
一個新兵,在射擊訓練中過於緊張,連續幾次射擊都打歪了。
「完了,程營長沖他去了,這新兵蛋子今晚估計要連夜加練,甭想睡覺了!」
「這還算好的,好歹只是身體累,可你看我上一回,5公里長跑訓練就遲了8秒到達,被他單拎出來,當著整個營的面,訓了足足一個小時!」
老天爺啊!
他好歹是個連長,他也是要面子的啊!
「連首長在他面前都得緊著頭皮,給大伙兒訓練演示格外賣力,畢竟他可是連首長面子都不給的人啊!」
倒不是說首長會像新兵一樣犯錯,而是身為首長,就不能用常規標準來要求他,否則怎麼帶兵,怎麼服眾?
尤其是他帶的兵裡頭,還有程營長這麼個體能逆天的。
但凡首長動作演示不夠完美,程營長可是能幹得出來,上去就來一遍更完美的,教首長做人這種事的。
「連首長在他面前,都得拿出全部的實力來,這新兵蛋子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這麼愚蠢的錯誤,這下他完蛋了!」
「兄弟們,你們猜猜,這新兵蛋子要被拎出來批多久?我賭一個早上!」
「我賭要被批一天!」
「閻王爺今天這麼反常,說不定受啥刺激了,正要找出氣筒了,我賭一波大的,連批他三天!」
下一秒,卻見他們家營長走到那新兵身邊,抬起手來,重重拍了拍那新兵蛋子的肩膀。
「肩膀繃太緊了,準頭當然瞄不准,放輕鬆,找准目標,重新來!」
那新兵蛋子瑟瑟發抖。
明明是1米8的大個頭,卻嚇得要哭了。
「可是營長,我緊張……」
「誰剛進部隊,剛摸到槍不緊張?你再看看這些老兵,都是千錘百鍊過的,訓練到形成肌肉記憶,熟練到槍是身體的一部分,那它就為你所用,明白嗎?」
「是!謝謝營長指點!」
「嗯。」
程銳沉沉一點頭,「你今天訓練量翻倍,訓練不達標,別吃飯也別睡覺了。」
新兵蛋子腳跟一磕,進了個標準軍禮,響亮道:「是!」
一眾圍觀的老兵們:「……???」
這新兵蛋子居然沒被單拎出來批?
居然還跟他講道理,鼓勵他?
一兵哥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
「居然不是做夢?難道是青天白日的見鬼了,還是咱們的恐怖閻王爺轉性了?」
不科學啊。
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昨天他臉色還很恐怖,嚇得整個營的戰友們大氣不敢喘,生怕惹毛了他,他要大開殺戒,咋就今天變臉了呢?」
「你快看,他居然在笑!媽呀!最恐怖的活閻王居然在笑!不會是中邪了吧,還是上回受了傷,不止傷的後背,腦子也出問題了?」
活閻王腦子當然沒出問題,他是戀愛了呀。
「啊?」
一眾兵哥滿頭霧水。
他們對營長夫人,還停留在長得妖里妖氣,脾氣還很差,跟營長關係更差的印象上。
他們還知道,營長把離婚申請書都寫好了,就差去民政局,拿離婚申請書換離婚證這一步了。
「程營長離婚了?然後又找新媳婦了?」
「什麼新媳婦?胡說八道!」
程銳聽到這話,手裡的狼木雕,差點被他抓裂了。
他趕緊鬆手,翻來覆去把木雕看了又看,確定沒壞,才長鬆一口氣。
這一系列反應,把楊冽都看傻了。
「銳哥,這小東西到底是誰送的?你都看了一早上了。」
每次拿出來看,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像剛陷入情網的小伙子似的。
連他都要以為銳哥中邪了,不然怎麼會露出這種傻笑?
「就是因為這個小東西,銳哥你今天心情才特別好,連犯錯的新兵蛋子都沒嚴肅批評,所以這小東西到底是啥?」
當然是你嫂子送給我的定親信物!
程銳拿在手心裡把玩,越玩越愛不釋手,還暗搓搓地跟楊冽炫耀——
「你瞅瞅,覺得它像誰?」
楊冽看了看,覺得這小東西還怪可愛,就是有點粗糙,雕刻的小腦袋高高揚起,高冷又傲嬌的表情,簡直惟妙惟肖,生動極了。
「哈士奇?」
「你才是哈士奇!」
什麼眼神啊?
它明明是狼!
高大狂野,威風凜凜的狼!
程銳臉色都黑了,「你再看看,它像哪個人?」
「誰會像狗啊?」
「……滾!」
程銳懶得理他,走到一旁的林蔭樹下,捧著那隻狼木雕,看了又看,擦了又擦,愛不釋手。
「這是你嫂子親手給我做的禮物,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都看不出來。」
難怪他看了一天都看不厭,心情還倍兒好,連頻頻犯錯的新兵蛋子都放過了。
嫂子的威力,真厲害!
「所以它是嫂子送的定情信物?」
「那當然!」
楊冽來了興致,「這麼說,銳哥,你跟嫂子圓房了?」
程銳表情瞬間僵住。
楊冽也傻了,「你跟嫂子扯證一年了,一起睡過這麼久,定情信物也送了,居然還沒圓房?」
哪個男人娶了老婆,還睡一塊兒,忍得了一整年不碰老婆?
尤其這老婆,長得還賊好看,前凸後翹那種。
除非那男人不行。
「銳哥,你……」
楊冽懷疑的視線,從程銳英俊的臉上,緩慢下移……
程銳的臉色瞬間很恐怖,「停止你腦子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是看她臉皮好,沒準備好!」
要不然,這些天跟她同床共枕,溫香軟玉就在身邊,他能整夜整夜睡不好?
還不是因為強忍的?
但是很顯然,他忍得很辛苦,對方卻呼呼大睡,這簡直是對他男性魅力的挑釁!
是他長得不帥嗎?
身材不好嗎?
對她沒有吸引力嗎?
為什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程長官心裡那個窩火呀。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再這麼忍下去,憋屈死不說,還要被人說他不行。
男人最不能說的,就是他不行。
他行得很!
今晚就行給她看!
「阿嚏!」
大院這邊,文殊蘭狠狠打個噴嚏。
「是入秋了,天氣轉涼,著涼了嗎?」
她又給自己加了一件薄外套,但還是感覺不妙。
有種不祥的預感啊。
難道是因為,事業還沒開始,就要滑鐵盧?
畢竟太陽都升那麼高了,連個來報名跟她學做音響的都沒有啊。
「難道是我昨天把話說得太直白,把人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