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知道你愛我愛得要死了
2024-09-29 05:17:42
作者: 鳳芒
「你啥意思?說了不想離婚,現在又反悔,把我當猴耍?」
程銳臉色一黑,「我啥話都沒說,全讓你說了,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文殊蘭一噎,「那你是啥想法嘛?」
程銳突然坐直了脊背,神色很鄭重,道:「你的心意,我已經接收到了。」
「哈?」
什麼心意?
「既然你愛我愛的要死,捨不得跟我離婚,那我勉為其難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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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蘭:「……???」
他到底腦補了什麼?
敢情她剛才說了那麼多,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
她話還沒說完,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給捂住,啥都說不出來了。
「姑娘家臉皮薄,我能理解,所以你不需要解釋,我知道你很愛我,捨不得我就行了。」
文殊蘭:「……」
文殊蘭臉紅了。
是氣紅的,也是被他捂住口鼻,呼吸不暢,給憋紅的。
但落在鋼鐵直男的眼中,卻成了她害羞的鐵證。
「我們還沒有離婚,我現在依然是你的丈夫,你喜歡我是很正常的,不需要給自己找那麼多解釋的藉口。」
他朝文殊蘭鼓勵地點點頭,覺得自己身為男人,應該大度一點,包容她洶湧的愛意,也體諒她臉皮薄,口是心非地給自己找補那麼多藉口。
見文殊蘭氣呼呼地瞪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他就想,人家姑娘已經主動在這份上了,他一個大男人,是要有所表示的。
「咳咳……」
清了清嗓子,程銳一本正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拐著彎要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嗎?只要半年內,你能讓我也愛上你,捨不得跟你離婚,那離婚這事就當沒提過,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是這個意思吧?」
根本不是好嗎!
「唔!唔!唔!」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急,我給你這個機會還不行嗎?」
然後他又覺得,這麼輕易就鬆口,會不會太急吼吼了,會讓她誤以為他也捨不得她,對她也愛得不行?
才沒有。
「你不要誤會,我現在還沒有愛上你,只是看你可憐,又是做飯討好我,又是求我不離婚,誠意挺到位,所以決定給你一次機會。」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是軍人,平時除了訓練,還會外派出去執行任務,陪在你身邊的時間不多,你要想讓我愛上你,得抓緊時間,多努力一點。」
多經典的直男發言啊!
聽得文殊蘭拳頭硬了,只想扒開他腦子,看看他腦迴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努力你個大頭鬼啊!」
文殊蘭一把拽開他的手,終於能說話了,當場就噴了回去,「誰要你可憐了?我又哪裡可憐了?我對你根本就沒……」
她話還沒說完,被門口一陣喧譁給打斷了。
「文殊蘭,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把我爸害成這樣,還想當縮頭烏龜躲起來?沒門!」
伴隨著尖利的聲音,門口「嘭」的一聲,被重重推開。
看到屋裡氣氛正好,甜甜蜜蜜的,還擺了一桌子菜在慶祝,她肺都要氣炸了,狠狠推開阻攔的眾人,沖了進來。
竟是王曼姿。
「嘩啦……」
一桌子的飯菜,全掀在地上。
「把我爸的工作害沒了,我在文工團的工作也害沒了,還有臉吃飯慶祝?全給你砸掉,看你還怎麼吃!」
從來光鮮亮麗的王曼姿,此時像一頭暴怒的母老虎。
港風的大波浪長發全亂了,披頭散髮的,一邊砸東西,一邊尖利地叫著讓著,瘋得讓人簡直不敢靠近。
她是真的要瘋了。
從小被捧著長大,長得漂亮又聰明,能歌善舞,女的個個羨慕她,男的個個想娶她,順風順水長到20來歲,就沒吃過什麼苦。
哪怕是從大都市,跑到南方這小破城來,依然是眾星拱月,吃穿用度是最好的不說,出門都不需要走路,隨便一招手,有的是人搶著接送她。
一夜之間,從眾星拱月的金鳳凰,變成了人人嫌棄的臭老鼠,這讓驕傲的她怎麼受得了?
「都是你害的!」
王曼姿整個人都有點瘋魔,直接撲過來,揚手就要扇文殊蘭耳光,「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境地?文殊蘭,你這個害人精,我饒不了你!」
狠狠一巴掌落下來,但落了個空。
文殊蘭避開了。
看著義憤填膺的王曼姿,她只覺得好笑。
王曼姿這種人,被捧著寵著慣了,就以為全世界所有人都得圍著她轉,稍有不順心就是別人嫉妒她,故意害她,等到她故意害人時,就是錯都在別人身上,她懲罰別人,那是別人活該。
要反思的永遠是別人,錯都是別人的,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乾乾淨淨好女孩,一點錯都沒有。
太可笑了!
「你爸貪污受賄證據確鑿,被查是罪有應得,至於你,更是自作孽不可活!」
文殊蘭聲色俱厲,道:「我把證據交給文工團,沒交去給公安局,已經手下留情了,你竟還不知悔改,跑到我家來鬧,真以為我好欺負?!」
「你放屁!我什麼都沒幹,我是冤枉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是你偽造來誣陷我的!」
王曼姿打死也不肯承認。
一旦承認,她立了那麼久的女神人設就完蛋了。
最可怕的是,她在程銳心目中的好女孩形象也要完蛋,那她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希望嫁給她做夢都想嫁的男人了。
「銳哥,你信我是無辜的,對不對?」
王曼姿嘴巴一扁,眼淚就流下來了。
程銳卻只是皺緊眉頭,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王曼姿眼淚就流得更凶,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別人會誤會我,難道連你也不信我嗎?」
「你跟文殊蘭相處不過一年時間,她有多愛撒謊,有多恨我,你不是最清楚嗎?她編這種假證據誣陷我,不就是嫉妒我們青梅竹馬,以為把我名聲毀了,害我在文工團待不下去,她就能獨占你嗎?」
「不管別人怎麼誤會我,但我知道,銳哥你最了解我,一定會信我是清白的,對不對?」
這是她最慣用的戲碼,流眼淚,裝可憐,並且臉不紅心不跳地顛倒黑白。
這一招在以前無往不勝,但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