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蹭得人心跳加速
2024-09-29 05:16:32
作者: 鳳芒
總是針鋒相對的氣氛,難得安靜下來。
溫馨和諧中,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曖昧得文殊蘭有點不自在,她試圖打破沉默,「你塗藥動作這麼熟練,經常幹這活?」
程銳又往掌心倒藥水,開始第二輪摩擦生熱,繼續給她敷藥。
對她的問題,他語氣雲淡風輕,但每一個字,聽得人心驚肉跳——
「上過戰場的兵,誰沒受過傷?能堅持到戰鬥勝利還撿回來一條命,已經不錯了,上戰場不是玩遊戲,刀槍有眼,全是衝著人的致命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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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前線的兵,刀傷,槍眼子,炸彈炸沒了手腳,都不是什麼稀奇事,沒點治傷急救的本事,在戰場上活不下來,更別說帶兵取得勝利。」
文殊蘭頓時肅然起敬!
程銳見她突然一臉敬畏,不禁失笑。
這死妮子,到現在才知道她老公挺厲害的?
「所以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以後再遇到文家人,不要硬碰硬,打不過就跑,跑回來告訴我,我幫你打回去,我堂堂一個營長,這麼多年的訓練可不是白練的。」
提到文家人,他臉色有些難看,又叮囑道:「以後少跟文家人來往,文家沒幾個好東西。」
當初文殊蘭拿著軍外套來找他,說在玉米地碰了她身子的男人就是他時,文家人齊刷刷都來了。
美其名曰替她出頭,實則用流氓罪要挾他,獅子大開口要天價彩禮。
為了錢,不擇手段,面目猙獰,就是他對文家人全部的印象。
「就是文家人把你帶壞了!以後你離文家人遠點,省得再沾上文家人的臭毛病!」
她這鑽進錢眼子裡的性子,估計就是文家給教壞的。
想到這裡,程銳臉色更黑,「要是沒地方去,就乖乖呆在家,文家人進不來大院,有我在,文家人也不敢動你。」
文殊蘭沉默了好半晌,輕輕笑了,「程銳,謝謝你收留我。」
「這是什麼話?」
程銳很不高興,「離婚證還沒扯,我就還是你男人,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這麼著急跟我劃清界限嗎?」
也許是吧。
越相處越發現,他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她不劃清界限,守好自己的心,萬一不小心,真對他動心了,怕是半年之後,她就捨不得跟他離婚,捨不得放他自由了。
至於現在,就讓她任性一次,放縱一次吧。
「程銳,別動。」
「什麼?」
男人愣住,下一秒,她白皙明艷的小臉突然在他面前放大,伴隨著一縷香風拂來。
好像是香皂的味道,淡淡的,帶著一絲清冽的香,很好聞。
肩膀輕輕一沉,是她的腦袋靠了上來。
程銳的身體,瞬間就僵住了。
不敢動。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文,文殊蘭,你幹什麼?」
他耳朵也紅了,心臟怦怦跳,語氣也開始不穩,「不要以為受傷了,我不敢動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文殊蘭微微抬起頭,小臉近在眼前,眼神里是難得的示弱,「我有點累,借你肩膀靠一下,就一小會兒,可以嗎?」
「也,也不是不行……」
程銳口是心非得說著,脊背挺得直直的,坐姿比軍訓時還板正。
緊接著,做賊心虛似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
確定大門是關嚴實的,窗戶那兒也沒有人鬼鬼祟祟偷瞄,沒有人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後,他一臉正色地清了清嗓子,說:「給你靠3分鐘,一秒鐘都不許超時,知道不?」
嘴上這麼說,但控制不住咧到耳朵根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暗爽,還趁文殊蘭沒注意,身體微微朝她傾斜。
也不知道是想讓她靠得舒服一點,還是想靠進她一點。
興許是感覺到他的縱容和親近,文殊蘭膽子大了一些,朝他又靠近一點,擱在他肩頭的臉蛋,還不自覺蹭了一下。
「文殊蘭!」
程銳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炸開了,整個人跟彈簧似的,當場從凳子上彈起來。
「啊!」
文殊蘭失去支撐,身體一歪,要不是及時扶住桌子,人就倒在地上了。
頓時有些不滿,3分鐘還沒到呢。
「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程銳整張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她一個姑娘家湊過來,再怎麼樣,吃虧的是她,他幹嘛反應這麼大啊?
一點都不穩重,丟臉死了。
「還不是賴你,沒事亂動什麼?還瞎蹭!」
蹭得人心跳加速,還邪火亂竄。
可惡!
「那算了,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先去睡覺了。」
文殊蘭也不勉強,起身回了房間。
程銳傻了眼。
說好了給她靠3分鐘的,時間還沒到一半的,她就這麼走了?
有沒有一點契約精神?!
追到屋裡一看,文殊蘭已經蓋好被子,躺得很安詳,甚至沒有問他今晚留不留宿,要是留宿,是睡床還是打地鋪。
她根本沒有把他這個老公放在放在眼裡!
程銳又是懊惱又是慪火,從衣櫃裡挖出來涼蓆和被褥,氣呼呼在床邊打地鋪。
橫豎睡不著。
翻來覆去想不通。
誰家夫妻結婚一年了還分床睡,她就沒有感覺這很不正常?
再說了,這兒是他家,所有東西都是他的,憑什麼是他打地鋪?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然後抱著自己的被子,死神似的杵在床邊,直勾勾瞪她。
他都大度允許她靠3分鐘了,她要是嫌不夠,他可以勉為其難,讓她靠一晚上。
但也僅限今晚,不能太縱容她,不然這死妮子鐵定得寸進尺,以為他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程銳堅定不移地認為,文殊蘭在跟他賭氣,就因為剛才,他沒讓她靠足3分鐘,所以她在生悶氣。
一定是這樣。
程銳抱著被子,直勾勾盯著文殊蘭,等著文殊蘭先開口求他。
那眼神,跟化成實質的刀子似的,扎在文殊蘭身上。
今天發生太多事,她是真的困了,一沾床,半隻腳就踏進夢鄉,結果還沒睡好,硬生生被這道存在感爆炸的視線給驚醒了。
揉了揉眼,見他一身殺氣站在床邊,她迷迷糊糊問:「你幹嘛?也要睡床上啊?」
果然,這死妮子就是想跟她一起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