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相像

  「書書姐，你瞧瞧那褚世子，是不是在偷偷瞧你呢？」雲敏靜的身側，一年紀尚小的姑娘摟著周書，語氣誇張對周書說道，神情艷羨。

  周書也注意到了褚澤元的目光，只是如今褚澤元已經低下了頭，她也說不明白到底是不是在看她，但這並不影響她對這個庶妹裝腔作勢：「哎呀，之之，你小聲些，別讓別人聽見了，我和世子殿下......沒什麼的。」

  周書說著說著紅了臉，似乎煞有其事一般。

  周之捂著嘴，看了眼面色滿意的周夫人，繼續拍著馬屁：「哎呀，書書姐你就別謙虛了，明明前不久不還和世子殿下一同去逛街遊玩呢。」

  周書神色一暗，她回想起那日，有些挫敗，那日之後，無論她怎麼邀約褚澤元，後者都有無數的理由來拒絕她，她再笨也知道褚澤元不喜歡她，可是她心悅褚澤元這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泯滅的，她娘也交代了，讓她攀上褚澤元這根高枝，好幫父親的事業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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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別了吧，世子殿下哪看得上你這小官員的女兒，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坐周家附近的許家庶女諷刺地開口，她不屑地打量了一番周書，挖苦道，「這京城內配得上世子殿下的，怕只有我姐姐了好嗎？你哪裡比得上我姐姐貌美？」

  「你！」周書臉青一陣白一陣，她看向許家庶女身側氣質淡然，宛若出塵蓮花的許若，不自覺地感到自慚形穢，論身世論美貌她的確不如許若。

  「好了，妹妹，我何曾教過你這般待人無禮？在這裡胡亂猜測世子殿下的情感，若被世子殿下知道了，怪罪下來，你擔得起嗎？」許若端莊地坐在原地，她語氣溫和地指責著庶妹，明明說著指責的話，但卻聽不出什麼責怪的意思。

  許家庶女不再說話，只能挑釁地對周書二人翻了個白眼。

  沈嘉禾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嘴角的弧度微微降下，她淡淡地看了眼模樣俊俏的褚澤元，故作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互相有好感，再正常不過了，她何必如此在意。

  「嘉禾啊，你今日怎得一人前來？」周夫人早就盯了沈嘉禾許久，她笑著湊上前來閒談，眼裡卻寫滿了算計。

  沈嘉禾對周夫人露出禮貌的笑，輕聲道：「周姨，秦琛他有些事情，我便先來了一步。」

  「哎，秦府的情況，我也有聽說，你也別太難過，男人嘛，三妻四妾還是很正常的，你年紀輕，可能還會不好受，但等你歲數大了你就知道，這情情愛愛啊都沒什麼用，還是早日生個孩子，把權握在手裡才好。」

  周夫人看起來一副替沈嘉禾考慮的模樣，語畢，她又故作歉意地捂住嘴，哎呀了一聲：「哎呀，是我考慮不周了，嘉禾你如今，是不能生了是吧，哎，怎麼壞事總往你身上堆呢，那你在府內的日子不好受吧，你也不多和永安王府多走動走動，有了永安王幫你，你的日子才能好起來呀！」

  沈嘉禾眨了眨眼，周夫人這算盤珠子都快蹦她臉上了，一會兒說秦琛三妻四妾很正常，一會兒心疼她不能生育，又突然跳到了永安王府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急迫地想要和永安王搭上線的心思。

  不過沈嘉禾還沒說話，雲敏靜就先行開了口：「周夫人這話，我可不太認同，我怎麼記得周大人曾經在府中納妾的時候，您一哭二鬧三上吊，說若周大人納妾你就不活了，你自己都那般介意男人納妾，怎麼到了嘉禾這，就成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了？」

  周夫人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起來，她動著嘴還沒說出什麼來，就聽雲敏靜繼續道：「生個孩子就能大權在握的話，那周夫人您生了這麼多孩子，我怎麼聽說如今周大人打算扶一個小妾為平妻啊，這權力不是很快就要分給別的女人了嗎？」

  周夫人被雲敏靜這話氣得臉都紅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雲小姐還沒婚配，又懂什麼後院之事，你說的那都只是謠言罷了。你不過是個年紀大了還沒嫁出去的老姑娘，就別這般操心別人的家務事了，我也只是給嘉禾提一下建議，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書見自己母親被欺負，也連忙道：「雲小姐，我娘也只是好心，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無法避免的事......」

  「噗。」沈嘉禾實在沒忍住笑了，她慢條斯理地看向周夫人，語氣雖然柔柔的，但是卻讓人不敢忽視，

  「我何時說過我在意男人三妻四妾，又何時說過我要靠著孩子爭寵？周夫人，周小姐，如果你們話中的重點是這個，那我就祝周小姐日後就嫁一個這樣的好男人，畢竟你們周家如此的大度，想必也不在意男人的忠誠與否。至於周夫人說這些話是不是出於好心，周夫人自己心裡清楚，究竟是誰費盡心思地想和永安王府聯姻你們也自己清楚，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男人來證明自己的魅力，你說對嗎？」

  周書的臉色難看，她咬住下唇，發現不知何時褚澤元又看向了這一側，她回想起褚澤元曾經說的話，意識到惹惱了沈嘉禾她同褚澤元就更不可能了，於是生生拉住了還要說話的周夫人，尷尬一笑：「是周書說錯話了，還請沈夫人勿怪。」

  說罷，周書輕輕扯了扯周夫人的衣袖，後者雖然不高興極了，但她也知道自己惹不起沈嘉禾和雲敏靜，本想著占占口頭上作為長輩的便宜，沒想到這二人身為大家閨秀卻一點也不在意面子，直接就反駁了回來。

  「真是醜人多作怪。」看了一齣戲的許家人嘲笑著周家人。

  許若看向沈嘉禾的方向，與沈嘉禾漂亮的杏眼對視上，她反應極快地對沈嘉禾點點頭，雖然謙卑卻不失氣度。

  「阿元，你不覺得這許家姑娘，和嘉禾十幾歲的時候有些相像嗎？」永安王對褚澤元輕聲說道，他出門的時候，可接受了妻子的任務，要給兒子在這宴會上多瞧瞧適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