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棋局
2024-09-29 01:13:03
作者: 魚十九
而那陳路從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立刻撒腿就跑,領頭人看了陳路一眼,對著虛空擺了擺手。
那領頭人不說話,帶著幾人走進了一座破舊的宅子裡。
「娘,我們是不是被騙了?」思嘉心裡有些害怕,想去拉沈老婦的手,卻被沈老婦捂住了嘴。
「大人,這,這是什麼意思?」沈老婦捂著思嘉的嘴,越走越後,可大門卻在他們身後重重落下。
沈嘉禾和玲瓏在屋內走出來,她得體地對沈老婦笑了笑:「別害怕,我只不過想要您來給我們演出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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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演什麼戲,演戲去找戲子啊?我又不會唱戲!」沈老婦甩開思嘉,跑到大門那就想。
刀光閃過,一把鋒利的長刀駕到了沈老婦的脖子上,嚇得沈老婦瞬間停了腳步,雙腿直發抖:「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沈嘉禾看著沈老婦,眼裡沒什麼感情:「我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老太太,這戲,不是演不演呢?」
「演演演!」沈老婦跪在地上,嚇得鼻涕眼淚一股腦往外流。
沈嘉禾看了眼那領頭人,打量了一番:「替我謝謝世子。」
領頭人收回刀,態度嚴肅:「世子說了不需要小姐道謝,這是他應該做的。」
「小姐?」沈嘉禾疑惑了一瞬間。
領頭人點頭:「對,世子說小姐早晚要和離,不許我們喚您夫人。」
沈嘉禾扶額,擺擺手讓領頭人把沈老婦和小丫頭帶走。
她看了眼天色,知道和雲敏靜約的時間快到了,便帶著玲瓏前往酒樓。
雲敏靜在酒樓的隔間寫著話本子,時不時停筆思索,她盤腿坐在地上,一條腿彎著當手肘的支架,見沈嘉禾來,也只是淡淡點頭。
「又在寫什麼新類型的話本子?」沈嘉禾讓玲瓏在屋外候著,自己走進屋內,在雲敏靜對面盤腿坐下。
「在寫一位女子擺脫了自己嫁人的命運,成為朝廷大官的故事。」雲敏靜放下筆,將本子癱著。
沈嘉禾輕笑一聲,見到前世閨中密友的愉悅衝散了心中的壓抑,雲敏靜前世今生的願望始終如一,她不屑於嫁人生子,在學堂的時候,成績優異,對文章的見解比一些文官之子都要獨到,夫子曾誇讚她如果生為男子,定當有一番成就。
只可惜如今宮中還沒有從政的女官,她也無法轉投性別,一腔抱負無處宣洩,就連雲敏靜的父親也只想讓她嫁個好人家相夫教子。
如今雲敏靜借著話本實現自己的遺憾,她的筆名如今已經成為了京城暢銷書的象徵。
「沈夫人,難得見你婚後來尋我,怎麼,是後悔嫁人了?」雲敏靜小酌一杯,她一向替沈嘉禾感到惋惜,論才幹論本事,婚前的沈嘉禾可不輸給她,她姐妹二人稱霸京城,可以說是鼎鼎有名絕代雙驕。
結果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個娃娃親的秦琛,沈嘉禾就此嫁人,銷聲匿跡。
「是啊,後悔了,死過一次才知道,這嫁人還真是不能隨便嫁,替夫君一家子人操勞一生都得不到一聲感謝,夫君還寵妾滅妻,帶著不知哪來的懷孕女人,喚做是我的麼兒。」
沈嘉禾同雲敏靜碰杯,將自己的遭遇三言兩語交代了。
可何謂紅顏知己,雲敏靜一下就聽出沈嘉禾輕描淡寫地語氣下藏匿著的痛苦與悲憤。
「想我幫你做什麼?你知道的,我並不擅長同那些小妾勾心鬥角,這我可幫不了你。」雲敏靜指尖點點桌子,詢問道,她知道沈嘉禾不是喜歡求助人的性子,如今沈嘉禾主動尋她,敘舊為假,怕是真遇上了什麼難事。
沈嘉禾撐著下巴,杏眼含著水色:「只要在幾日後的認親宴上,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用你的筆名記錄下來,寫出書流傳出去便好。」
雲敏靜轉了下眼睛,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成,一口價,五百兩。」
「成交。」沈嘉禾的銀票遞的果斷,親兄弟還明算帳,姐妹辦事,也不講虛的。
另一邊,陳路逃走後一刻不敢停,確定後面沒人追來才停下來大口喘氣,他早就聽說京城套路多,那領頭人一臉凶樣指不定把他們騙來拐賣了去!
陳路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趕路了大半天,肚子也餓急了,他蹲在牆角,思考怎麼才能尋到沈清妍,他才不相信那領頭人的假話,清妍和他說的是她去京城尋人去了,怎麼就變成了那大將軍的屋裡人?
「小哥,你在這蹲著幹啥,太陽都快下山了,你是外地人吧,錢包被偷啦?」一賣包子的青年推著車路過陳路身邊,好心提醒。
陳路聞著包子的香味,肚子不由自主地叫了聲,他性格沉悶,只是木訥地回道:「沒,我沒什麼錢。」
包子小哥看了眼陳路,從包籠里拿出兩個有點冷了的大肉包遞給陳路:「我看你也可憐,我剛來京城的時候也同你一樣身無分文,這樣吧,你要不先去我家住一晚,到了第二天,你再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
「這,這怎麼行呢?」陳路喃喃,很想拒絕,但包子實在太香了,他幾口就吃的一乾二淨。
「沒事,來吧,都是苦命人。」包子小哥親切地笑著,把陳路領回了家,他家裡陳設簡單。
夜晚,包子小哥拿出佳釀與陳路分享:「誒,陳弟,你一個人來京城做什麼,來尋親戚嗎?」
陳路酒量一般,喝了兩杯就紅了臉,他怔怔地看著包子小哥,突然哭喪著臉道:「我來尋我夫人的!」
「尋夫人?」包子小哥給陳路又倒了杯酒,反問了一句。
「哥,你是不知道,我和我夫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到了年紀就順理成章結為了夫妻,生活恩愛。」
「可那些倭寇可惡啊,邊關戰亂不止,家裡入不敷出,我夫人也只好出門尋活干,結果就是許久不回家!」
「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我迫不及待地想和她說說話,她卻只想和我,和我那什麼……」